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楚瑤說打算生個孩子,顧塵淵對她就仿佛失去了性一緻,雖然親親抱抱免不了,但也僅此而已了。
楚瑤接管了工作室,宋祈年給她挑了好幾個劇本,打算讓她複出,演一些小成本的文藝影片。
楚瑤最近忙着看劇本,忙着上課,忙着處理工作室的事情,忙得分身乏術,實在沒多少時間和精力放在顧塵淵身上,也沒察覺到他的異樣。
一直到顧塵淵出差的前一晚,楚瑤洗了澡,裹着浴袍從浴室出來,看到顧塵淵正在收拾東西。
見她走近,顧塵淵站起身,突兀的問她:“知道我書房密碼箱的密碼嗎?”
楚瑤用幹毛巾擦拭着濕發,漫不經心的回答:“你設置的密碼,我怎麼知道。”
說完後突然想起來,她曾經蒙對過那串數字,打開過他的密碼箱。
顧塵淵低笑一聲:“我把密碼換成你的手機開機密碼了。”
楚瑤歪着頭,有些納悶:“顧塵淵,我又沒打算當顧太太,你沒必要跟我共享财産和秘密的。”
而且,她比顧塵淵還要有錢,犯不着要他的錢。
他密碼箱裡的東西,除了重要文件,就是他龐大的私人财産了。
顧塵淵捏了下她柔嫩的臉頰:“知道你不稀罕,隻是跟你說一下,記住了!”
逼的楚瑤又重複了一遍密碼的數字,顧塵淵才肯放過她,拿了吹風機給她吹幹頭發。
楚瑤趴在沙發上,溫熱的風拂過臉頰,顧塵淵的長指輕柔的穿梭過她的發絲,見發根處也被吹幹後,才關了吹風機,撥了撥楚瑤垂落到肩膀的發絲:“好了,去床上睡吧。”
楚瑤惬意的閉着眼,身子軟趴趴的,困意來襲,懶得動彈。
顧塵淵見她不肯動,又怕她長時間保持這個姿勢腿腳發麻,隻得俯身把她抱起來放到了床上,又替她蓋好被褥,這才轉過身,一邊解開襯衣紐扣一邊往浴室的方向走。
楚瑤的雙眸打開一條縫,看着顧塵淵的背影,心想,如果她給顧塵淵生個女兒,她的女兒應該也跟小長樂一樣,擁有爸爸所有的父愛吧。
她甚至能想象出顧塵淵當父親時,對女兒的任何事情都親力親為的樣子。
有的男人,雖然成不了絕世好老公,但卻有當絕世好爸爸的潛質。
楚瑤正睡得迷迷糊糊,卻被攜裹着一身水汽的男人鬧醒了,床頭櫃的抽屜被打開,顧塵淵取出計生用品,伴随着炙熱呼吸的吻落在她的頸脖和鎖骨處:“等我出差回來,你的選擇依然沒變,我們就要個孩子。”
......
第二天,楚瑤腰酸腿疼,醒來已經早晨八點了,她扶着欄杆慢吞吞的走下樓吃早餐。
随口問管家:“顧塵淵什麼時候走的?”
管家恭敬的回:“先生早晨六點天剛蒙蒙亮就走了。”
楚瑤“嗯”了一聲,沒太在意,吃完早餐後,去了工作室,二月初的氣候,依然很寒冷。
谷清音的離婚官司一審并沒有判離,江知越以感情并未徹底破裂正在挽留為由,依然不肯離婚,谷清音對江家人的無恥早已麻木,等待開庭二審。
楚瑤沒想到,顧塵淵這次出差,竟然一去就是兩個月,一開始他每天都會有電話和視頻發過來,漸漸的,隻有電話打過來,再然後,連電話都很少了,等她意識到不對勁,主動打過去時,已經聯系不上顧塵淵了。
人對潛意識裡不想發生的事情會産生一種本能的鈍感力,并下意識的排斥去想最壞的結果。
楚瑤去了秘書部,問了顧塵淵的行程,江城隻說國外的分公司出了點問題,合作業務跟國際非法組織扯上了關系,負責人被那些人扣下了,顧塵淵帶着江總和公司幾個高層趕過去了......
江總,江岫白的父親。
提到這個人,楚瑤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的根本無法抓住。
江誠見她臉色發白,安慰道:“顧總臨行之前說了,事情可能有些棘手,快則一個多月,慢則三個多月才能回國。”
現在才兩個月,确實不該着急。
楚瑤心裡隐隐不安:“你能聯系上他嗎?”
江誠搖頭:“前幾天還能聯系上,最近幾天聯系不上了,不過我昨天跟江總通過一次話,江總說那邊還算順利,再過段時間就能回國了。”
楚瑤聞言,精緻瓷白的小臉一瞬間褪去了所有的血色,變得慘白。
她不顧江誠的安慰關切,拎着包急匆匆轉身離開,江誠追上她的腳步:“大小姐,我送您下去。”
楚瑤腦子裡亂糟糟一團,什麼都顧不上了,也沒反對,兩人一同進了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庫。
楚瑤才剛拉開車門,拐角裡沖出來一個女人,擋在了她的車門前,“楚瑤是吧,我想跟你聊聊。”
楚瑤沒心思跟眼前打扮的光彩照人的女人閑聊,冷聲開口:“抱歉,我沒時間,請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