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瑩滿臉驚慌手忙腳亂,“沒事學長。”
沈星穎一臉不解,“你怎麼這麼害怕他,他又不會吃了你。”
裴瑩靠近她耳語:“學姐和他很熟嗎?我以前是一中的,他可是一中有名的暴脾氣。之前有個男生不知道怎麼惹了他,被他打成豬頭了都,聽說這個男生和他關系還算不錯,居然……好在他也是背了個處分,雖然後面消掉也沒錄進檔案,但我們這些知道的都挺怵他的,其實,也沒什麼人願意靠近他。”
沈星穎想起他剛剛在自己身邊那煩人樣和裴瑩嘴上兇神惡煞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她神使鬼差跑出去地追上餘羲和。
餘羲和看着她蹲下身子氣喘籲籲的樣子也跟着蹲下歪頭問她:“怎麼了?幾秒不見就想我了?”
“不是……我就是想說,你以後别打架了,有很多事情是可以通過非暴力的手段解決的。”沈星穎真誠地看他說道。
其實她心裡也明白有很多事情是非暴力難以解決的,他的每次出手都不是憑空發洩,但她還是忍不住說,她害怕他受傷,害怕他被誤解,害怕他難過傷心。
她心疼他的所有苦難。
“你這麼着急跑過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啊?”餘羲和雙手抱膝閃動着雙眸問她。
沈星穎拽他起來回答:“對啊,我認識你那麼久,你惹那麼多次事十有八九是打架,雖然有時候是為了救人,但其實是不好。”
“哪裡不好?”他明知故問地撩撥。
“打傷了我要心疼,沒傷又要被罰。”她咽了咽口水,把這話咽了下去,别捏地别過眼耍賴:“以暴制暴從來都不是問題最好的解決辦法,而且,你會被人家誤解的,我不想别人誤解你。哎呀,快上課了,你快回去吧。”
餘羲和内心的波濤洶湧化作燦爛的笑,“我聽你的。”
怕什麼來什麼,沒過幾天裴瑩就興緻沖沖地跑進來,“打架了打架了!學姐,上午做操的空隙外面柏園那邊打架了,打的可狠了,有一男的被按着揍,兩個人現在在高主任辦公室呢。”
沈星穎心下惶惶,忙抓着她胳膊急切又憤懑地問:“誰打架了?餘羲和?我剛說完他就惹事?”
還沒等她回複,沈星穎就忙不疊跑去一班,起身的時候還撂倒了一疊書,她也懶得管,還是裴瑩幫她撿起來放好。
剛走進教學樓就在走廊碰到狼狽的張蔚鳴。
“不會是你和餘羲和打架了吧?”沈星穎上下打量他問。
餘羲和在後頭輕輕拍了拍沈星穎的肩膀,“嘿,我在這呢。”
張蔚鳴看見他仿佛看見救星,他捂着臉上去哭嚎到,“餘哥!欺人太甚啊!你去幫我打他,太過分了!”
“所以到底是誰打架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沈星穎一頭霧水地問道。
張蔚鳴抽噎着大段話大段話蹦出:“就是隔壁二班有個叫封凱的,體育生,天天糾纏我女神,找她去圖書館,我看不下去就去找他約架,然後誰能想到他居然是個跆拳道黑帶,給我一頓揍,得虧有人發現告訴了老高。”
沈星穎都聽笑了,她樂得停不下來:“不是張蔚鳴你幼不幼稚啊?”
“反正我跟我女神就差畢業水到渠成了,我可不想有什麼人插進來。”張蔚鳴叉腰耍賴道。
餘羲和一臉不屑:“就你這樣老高沒處分你啊。”
張蔚鳴長舒口氣深沉地說:“老高本來想處分,可不是處分我。老高看我被打成這樣硬說是他先動手的。但是其實錯确實是在我這,我雖然讨厭他但也不能讓他平白無故擔了錯,我就老老實實跟老高說是我主動的。”
“主動找打?這老高也信?”餘羲和雙手插兜憋着笑。
“老高當然不信!”張蔚鳴激動,轉而洩氣,“但是我一口咬定,老高也沒話說,後來還是息事甯人了。”
“怕是老高以後都得覺得你有病。”
張蔚鳴扯着餘羲和的袖子:“餘哥你去幫我讨回公道,去把那孫子打的落花流水,替我讨回個公道。”
餘羲和下意識地瞥向沈星穎:“我才不去,我前幾天才剛答應了别人不打架的。況且你要是真讨厭他,你應該一口咬死是他先動手的,這樣吃處分的不是就是他了嗎?”
“這是小人行徑,我才不屑于幹。”張蔚鳴還挺有骨氣地說。
餘羲和拖着尾音吊兒郎當問:“你去找人家打架就是君子之道了?”
張蔚鳴聽到這話自覺理虧,他癟着嘴不說話,沒多久就悶悶地回教室。
走廊裡隻有清風和對望無言的兩人。
沈星穎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岔開話題:“餘羲和,等我初賽比完,我有事和你說。”
餘羲和一臉莫名其妙:“現在不能說。”
沈星穎無奈地點點頭:“我怕現在說了影響我的比賽。”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