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楠雙手抱臂,“所以,好好做你的副總,别多管閑事!”
“就算有一天,你真的做了集團總裁,也管不着我!”
“大姐,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謝林川有些不高興,不過他也知道這個大姐惹不得,平常連父親也不放在眼裡,如果不是祖父叫他們來吃飯,也碰不上面。
“大小姐,兩位少爺,老太爺醒了,喊你們過去呢。”傭人來的正是時候。
謝林川吹了個口哨,“走吧,去吃飯了。”
吃過午飯,謝思楠和謝林川先走,謝臨淵又陪着祖父散了會步才離開。
剛出了大門,就看到了張翼的車。
他從車上下來,手上拿着平闆,敲開謝臨淵的窗子。
“謝總!”
“光正醫藥出事了?”
張翼神情慌亂,連電話都沒打,直接過來找他,謝臨淵覺得肯定是事态嚴重。
“太太!”張翼站定了就喊太太。
謝臨淵皺了皺眉,“不是跟你說過,以後不許盯着陶酥嗎?”
“不是!”張翼搖頭,把ipad遞過來,“太太出車禍了!”
“你胡說什麼?”謝臨淵一把搶過pad,隻見裡面某個社交軟件在循環播放今天上午在本市發生的一則交通事故。
謝臨淵反而松了口氣,“是兩輛車相撞,陶酥不會開車。”
張翼指着pad上的吉普車,“這是太太的朋友的車。”
謝臨淵仔細辨認,那輛破吉普确實有點眼熟。
他想了想,沒錯,就是葉苗苗的破吉普!
“那,那陶酥也不會開車!”
“新聞報道說了,這輛白車撞了吉普車,說有陶女士受傷,陶姓可不常見,除了太太還能有誰?”
“是不是别人開車,當時太太也在車上啊。”
“你馬上去查!”謝臨淵拿出手機,“打去警局交通局問,還有,去查傷者送到了哪家醫院?”
“謝總!”張翼膽大包天的搶了謝臨淵的手機。
“這都什麼時候了,别打電話問這個問那個了,您,用我的手機,直接給太太打電話,問問她怎麼樣了?”
“用我的手機!”張翼把自己的手機遞給謝臨淵,“我知道太太把您拉黑,您。”
謝臨淵推開張翼,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我下午還有會!”
他拉開手刹,一踩油門,就把車子開了出去,連自己的手機也沒帶。
“會,什麼會?”張翼拿出日程表來看,“謝總,您有什麼會是我不知道的?您要出國開會嗎?”
出了常山别院,謝臨淵沒有任何遲疑的把車子開向安峰區。
一路上有很多紅燈,但是謝臨淵沒有過停頓,也從沒想過回頭。
走在這條他走過無數次的路上,他心中幾乎沒有任何别的想法。
隻有一個念頭,他要去看一眼陶酥。
不是隔着窗子聽聽她們的笑聲,聞聞火鍋的味道,賞賞天上的星子。
他想大步走到她面前,問陶酥一句,“你過的好嗎?”
“陶酥,我很想念你!”
路不長,但是謝臨淵覺得自己開了很久,從春夏開到秋冬,整整開過了兩個年頭。
他們有兩年不見面了,突如其來的思念,瘋狂般的席卷了他,吞噬了他所有情感。
他甚至不知道陶酥是不是在店裡,或者她在醫院,在别的地方。
可是他無處可去,他隻知道陶酥開了家藥店,隻能去這裡找她。
他恨不得立刻就飛到陶酥面前。
除了問一句你過得好嗎?
還想抱一抱她,像從前一樣。
他突然覺得不可思議,自己這兩年是如何過來的,明知陶酥在哪裡,是怎麼能忍住不去見她的?
終于開到了安峰區,把車子停在藥房門口,謝臨淵想都沒想就沖了進去。
藥店很亂,似乎正在裝修,有幾個工人在那裡忙碌,但有半邊是好的,還能正常做生意。
宋可可正站在那裡和顧客介紹藥物,謝臨淵打量了半天,沒看見陶酥的身影。
“陶酥呢?”謝臨淵問了一句。
宋可可擡頭,看見謝臨淵後很是吃驚,“謝,謝先生,不是,小陶姐在樓上。”
“謝謝!”
謝臨淵丢下兩個字,擡腿就往樓上跑,他隻是碰碰運氣,沒想到她真的在。
既然沒去醫院,陶酥應該沒有受傷吧,那是不是張翼弄錯了?
謝臨淵突然又有了膽怯之意,可是,已經到了二樓,他甚至看見了陶酥的側影。
那一刻,思念蓋過了所有理智。
謝臨淵像多年前那樣沖過去,“陶酥,你好嗎?我很。”
“謝總!您怎麼來了?”
謝臨淵滿腔熱情,頓時被冰雪澆了個透。
他沒想到房間裡還有别人,而且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