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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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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夫人想是也對兄長抱有信任,因此方才雖聽嬷嬷禀明事情,可她并不算很在意。

妙辭稍定了下心,“既有勇氣做反賊,那就有底氣處理各種意外。”

她吩咐道:“要把園裡的内鬼好生查查。今日事發突然,定是内鬼混迹在下人堆裡,趁人不備,與那幾隻老鼠裡應外合,一道把硯盒移走。否則僅憑幾個野探子,根本掀不起什麼波瀾。”

然而今下野探子的确是辦壞事已成,妙辭疑心是敵家仗着她兄長不在,後園隻她一個主子在看管,而她從不曾接觸過這類陰險狡詐之事,因此敵家暗自潛伏,一旦找準時機,認真鑽個空子,就能得逞。

妙辭又道:“萬夫人特意提醒,要在兄長回來之前将這事處理妥帖。兄長的脾氣誰都清楚,内鬼要是落他手裡,那就是‘用心好生着實打着問’的下場。屆時事情化大,定鬧得沸沸揚揚。”

葭合聽得心裡愧疚,“是奴婢沒派人看守好……”

妙辭搖搖頭,“老鼠想鑽洞,誰攔都沒用。事情既已發生,再追究是誰失職完全無用。”

妙辭遞給葭合一個寬慰的眼神,“此事不好鬧大,隻能悄摸細查。兄長那頭暫且不管,先按我的法子照做。”

一句接一句地吩咐着,總算寬了葭合的心。

妙辭暗松一口氣,臉色淡定。能有什麼辦法呢?做主子的不淡定,隻會影響士氣,讓本就愧疚的下人更感惶惶。當下查事情要緊,但封鎖消息,安定人心也同樣要緊。

妙辭一邊朝前走着,一邊打量園景。

清早她被萬夫人叫過去時,雞犬尚都沒打哈欠。眼下終于被萬夫人舍得放走,已是日影西仄,眼看人就要被暮色浸透了。

即使入了秋,可看這園子裡的景色,仍覺得秋日不像秋日的樣子,像從竹水管裡勉強擠出來的兩滴水,略稍意思一下。

妙辭揾帕,擦掉額前的汗珠。

别瞧她方才三兩句就将事情吩咐好,其實她心裡也一樣緊張慌亂,隻是不好顯露在外人面前。

折扇雖丢失,可好歹算是找到了。硯盒雖丢失,至今下落不明,可說到底,這并不算是一件要砍頭的大事。

她心慌,是覺得此番意外令她辜負了兄長的信任。她對自己一向要求嚴苛,那樣重要的地方,那樣信任她的兄長,她白白地辜負掉了!

妙辭急着走回園裡,想早點回去處理事情。可越是走,路越是漫長得不見盡頭。

這時在心裡埋怨起鎮國公府的寬敞,前後園各自倚山而建,國公夫婦住在前園,她則跟着兄長,一直住在後園。因為後園栽滿了石榴樹,所以也叫榴園。

這些不夠灼熱但足夠晃眼的暮光破成小小的光斑,撒到綴在白粉廊牆上的碧桃花架上面,像是在绛紅綢布上燒了小小的卷起毛邊的一片。這一片那一片,簡直要一路燒往妙辭的心裡,把她燒得懸心吊膽,三步一回頭,唯恐有人在背後議論她沒辦好兄長交代的要緊事!唯恐有人在背後責怪她對兄長不起!

可回眸張望,隻有嵌在複廊上的菱紋漏窗撒着光影兒,朝她伸出狹長生冷的黑暗,再沒旁的動靜了。

沒人議論責怪她,可她卻仍心驚膽戰地走了一路。

天黑的時候,妙辭并葭合主仆二人,停在榴園裡的一間疊落廊底下。

油紫的廊面隐匿在油紫的天裡,檐枋前面挂着小琉璃球燈,矮牆上頭擱着落地油燈,影影綽綽地照着明,不算亮。

主仆二人腳下冷清,前頭卻很是熱鬧,遠遠瞭見一群人拿着長杆兜網,擠在臨水的吳王靠旁,朝那棵斜在水面上的石榴樹伸出杆子,試圖兜來樹上結着的圓潤石榴。

霓兒斜倚廊柱,右腿橫在左腿前,握着牙簽細細剔牙。那張小翹臉不得閑,一邊朝旁吐幾口空氣,一邊使喚兜石榴的人,“欸,我說那邊的!記住把兜下來的最圓潤的石榴,給咱家小娘子留着!”

一聽要給小娘子送石榴,衆人愈發起勁,長杆子紛紛朝石榴樹伸去,兜網打架纏成結,石榴“噗通噗通”墜入水裡。

顯然,書房失竊的消息不曾在榴園廣泛傳開,事情控制在最小範圍,這是好的。

可院裡下人演的這一出,卻令妙辭眼前一黑。她反思平常是不是太寵着下人,從而導緻他們過于歡快自在。

待郡公新宅修好,她會帶着下人一塊走。隻是那麼多下人,哪裡能全都帶走?那一部分沒被帶走的下人,倘若日後到了别處伺候主子,還像在她這裡這般放肆,豈不是白白找罪受?

那個愛在下人堆裡使喚人做“小主”的霓兒,是另一個常在妙辭屋裡伺候的貼身女使。霓兒不比葭合聰慧,唯一至好的點是對妙辭這位主子絕對忠誠,就連“做主子”,也會把得來的奉承全都獻給妙辭。

趁妙辭發怔,葭合趕忙将不長眼的下人遣走。

待妙辭再擡眼,隻見葭合扯着霓兒的衣袖,把霓兒往她眼前帶。

頂着妙辭犀利的目光,霓兒手裡那個肥碩的紅石榴,握也不是,丢也不是。

妙辭問:“霓兒,那把落在萬夫人手裡的紅羅折扇,是不是因你看管失職才弄丢的?”

霓兒懊惱點頭,“的确是奴婢看管失職。那折扇原本好好地擱在箱籠裡,奴婢日夜守着。隻在前日有過半刻,奴婢被小廚屋的媽媽叫去幫忙擇菜。因怕中途出變故,就找來一個年青小女使替奴婢看守箱籠。那小女使來園裡做事有一年半光陰,先前幹着灑掃活兒。奴婢對她沒印象,但聽旁的媽媽說她做事伶俐,是個好的,奴婢就讓她接了看守箱籠這活計。”

霓兒把石榴攥得死緊,話聲發顫。

“隻有半刻!後面我幹完事回來,便将她轟走。想着她是好的,便沒開箱檢驗。誰知今日被葭合阿姊告知,那折扇早就丢了!還落在了萬夫人手裡!奴婢罪該萬死,急求将功補過,就拉來一群人摘石榴,想着小娘子愛吃石榴……”

妙辭心裡的答案落了地。早在萬夫人亮出那把折扇時,她就已猜到是身邊的女使霓兒犯了錯。不過那會兒為着不落下風,她便将萬夫人往榴園裡安插眼線這一事扯來,胡亂糊弄過去。

其實要緊的從不是折扇丢失,這點她和萬夫人心知肚明。萬夫人借着丢扇冷嘲熱諷一番,是在點她辜負兄長的好意。

兄長贈她名扇,是因在乎她這個妹妹。可那柄扇卻丢了,這不是明晃晃地在打兄長的臉麼!

妙辭問:“那個年青小女使何在?”

她心裡的另一個預感愈發強烈。那個年青小女使有問題,興許她本身就是内鬼之一。折扇丢失,硯盒失竊,原來本質上都是同一件事:内鬼在内闱裡興風作浪,緻使她出錯,深深辜負了兄長!

不過還不待霓兒回話,忽有一隊甲胄凜凜的侍衛從南頭的抄手廊逼近,那鋒利的盔甲泛着寒光,有着能把天空活生生撕碎一道口子的威武氣勢。

霓兒怕了,往葭合身邊躲。

傳話的嬷嬷雙腿剪得飛快,隻是還不等踱近妙辭身旁,就被為首的侍衛攔下。

為首那位氣宇軒昂的侍衛,妙辭自然認得,那是兄長的侍衛親信,賴良子。

賴良子朝妙辭恭恭敬敬地作了個揖。

“内鬼已被世子擒下,世子特令‘用心好生着實問’。小娘子不必為此小事煩心。”

果真跟妙辭猜想的如出一轍,她那位兄長果然要将這事往大處查。隻不過兄長不像萬夫人,不肯将刑訊這類血淋淋的事直接告知她,因此派賴良子傳話時,特意省去“打着問”這層意思。

可她的兄長,不是遠征渤海國遲遲未歸麼,怎麼此時此刻突然帶着親信回了家?!

妙辭有千百疑惑亟待問出,恰好賴良子指着書房的方向,“小娘子,世子要見你。”

夜幕已經完全落下了,一撇月影兒凝在磁青的天上,因為太過遙遠,故而看着朦胧有餘,深刻不足。

順着賴良子指的方向看去,那座書房被寬廣的黑暗簇擁着,像一戶張着大口的棺椁,迫切地想将她吞噬。

妙辭擡起腳,一步一步地朝那戶棺椁移去。

她的思緒亂糟糟的,滿腦子想的都是兄長會對她的失職作何反應,因此一時沒聽清從書房裡飄來的那一句話。

直到那句話被書房裡的人重複提起。

“妙妙,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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