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淵足足養了五天,然後若無其事的去上班。
回來就聽到各種傳聞,說鼎力集團的小公子鍍金回國,上手就是最賺錢的電子商務行業。
謝建華全程保駕護航,手把手的教小兒子做生意。
向來主事的大公子反而被冷落了,手上幾家公司都失去了控股權。
謝臨淵毫不在乎,他似乎把全副心力都放在了光正醫藥上,專心緻志的做醫療保健。
光正醫藥第一輪上市失敗,謝臨淵就在新園區也設了總裁辦公室,每天窩在公司加班。
一年後,光正醫藥終于成功上市。
在此期間,每天燒錢的科研團隊一直保持着平穩輸出,光正醫藥徹底霸占了申城的醫藥市場。
兩年後,謝林川成為鼎力集團副總。
坊間再次傳言,謝建華年後就要退休,屆時會将鼎力集團傳給小兒子。
有八卦的财經記者去謝臨淵的新藥發布會上打探虛實。
謝臨淵這兩年越發冷峻,自然不願意搭理這樣的傳聞。
他自矜身份,不願多言,梁雁菖就不太客氣了,指着自己的新藥說道:“等會我可以送你兩盒。”
新藥是腦保護劑,不愧是教授,罵人不帶髒字的。
記者還要回怼,早有專人過來安撫處置。
這個記者小氣歹毒,回去後不免又添油加醋的寫了一通報道。
張翼要去買稿,卻被謝臨淵拉住了。
“算了,黑紅也是紅。”
張翼現在也完全摸不透自家老闆腦回路,心想等會也去問梁教授要幾盒藥補補腦子才行。
這段視頻被惡意編輯後傳到網上,正如謝臨淵所言,黑紅也是紅。
光正醫藥算是徹底出了次圈。
街口的小藥店,一個上午的功夫,就有兩撥人來問有沒有藥?
“您好,請問需要什麼藥物?”
正在做登記的小姑娘聽見有人進了藥店。
“哐”的一聲響,有人往櫃台上扔了一盒藥。
“哎呀!”
正在看保健品的大媽險些被砸到,不由嚷嚷道:“小夥子,你做什麼呀?”
進來的不是個小夥子,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戴着眼鏡,穿件白襯衣,文質彬彬的,“我找店員。”
埋頭苦幹的店員擡頭,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您好,請問。”
“請什麼請,問什麼問!”
中年男子很不客氣,大聲喊道:“你們居然賣假藥。”
此時已是傍晚,藥店裡不少人,聽見有人來鬧事,都聚過來瞧熱鬧。
店員也吓了一跳,她拿起藥看了看,問道:“請問您是什麼時候買的藥,有沒有發票憑證。”
中年男子把手機往櫃台上一放,“發票,你們沒給發票,我去哪裡找,我是在網上買到的藥。”
店員把藥反複看了兩遍,“這個藥賣的不多,我記得是早上有人點外賣的。”
“沒錯,我是早上買的。你看。”中年男人拿起藥盒,“過期了,過期兩個月了!你這是賣假藥,要吃死人的!”
店員笑道:“不會的,先生,我在發藥之前特意檢查過的。”
“你自己看,今年四月就過期了,還嘴硬!”
附近的大媽眼尖,看到了生産日期,“哎呀,小姑娘,确實過期了,你們賣假藥啊。”
“說吧,怎麼賠償?”中年男子見有人幫腔,不免得意。
“按照藥品管理法,你給我十倍賠償吧,不然我就打電話給315,再打12345。”
“這個藥可不便宜啊。”有人小聲說道:“我兒子給我買過的,要好幾百呢。”
“是啊,這下這個黑心藥店得不償失了。”
“走吧,咱們不在這裡買藥了。”
“别急,再看看熱鬧呗。”
“我聽說啊,有的藥店故意賣過期藥,要是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這下這個小姑娘慘了,我看十有八九,這錢要她自己賠了。”
店員似乎沒有聽見議論,她拿出藥,仔細低頭查看,看的很認真。
“看什麼看!”中年男子一把搶過藥,“我跟你講話,聽見沒有,再不說話,我就報警了!”
他力氣很大,藥物的鋁塑闆劃傷了店員的手指。
有人可憐小姑娘,“喊你們老闆來吧。”
店員似乎很有章法,不急不躁的,她手裡還握着一闆藥,“先生,您看看,這裡面的藥和外面包裝的藥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中年男子聲音更大,“明明就是一種藥。”
店員搖頭,“我說的是生産批号,這不是一批的藥,您看看,裡面的藥沒有過期。”
“您再往這邊看。”店員指着櫃台一角,“這批藥已經換了新包裝,我們從去年就是賣的新藥。這個藥盒還是舊包裝。”
“是不是在送外賣的過程中出了什麼纰漏?”
店員一直笑呵呵的,她臉上有兩個梨渦,笑起來就格外可親。
“這樣,我給您聯系上午送外賣的快遞員,咱們一起解決。”
“解決什麼解決!”中年男子捏緊了藥盒,“就算藥物沒過期,我吃了以後長疹子了,一定是假藥。”
“原來是故意換藥來訛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