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眼前形勢,已經是騎虎難下,隻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陶,怎麼這麼慢啊,快進來!”
曹楊極為熱情,仿佛這是他攢的局。
已經開始上冷菜了,陶酥把酒遞給服務員,“麻煩幫忙打開。”
“哎呀,這可是好酒,小陶破費了啊。”
“師哥别客氣,您為我的事操心忙碌,我得先謝謝您!”
也就是這兩年,再早之前,陶酥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也适應不了這樣的飯局。
曹楊極為得意,對着黃總引薦,“黃總,這是我小好幾屆的學妹,人家和我不一樣,是研究生。有醫師執業證,還考了藥師證。”
“陶小姐年輕有為啊!”
“黃總過譽了!”
“來來,别幹說話,先喝一杯!”
曹楊是個混迹酒場的老油子,對着服務員使個眼色,等人退出去了,暗示陶酥倒酒。
陶酥給兩個人倒了酒,輪到自己時猶豫了下,最終也倒上了。
那裡曹楊已經舉起酒杯,“來,相逢即是有緣,咱們先喝一個,哎,先不談正事啊。”
陶酥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下去,她總覺得今天這個走向不對,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又不能貿然掃興,隻好陪着他們喝了一杯。
酒是高度白酒,陶酥哪裡喝過這種東西,當即就嗆得滿臉通紅,她趕緊捂住嘴,才沒發出聲音。
酒入了喉嚨,隻覺火辣辣的,陶酥趕緊喝了口水。
黃總笑道:“陶小姐一看就是個不能喝酒的。”
陶酥笑了笑,臉頰上迅速有了兩抹嫣紅。
“陶小姐,看起來有點面熟啊!”
曹楊一愣,趕緊道:“黃總,您肯定是認錯人了,我們小陶以前就沒做過藥。”
“不!”黃總擺擺手,然後拿出手機查找了半天,又對着陶酥端詳。
曹楊也吓了一跳,似是怕這個黃總有什麼别的想法,正要打岔,突然見黃總放下手機,對着陶酥驚訝的喊道:“謝太太!”
“真是謝太太啊!”
“天呐!”黃總激動的站起來,搶到陶酥面前,“謝太太,您怎麼來這裡了,謝總在嗎?”
看陶酥一臉茫然,他又道:“之前,咱們在一個酒會上見過啊,您貴人忘事,可能不記得了。”
黃總一改之前的倨傲,簡直像是個見到了明星的小迷弟。
“黃總,黃總!”不知就裡的曹楊趕緊拉住過分激動的黃總,“您先冷靜。”
“哦,失禮失禮,冒昧冒昧!”黃總從身上掏出張名片,雙手遞過來,“謝太太,我是黃力,您叫我小黃就行。”
向來圓滑的曹楊也有點受不了黃總的肉麻,他看向陶酥,滿是疑惑。
自從黃總喊出謝太太,陶酥就愣住了。
她喝了酒,頭有點暈,一時反應不過來,就算是清醒狀态,她也未必認識這位黃總。
他們不是離婚了嗎?
謝臨淵難道還在維持謊言嗎?
顧惟君怎麼還沒上位?
這效率也太低了吧!
“謝太太,我前幾天還聽他們說,謝總說您出國留學去了。”
“您什麼時候回來的,您這是打算開個藥店玩嗎?将來是要連鎖銷售嗎?”
“哎呀,您這還找我幹什麼,直接找謝總從光正醫藥進貨啊。”
黃總的話太密了,連向來能說會道的曹楊都插不進去,他歎了口氣,看向自己的小師妹。
陶酥皺着眉頭,謝臨淵不提離婚的事,她也不願冒然說,眼見曹楊投來求救的表情,忙起身道:“黃總,黃總,您請坐。”
“您喝點酒吧!”
黃總非常聽話,立刻坐下了喝了三杯。
陶酥看的目瞪口呆,她酒勁上來了,有點想吐。
黃總看見,哎呀一身,“謝太太您,您沒事吧,怪我,怪我,我喝。”
于是兩瓶酒幾乎都進了黃總的肚子,生意當然是談不成了。
曹楊飯也沒吃,就張羅着送黃總回去。再要走的晚點,隻怕要吐一包間。
酒倒是都喝了,但滿桌的飯菜,沒動一筷子,退是不能退的,陶酥吃了幾口,然後全部打包,結賬走人!
回到家把菜都放進冰箱去,給葉苗苗發微信,讓她晚上回來吃飯。
房東突然打來電話,說有些合同事宜還要再商量。
陶酥極其煩躁,心不在焉的應下了。
本來打算睡會,房東又說暫時就這些,不用商量了。
挂了電話的陶酥在沙發坐了一會,腦子裡亂哄哄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坐了很久,陶酥突然驚覺,不能這麼在家裡耗着,于是她拿起手機和鑰匙,迅速出門。
在家附近找了個溫泉,大夏天的去泡溫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