隻是這次在擡手準備觸碰的時候,晉顔不再躲着他了。
在秦溯因為觸碰上自己微微腫起的面頰而皺眉的時候,晉顔察覺到了對方周身漸漸變化的氣息。
“你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好奇,所以晉顔直接問出了口。
“不知道,你别問我。”秦溯顯然也對于自己此時驟然火氣的内心而感到一整煩躁:“隻是很讨厭你在我面前受傷。”
就好像,我沒有能力保護你一樣。
可事實上,他的确沒有。
這是一種來自于未知的無力感······
“嗯,以後不會了。”晉顔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因為感覺到些許的疼痛所以皺起眉來。
今天是第三次,以後自己便不會任由那些人對自己再次施加傷害。
秦溯聽了晉顔的話顯然不相信。
結果還沒等秦溯第二天到教室,路上便被教導主任擋住了路。
走進校長辦公室的時候,秦溯一眼便看到了那個昨天在路邊扇了晉顔巴掌的婦人,對方正滿臉嫌棄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杯子與桌面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秦溯,你昨天在校門口幹什麼了?”校長坐在位置上,在秦溯走進門的時候便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對于校長的質問,秦溯絲毫不避諱地張了口:“我把他們車燈砸了。”
這番絲毫沒有悔改的模樣讓本就處于怒火之中的老者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那個躺在她身邊的拐杖就好像一個擺設一樣。
在對方的巴掌向着自己扇來時,秦溯直接伸手攥住了對方的手腕。
原本守在老婦身後的保镖趕緊上前攥住了秦溯的衣領,空氣中的火藥味就此擴散開來。
“秦溯!”
正在校長準備起身制止的時候,教導主任卻在這時将門推開了。
“校長,晉顔同學他······”
此話一出,僵持着的幾人瞬間停住了自己的動作。
“他怎麼了?”秦溯回頭看向教導主任,眼中一半是還未小消散的怒意,另一半則是不容忽視的擔憂。
在聽到秦溯眼中的質疑之後,教導主任抿了抿唇,随後目光便停在校長身上用眼神詢問着對方的意思。
“你說呀那孩子到底怎麼了?”校長顯然比教導主任還要緊張:雖說晉顔的家裡人确實有些不好相與,但是那孩子是無辜的。
“要不您親自去看一眼?”很顯然,就連教導主任都沒能想到晉顔能幹出這種事。
校長見狀皺了皺眉,邁步就讓教導主任帶着向着門外走去。
幾個人到的時候,正看見晉顔坐在教學樓一側花壇旁邊,為了不壓到花朵還刻意将它們向旁邊撥開了一點。
可就在他的手中,握着的紅褐色磚塊卻和他的氣質産生了極緻的割裂感。
“晉顔!”在看到轎車擋風玻璃報廢的時候,老婦擡起手上的拐杖就要想着晉顔頭上打去。
在起身躲開後,晉顔将對方的拐杖一把抓住:“我已經忍讓過您三次了,我母親說過事不過三,您最好有點自知之明。”
“你母親?一個混迹在那種雪月場所的親娘能說出什麼好話,果然生出的兒子也不是個······”
老婦的話還沒說完,擋在晉顔和老婦中間的秦溯就直接将對方手中的拐杖拽到了自己手中直接從中間掰斷了。
她身後的保镖原本想上前幹涉,卻被晉顔直接出聲呵止了。
“怎麼,現在集團是她當家了?還是說我母親的股份已經不足以讓我作為決策成員之一了?”
晉顔的話讓原本準備動手的保镖瞬間收回了自己的動作,在下一刻就成為了站在一旁的觀戰人員。
“有股份又怎麼樣,下賤貨色就是······”
晉顔顯然已經沒有了耐心,在老婦依舊口不擇言的時候直接擡起手中的磚闆就向着本就已經碎裂的前擋風玻璃而去。
在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後,老婦被吓得瞬間捂住了自己心髒的位置,指着晉顔哆哆嗦嗦向後倒去。
這樣的秦情景讓在一旁的秦溯忽然有些無措,直到站在他身後的晉顔拉住了他的手,在他回頭時淡定地撥打着急救電話說明了地址。
“送去醫院。”晉顔看着那個将老婦扶住的保镖,聲音絲毫沒有起伏。
守在一旁的校長和教導主任看到眼前的一幕幕已經傻掉不止一兩次了。
“對,送醫院。”校長點着頭,回頭去看教導主任。
“啊?哦!”教導主任反應了一下,将目光從晉顔的身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