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塵淵見她哭成這樣,高高在上的金主也不當了,慌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
楚瑤根本就不聽他說了什麼,哭的一抽一抽的,仿佛要把今天一整天受得氣全部發洩出來。
顧塵淵摟着她,給她擦拭眼淚,好聲好氣的哄:“我真的沒有想要羞辱你的意思,我剛才也是在征求你的意見,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們換一換,我來做......”
沒等楚瑤反應過來,她已經被放倒在枕頭上了,顧塵淵的吻一路往下......
楚瑤慌了,連哭都止住了,她扯過被子蓋在身上,用力推他:“你不許碰我。”
顧塵淵半跪在她身側,兩人僵持了一會,最終,顧塵淵妥協了,他在她身側躺下,輕輕揉着她的腰,厮磨着:“你不是覺得我在羞辱你嗎,你也羞辱我一回。”
楚瑤:“......”
楚瑤還是很生氣,卻不想再說話了。
顧塵淵心平氣和的同她講道理:“這些在我眼裡真的隻是閨房之樂,你不願意就算了,上升不到侮辱人的高度。”
見她還是不說話,也不理他,顧塵淵又道:“你要是對我提出相同的要求,我不會拒絕你的。”
楚瑤聽不下去了:“我很累,要睡了。”
她臉上的淚痕都沒有幹,看上去依然慘兮兮可憐巴巴的模樣。
顧塵淵不準:“昨晚你喊累,我體諒你白天太辛苦,就放過你了,現在事情都辦妥了,我們又在度假,有的是時間給你休息。”
楚瑤:“......”
顧塵淵肯放過她時,天快要亮了。
楚瑤迷迷糊糊的想:顧塵淵的病果然沒有醫治好,當了快一年和尚的男人已經半人半獸了。
第二天,楚瑤被顧塵淵喊醒時,已經中午了。
男人坐在床沿邊,捂住她的口鼻,一直等到她呼吸不暢不得不睜開眼,顧塵淵才松手。
楚瑤睜開眼,看到含笑低頭看她的男人,翻了個身,抱着被子繼續睡。
顧塵淵把人抱起來,親吻她白嫩柔軟的臉頰:“别睡了,吃午飯了,免得餓壞了胃。”
楚瑤被放到了浴室的洗漱台前,顧塵淵擠好了牙膏,塞到她的掌心裡,“刷牙洗完臉,吃完午飯了再睡。”
楚瑤看着鏡子裡蓬頭垢面的自己,鎖骨下還有長長一排清晰的草莓印記,她抓了抓長長了的頭發,用皮筋紮起來,高高束在頭頂,又用冰涼的水洗了把臉,濃濃的困倦才消散了些。
楚瑤把牙刷塞進嘴裡,擡頭看着鏡子裡站在她身後的男人,“顧塵淵,你去看過醫生嗎?”
顧塵淵垂眸看向她:“嗯?”
楚瑤:“你這種對别的女人沒有感覺的病症,不打算醫治嗎?”
顧塵淵:“......”
楚瑤:“你還年輕,三年後我們關系解除,剩下幾十年,你打算怎麼辦?”
顧塵淵黑了臉:“不勞楚小姐費心了。”
楚瑤漱完口,塗了點面霜,回頭看着他:“顧塵淵,我不想陪你度假了,我想回江城。”
顧塵淵看向窗外:“從前太忙,一直都沒時間陪你,你就當是我在補償你吧。”
楚瑤:“......不需要。”
顧塵淵定定看她半分鐘,最終,敗下陣來:“擔心谷清音?”
“嗯。”
“你跟她......”顧塵淵斟字酌句了片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你們......打算以後一直在一起嗎?”
楚瑤不明白他言語裡真正的意思,不确定的搖頭:“不知道。”
顧塵淵眯着眼,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犀利至極:“我的意思是,她沒打算再嫁人還是你不準備再談男朋友了?”
楚瑤如實回答:“我不知道她的想法,至于我嘛,還這麼年輕,将來遇到喜歡的男人,肯定要談的呀。”
顧塵淵幾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外面傳聞的那樣,她跟谷清音依然和從前一樣,是最好的朋友,僅此而已。
他摸了摸她的發頂,嗓音溫淡:“就這麼喜歡氣我?”
“我哪敢。”楚瑤見他似乎生氣了,踮起腳尖,親了下他的下巴:“我要是說一輩子不嫁人,你也不會信呀。”
她的唇才貼在他的下巴上,顧塵淵已經摟住了她纖細的腰,大掌落在她的後腦勺上,主動回吻她。
他甚至抱起她放在了光滑的洗漱台面上,細細密密的啃吻往她頸脖處蔓延,楚瑤生怕繼續下去場面失控,忙抵着他的肩膀,“去吃飯,再不吃飯我胃要疼了。”
顧塵淵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裡,深呼吸了好一會,才逐漸平息下來。
他重新站直了身子,把她從洗漱台上抱下來,低聲問:“就不能是我?”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楚瑤聽得莫名其妙,“什麼不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