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開國際會議的謝臨淵再次被打斷,他帶着愠怒看向張翼,卻在對方說出太太兩個字後,立刻偃旗息鼓。
張翼盡職盡責的彙報:“太太今天去辦理證件的時候遭到了為難。”
謝臨淵拍案而起,張翼立刻準備打電話搖人。
怒發沖冠的謝臨淵重又坐了回去,“再等等。”
等什麼?這種英雄救美的天賜良機可不是天天都有啊!
再等,就等來了陶酥絕地反殺的好消息。
謝臨淵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後面去,感歎:“還是陶酥有辦法。”
那模樣又自豪又驕傲,還有種老父親的心酸,張翼不忍直視。
“太太去酒局了,據說還喝了點酒。”
謝臨淵正在看文件,皺着眉說:“你跟蹤她?”
張翼連忙撇清,“不是我,是章總的酒店,好像有人看見太太了。”
“和誰去的?”謝臨淵面色不善!
張翼小心觑着謝臨淵的臉色,“兩個藥物的供貨商,小角色。”
“謝總,開藥店,肯定要找進貨商的,要不我找個人去給太太低價?”
“不要。”謝臨淵糾結許久,還是決定按兵不動,“他們談的怎麼樣?”
“那兩個供貨商酩酊大醉,太太麼,很清醒,還打包了飯菜回家。”
謝臨淵又心滿意足的笑了。
“太太,太太去醫院了。”
“嗯?”謝臨淵的眼睛又危險的眯了起來。
“那個,我老婆産檢看見的。”張翼趕緊解釋,“太太沒事,是裝修隊的工人出事了。”
“這些廢物!”謝臨淵小聲咒罵,“就會給陶酥找麻煩。”
“不如,我們給太太換個施工隊?”張翼小心的再次建議。
“不用!”謝臨淵再次拒絕,“陶酥會處理好的。”
“為什麼啊?”張翼終于忍不住問出來。
謝臨淵歎氣,“她不會想看見我的。”
“不用您出面。”
“她也不願意得到我的幫助。”
“太太重新見了兩個供貨商,這次是女的,不喝酒!”
“好!”
“證件辦下來了,非常順利!”
“好!”
“太太的藥店裝修好了!”
“好!”
“太太買了好多藥櫃,開始進藥了。”
“好!”
“太太開始在安峰區發廣告做宣傳了。”
“好!”
“太太,去墓園了。”
謝臨淵倏地擡頭,“去哪裡?”
張翼神情肅穆,“去墓園。”
謝臨淵放下手裡的筆,“在哪裡?”
“就在郊區的陵園,她去看望自己的母親,我,我,我去看望奶奶時遇見的。”
“張翼,去買束向日葵,我也要去看看媽媽。”
“你出去吧。”
謝臨淵丢下文件,轉身看向落地窗外,夕陽灑進來,落在他身上,比以往任何時候看起來都落寞。
“先生,太太的藥店開張了。”
向來嚴肅的張翼也壓抑不住自己的笑,從陶酥打算開店到現在,所有的磨難他都看在眼裡,終于盼到開業,他比自家公司上市都開心。
謝臨淵興奮的扔了手上的标書,孩子氣的站起來喊耶!
“張翼,你去。”
張翼滿懷期待的看向自己家總裁,期待他能說出驚人之語。
“去買個開業花籃,送過去!”
張翼點頭答應,繼續殷切的看向他。
謝臨淵覺得奇怪,“你看什麼?”
“謝總,還有嗎?”
“有什麼?沒有了。”
眼看張翼露出失望的神色,他試探着問了句,“要不買兩個?”
張翼徹底對自家總裁絕望,“謝總,太太曆經千辛萬苦才開業,您不去親自慶賀嗎?”
謝臨淵自嘲的笑了笑,“我,算了,她不想讓我去。”
張翼這個氣啊,枉費他熬夜看了那麼久的霸道總裁追妻火葬場攻略,還時時刻刻彙報陶酥行蹤,自家總裁就是不領情不上道。
“謝總,您這樣是追不回太太的。”
謝臨淵豁然擡首,“誰說我要追陶酥?”
張翼立刻換了個稱呼,“陶小姐新店用了我們光正醫藥的部分藥物,您不去看看,剪個彩嗎?”
“誰讓你稱呼她陶小姐?”
張翼想了想又道:“謝總,您和陶小姐離婚了。”
謝臨淵神色變得極其難看。
在他臉色更難看之前,張翼又說出了句膽大包天的話,然後迅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