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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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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夫人睨她一眼,見她面色慘白。

看她哥把她吓的。

妙辭倏地屏氣凝神,瞪向席憬,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席憬對上她憤然的目光,面上沒做什麼表示。

可就在剛剛,在由桌布緊緊掩着的小空間裡,他的腳爬攏到妙辭坐的杌凳旁,一階一階地蹬上管腳枨,直到他的靴面,碰上妙辭的繡花鞋底。

隻蜻蜓點水般地觸碰一下,那可惡的腳便繞過她的鞋底,勾着管腳枨,輕輕一用力——

凳腳“刺啦”一聲響,帶動整個凳子都往前移了移。

妙辭的腰撞上桌沿,桌上小瓷盞晃得叮啷響。

本以為這出意外已經完了,可下一瞬,席憬又用腳尖碰了碰妙辭的腳尖。

杌凳很高,使妙辭的腳離地面還有半個磚塊的距離。她把左腳放在管腳枨上,右腳卻是在半空蕩着,完全不設防。這一次的觸碰仿佛攜帶起一股細流,從她腳尖流過,繼而迅速流遍全身。

妙辭身一抖,把小瓷盞朝席憬推過去,“碰!”

别再碰了!

小瓷盞卻被席憬用手夾住,“夾。”

他把腳輕微一擡,像個密不透風的樊籠,将她蕩起的右腳死死夾緊。

妙辭暗自朝各個方向用力,卻總是逃脫不開。不僅激得席憬夾得更緊,還因為用力摁着桌布,把桌上的幾盤菜都頂得磕當磕當地晃。

萬夫人總算把粥吃完,擡起頭,見兄妹倆大眼瞪小眼,還說着相同的令人聽不懂的話。

語言這東西,本就沒有固定的主人。跟誰相處久了,潛移默化間就會與其共享相同的語言,相同的語氣,甚至是相同的講話邏輯。

“連好好的話都不會說了?”萬夫人把兄妹各自瞪了一眼,“沒話說就不說,多夾菜吃不好麼?”

聞言,席憬給妙辭夾了好幾口菜,“聽母親的,多夾。”

席憬竟難得順從一回,萬夫人心裡有股小小的得意。她瞥着妙辭,“夾起菜快吃。”

妙辭倒胃口,“我才不夾。”

席憬淡淡應下,“想何時夾,就何時夾。”

他把兩手架在桌面,真誠的架勢渾似一位求知若渴的學子。

他的眼睛能騙過旁人,可妙辭分明看得清楚。他正居高臨下,傲慢而森嚴地審視她。

席憬右手食指輕點桌面,夾着她的右腳,許是嫌夾得無趣,悄悄把腳撤走了。

然而還不待妙辭稍松口氣,他便再次襲來。這一次是把靴抵在她右腳鞋底中間,用他的腳尖摁住她的腳心,緩緩打轉,繞圈慢揉。

腳心的痛感一圈圈地蔓延,竄躲的念頭升到極限時,酸麻的感受反而慢慢跌宕下來。

妙辭倒嘶一口涼氣後,立馬反應過來,暗自咬着舌尖,不再出聲。

“妙妙,你還沒有回哥哥的話。”席憬把腳往前一撞,“做親兄妹,如何?”

妙辭仰起頭,置氣道:“沒有血緣關系,怎麼做也做不成,不如何。”

席憬蓦地把腳抽走,“那他就不是你的志清哥哥。”

正被按摩着,忽然那力度消失不見。明明該松一口氣才對,可妙辭卻恹恹的。因為剝去一層理性的外皮,隻談心裡的感性,她的确被席憬揉得很舒暢。

原來席憬一番作怪,隻是因為她喊了句“志清哥哥”,而把他喊作“哥”。

平常不撒嬌不賭氣的時候,她更願意叫席憬“哥”。她沒有親哥,可卻願意把席憬當成沒有血緣聯結的親哥。

幼時她問好姐妹玉清,問這個有親哥的人,該怎麼稱呼“親哥”。

玉清說:“就叫哥,撒嬌時叫哥哥。”

從那時起,她學來玉清的叫法原則,好姐妹的原則是共通的。

想及此處,妙辭豁然開朗。

什麼做不做親兄妹的,那是席憬随意扯來的掩飾!

實則席憬是嫌她對師志清撒嬌,而對他冷淡稱呼。他嫌她厚此薄彼,便用腳來尋她的錯!

妙辭重新抱起臂,因為成功探得席憬的心思,眼裡滿是得意。

她還在惱,惱席憬看管嚴苛。

可看他食指傷得那麼重,彎都彎不了,像個白花花的奶酥條一樣,隻能直直地躺下,直直地挺起。所以她的氣惱就跟烤爐上的年糕一般,嘭地漲起,嘭地癟掉。

想得出神,因此席憬把奶酥條和烤年糕遞到她嘴邊時,她沒多想,狠狠咬走。

兩種食物在她嘴裡混合,嚼起來都很黏牙,叫她必須一下再一下地費力咀嚼。

她把食物當成席憬,惡狠狠地嚼。

擡眼瞪着席憬,卻意外看呆了——

這時他的十指撐在下巴颏底下,歪着腦袋笑,把眼裡的深沉笑沒了,留下一種清嘉安甯的美。他是在望着她笑,漂亮的眉眼漂亮地彎起,像一陣徐徐的風,等她意識到起風的時候,風已然把她輕柔地包裹着了。

妙辭在色相上的執念很深。倘若人家長得好看,隻要不觸及她的底線,那她也不是不可以把自己喜怒哀樂的原則稍微變一變。

于是等将美食咽下,她“咕嘟咕嘟”地灌了口茶,“哥哥,我……”

我原諒你了。

席憬卻将食指豎在嘴邊,示意她不要把話說完。

兄妹二人溜着眼珠,一起朝萬夫人看去。

萬夫人撚着佛珠,目光落在某一處,卻沒有聚焦,是在認真發呆。她這一點格外可愛:每每吃飽,總會發一大晌呆。

倘若把話說完,那兄妹二人之間的小矛盾,就要被長輩知曉了。最好是悄悄地鬧,悄悄地化解,就像從前鬧起又化解掉的許多次的小矛盾那樣。

艱難的一次用膳,就這麼在三人“各懷鬼胎”的對峙下,悄無聲息地結束了。

飯畢,妙辭與席憬并肩走着。

因怕妙辭克化不動,席憬有意領她繞了段遠路,漫步觀景,當作邊走邊消食。

從這院走到那院,回廊亭爬着蟠結錯雜的紫藤,沒膝的藤草給娴靜的小院添了分粗犷的美。這邊樹木不多,隻有一棵高大的烏桕樹格外顯眼,枝葉往竊藍的天上無盡延伸,像青瓷盞上碎了無數道細紋。

席憬在烏桕樹下站定,背過手,也許是在望天,也許是在望那個挂在樹杈子上頭的大帷帽。

妙辭跟在他身後,正在疑惑這帷帽怎麼出現得莫名其妙,忽然聽見席憬嚴峻斥道:“妙妙,你不該對我扯謊。”

他說:“師志清明明在殿前司裡忙得焦頭爛額,整日整夜地處理公務,已有三五日不曾回師府。你是在哪兒見的‘志清哥哥’,又是和哪個‘志清哥哥’在一起制香?”

“這事不是過去了麼。”妙辭心想,她都大發慈悲原諒他了,他怎麼還揪着錯不放。

她嗫嚅上前,拽住席憬的袖管搖了搖。

“沒有下次了,我保證。”

積極認錯,卻半點不說錯因,這是她認錯時的小倔強。先說下次一定,其實也不一定。

“從席家決定做反賊的那一刻起,于我們而言,外面就是亂翻天的存在。”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

妙辭托起席憬受傷的食指,“哥哥,你還疼不疼呀。别動,讓我看一看。”

她摁了下他的手,“疼嗎?”

席憬應景地嘶了聲,“疼。”

妙辭幽怨出聲:“你疼晚了。而且,我是假捏!隔空捏的,怎麼會疼。”

她箍着席憬的胳膊,把他掰正,不滿地叫嚣起來:“席越崖,你是不是在裝可憐!其實傷得根本不嚴重,對不對!你别動,讓我解開,我非得看看——”

妙辭的話戛然而止。

白細布墜落在地,映入眼簾的是一道很深的刀傷,手指肉微微外翻,夾着藥粉,夾着血珠。再仔細看一看,傷口切面……

席憬突然抽回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妙辭頭上套了個嚴實的帷帽。

是挂在樹杈上的那個帷帽!

妙辭眼前一黑,一時手忙腳亂,迫切摘掉帷帽,卻被席憬扯着手腕,朝一個方向帶去。

隔着一層帷帽,席憬的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聽得不甚真切。

“這次隻會認錯可不行,狡猾的妙妙,得受一個大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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