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陶酥可不想做被人豎起來的靶子,她正準備偷偷溜走,卻被顧惟君瞧見,大喊一聲,“陶小姐留步!”
“我還有事!”丢下一句話,陶酥扭頭就走。
顧惟君幾步追上來,攔在她面前,“既然事情牽涉到陶小姐,請一起留下來說個清楚。”
陶酥環視一周,客廳裡除了他們三人,就是陳婉瑩和杜□□。
陳婉瑩對陶酥笑了笑,便上樓去了。
杜□□垂首站在那裡,臉色很難看。
謝臨淵面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他不說話,房間裡就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陶酥見躲不開,隻好硬着頭皮道:“你們聊,我旁聽。”
她離開顧惟君的視線,躲到沙發裡窩着,豎起耳朵聽他們繼續争執。
“陶小姐,是不是你和謝總告密?十九隻是一隻貓而已,我已經答應了,過幾天就把它送走,你為何不依不饒?”
顧惟君言辭鋒利,咄咄逼人。
陶酥完全摸不着頭腦,條件反射的看向謝臨淵。
“到底什麼情況?”
“杜姐抱着十九去了三樓。”謝臨淵言簡意赅的說明情況。
陶酥倒是真不知道這件事,“杜姐,是真的嗎?”
杜□□對着陶酥就硬氣多了,不以為然的說道:“是,我忘了謝總的囑托,十九喜歡往樓上跑,我看它着急,就抱上去了嘛。”
“我怕它急出病來呀。”
陶酥不想和她一般見識,“我媽媽已經平穩了,醫生說,未必和貓毛有關系。”
“顧小姐。”陶酥轉向顧惟君,“你大概誤會了,我沒有和謝臨淵提過這件事。”
顧惟君不太相信,“不是你趕杜姐走?那”
“當然不是她。”謝臨淵打斷顧惟君,“自始至終,都是我要追究這件事。”
“臨淵。”顧惟君沖着謝臨淵央求,“既然陶小姐都沒有怪杜姐的意思,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正說着,陳婉瑩已經從樓上下來,手上提着兩個行李箱,默默的放在杜□□面前。
“陳姐,你是什麼意思?”顧惟君的矛頭又轉向陳婉瑩。
“我聽先生吩咐做事情。”陳婉瑩不卑不亢的回答。
謝臨淵走過來,“這裡是陶然雅苑,不是顧府,我會多算兩個月工錢給杜姐。”
杜□□難過的搖頭,“小顧,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陶啊,你媽媽不是已經好了嗎?幾根貓毛而已,怎麼會引起這麼嚴重的過敏呢,是不是她有别的毛病啊。會不會弄錯了啊。”
陶酥本來是看好戲的,但她們“主仆情深”,還要倒打一耙,她就不樂意了,“杜姐,要不是我媽媽還在昏迷,你是不是要說她裝出來的。”
“哎呦,我可沒有那個意思。”杜□□口中帶着幾分陰陽怪氣。“确實就是幾根貓毛,我也沒有進你們的房間呀。”
顧惟君沖着杜□□使了個眼色,她立時住嘴。
“杜姐,這件事還是你不小心,你跟陶小姐道個歉,下不為例。”
杜□□向來聽自家小姐的,委委屈屈的跟陶酥道歉,“對不起,小陶,我下次注意。”
陶酥心中煩躁,但還是點頭說道:“沒關系。”
她反正就要搬走了,壓根不在乎杜□□是否接着住在陶然雅苑。
“臨淵,我保證,以後肯定會看好十九。這次就算了吧。”顧惟君笑着轉圜,“你看,陶小姐也不介意了。”
“不用你看好,我已經叫人買了貓籠。至于杜姐。”謝臨淵眉頭緊皺,“陳姐,叫夏叔叔送杜姐回家。”
顧惟君臉色大變,“你要把十九鎖起來?”
謝臨淵鄭重了神色看向她,“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變的,不要試圖挑戰我。”
“我再重申一遍,這裡是陶然雅苑,不是顧府!”
顧惟君氣極反笑,指着陶酥道:“你不是說,這裡是陶酥的地盤嗎?陶然雅苑難道不是已經判給陶酥了?我們為什麼不聽聽陶小姐的意見?”
陶酥又被推到炮火前,她伸了個懶腰,“我說的算嗎?”
謝臨淵似乎不太情願,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陳姐,麻煩你去二樓再收拾幾個行李箱出來。”
“太太?”陳婉瑩沒跟上陶酥的思路。
陶酥起身,走向電梯,頭也不回的說道:“如果我說了算,就把你們都趕出去,誰也别在我面前礙眼。”
“……”
謝臨淵和顧惟君當然沒有搬出去,隻有杜□□推着行李箱子離開。
不是老夏送的,顧惟君氣不過,逃了公司晨會,親自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