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跟封世謙之間并沒有過多的接觸,對封世謙這個人談不上多了解,但貌似顧塵淵跟封世謙關系還不錯。
楚瑤滿腔疑問:“洛夫人逼他跟前妻離了婚,他不應該懷恨在心嗎,會這麼好心推薦洛夫人當清音的代理律師。”
她可不敢拿谷清音的案子做賭注,萬一輸了官司,就是賠上了谷清音的人生。
顧塵淵安撫般撫摸她的發頂:“放心,就算看在他前妻和孩子的份上,他也不會恩将仇報。”
楚瑤:“你對誰有恩?”
顧塵淵:“在國外無意中救過小長樂一命,算不算天大的恩情?”
楚瑤一顆心總算落了地,“算。”
楚瑤去機場接了洛夫人,安頓在江城最好的酒店裡住下,顧塵淵安排了十多個保镖保護洛夫人的安全。
楚瑤陪着洛夫人去見了谷清音,很快就被洛夫人的專業能力折服了。
随後就是收集證據等候着法院開庭審理了。
新年在忙碌之中悄無聲息的來臨,别墅裡的傭人回家了一大半,年夜飯很豐盛,楚瑤和顧塵淵随便吃了點,就去樓上陽台看人放煙花。
顧塵淵站在楚瑤身後,接了個電話後,就出門去了。
楚瑤也懶得問他去做什麼,他們兩人住在一起,好似又回到了從前不冷不熱的相處模式。
确切的說,是楚瑤不冷不熱,顧塵淵溫柔熱情。
轉眼到了開庭的日子,楚瑤沒有進去,隻在法院大門外停車坪的車裡坐着等待結果。
顧塵淵見她忐忑不安的摸樣,也沒強求,隻留了阿甘和夏深守着她,俯身親了下她的額頭:“别太擔心,等我們的好消息。”
羅斯特和江家人一行人從他們面前走過,江母滿臉必勝的把握:“你們找誰不好,找洛夫人這種隻打過一次官司的女人當代理律師,她雖然赢過封大律師,但是個人都知道那隻是僥幸。”
“你就等着谷清音在監獄裡乖乖待着吧。”
楚瑤的視線直直的朝着清瘦頹廢的江知越望去:“小江總,你對不起她一次就算了,你人好好的,卻要把她送進監牢裡,耽誤她一輩子嗎?”
江知越眸色劇烈顫動着,薄唇緊抿,似乎想說什麼。
江母冷笑:“她捅了我兒子這麼多刀,這種狠心的女人,我沒讓她償命就算是仁慈了。”
從頭至尾,江知越都沒有說什麼,隻是一張臉陰陰沉沉,滿是不甘。
楚瑤聲音咄咄,卻是沖着江知越去的:“經曆了這麼多事,小江總,你依然懦弱又無能,一點都沒變。”
“也難怪清音甯願進監獄也不待見你,向下兼容你這種媽寶,實在太為難她了。”
江知越氣的連牙齒都要打顫了,江母撲上來就要打楚瑤,卻被身後跟着的人拉住了。
羅斯特插話:“楚瑤小姐,不選擇我,是你們的損失,走着瞧。”
“呸!”楚瑤恨不得唾到他的臉上。
江家人離開之後,悶笑聲在楚瑤的頭頂蔓延開,楚瑤回頭看他,顧塵淵笑的眉眼都彎了起來。
楚瑤心情不好,還在氣頭上,瞪他一眼:“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顧塵淵擡手摸摸她的腦袋:“從前覺得你這張嘴殺人誅心,說的話能氣死人,今天算是領教過了,跟江知越相比,你對我算得上仁慈了。”
楚瑤恨恨收回目光,“你為什麼總喜歡摸我的頭發?”
顧塵淵:“從前摸珍珠摸習慣了,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楚瑤:“......”
她又不是萌寵!
楚瑤不理他了,轉身就往車裡走,才剛要去拉車後座的門,身後伸出來一隻手,按在了車門上,楚瑤回頭,顧塵淵将人困在了懷裡。
男人低垂着腦袋,墨黑的眸瞳湛湛凝着楚瑤,嗓音淡淡啞啞:“瑤瑤。”
仔細聽,顧塵淵的聲線緊繃着:“如果官司打赢了,你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就當是我這些天替你做事跑腿的彩頭,怎麼樣?”
楚瑤:“如果我不答應,你是不是要讓律師輸了這場官司?”
“不會。”顧塵淵俯身親了下她的唇:“我不想看到你不開心。”
頓了片刻,顧塵淵又道:“谷清音想要接手谷家,我也可以助她快速在谷家站穩腳跟。”
楚瑤靠着車窗,擡眸望着陰沉沉快要下雪的天空:“如果她能從裡面平安無事的走出來,過往的事,我們一筆勾銷!”
顧塵淵唇角壓不住的往上翹起,又親了下她的唇:“一言為定。”
楚瑤看着顧塵淵離去的背影,拉開車門坐進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