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酥最終沒有選光正醫藥,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換做是謝臨淵,他也會選中極醫藥。
張翼彙報完日常工作,“謝總,咱們真的要做中藥嗎?”
“怎麼?”
“行業利潤太少,而且風險又高,既然太太那裡不需要,我覺得可以砍掉。”
謝臨淵摘下眼鏡,“你覺得我們像個賣藥的?”
“是啊,中藥又不能研發新藥。”
“繼續做。”謝臨淵找出一份文件,“我們做精優中藥開發。”
“好的。”張翼心中歎息,如果陶酥開個寵物診所,隻怕他們光正醫藥就要改行做獸藥開發了。
“謝總!”張翼去而複返。
“有事?”已經六點了,謝臨淵都打算下班了。
“謝總,自從您吩咐過後,我沒有再跟蹤過太太。”
謝臨淵挑眉,“知道了。”
“我真的沒有。”張翼急着剖白自己。
謝臨淵歎道:“好,上次是我态度不好,張特助,我可以下班了嗎?”
張翼搖頭,“恐怕不行!”
“嗯?”
張翼指了指樓下,“我剛才在産業園區看見太太了。”
“誰?”謝臨淵皺眉。
“我保證我沒有跟蹤。”張翼再次“起誓”,“就是在門口恰好遇見了太太,她來找劉教授。”
謝臨淵拿起西裝就往外走,“下次有話直說!”
臨近開業,陶酥的傷倒是好了很多,去複查過一次CT,肋骨“長勢良好”!
但她卻突然有點焦慮,因此在線下報了個輔導班,又加了好多門診群,再次強化學習。
後來她聯系梁雁菖的時候,導師建議她來找兒科劉教授請教些專業知識。
陶酥打過電話,這位劉教授近日一直待在實驗室,所以她隻好跑到光正醫藥的新園區。
劉教授有個學生是開兒科診所的,對門診治療兒科疾病頗有心得,陶酥要了手機号,沒想到出門的時候碰到了謝臨淵。
傍晚時分,天色有些暗,謝臨淵穿着件黑色襯衣,手上搭着西裝,大踏步而來。
“你怎麼來了?”隔着很遠,他就開始笑。
陶酥站定,“我來找劉教授有點事。”
她今天穿一件米色襯衣,咖色長裙,背一隻白色的皮包,和夕陽相映成輝,謝臨淵有些移不開眼。
“張翼剛才看見你了。”謝臨淵主動解釋,“我下來打個招呼,你的傷好些了麼?”
陶酥笑了笑,“進了你的地盤,應該我先去拜訪的。中藥的事情,我很抱歉。”
“嗨,多大點事。”謝臨淵指着前方,“我帶你去參觀參觀?那邊有片地,我們打算留出來種藥。”
“這麼奢侈?”陶酥震驚,“你們真的打算做中藥啊。”
“是做精優中藥,希望将來能跟你合作。”
陶酥受寵若驚,“好,如果我的藥店還沒有倒閉的話。”
她從皮包裡拿出錢包,打開來數出四百五十塊錢整,遞到謝臨淵手邊,“園區我就先不去了,家裡還有事,檢查費還給你。”
謝臨淵一愣,他沒想到陶酥還記得這件事情。
或許她來這裡,除了見劉教授,也是準備找他還錢吧。
“拿着!”
謝臨淵隻好把錢接過來,他有些不适應,迅速的把錢裝到口袋裡。
“上次的事情,多謝你了。”陶酥放好錢包,“再見。”
再見的意思大概是,再也不見吧。
“呦,謝總還沒走呢,這位是?”
有公司的人路過,主動和謝臨淵打招呼。
陶酥怕引起誤會,剛要開口,卻聽謝臨淵已搶先道:“陶小姐,來談生意的。”
那兩個看熱鬧的人對着陶酥笑了笑。
這個答案,陶酥倒是始料未及。
畢竟上次那個黃總說,謝臨淵至今還不承認自己離婚了。
“那個,你還沒有公布離婚的消息,我以為你會。”
“是我疏忽了。”謝臨淵低下了頭,再擡起來的時候,仿佛夕陽落進了眼睛,帶着秋日的傷感。
“以前我不知道你在申城,我以為你離開了。既然你在,就在我身邊,那就不能再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陶酥并沒有理解謝臨淵的思路。
但是第二天,她在一個視頻中看見有記者過問謝臨淵的感情問題。
面對鏡頭,謝臨淵沒有絲毫遲疑,“我已經離婚兩年了。”
八卦新聞可比什麼财經專題傳播的快多了,媒體突然開始深挖這位鑽石王老五的感情生活。
但挖來挖去,隻知道他曾經深愛一個學生妹,兩人結婚三年後離婚。
至于這位前妻的年齡職業姓名相貌,卻半點也沒挖出來。
這讓陶酥不得不懷疑,這一切是謝臨淵故意為之。
受此影響,股市震蕩,光正醫藥的股票一度跌停,就連鼎力集團也不能幸免。
謝建華震怒,電話打到謝臨淵那裡總是關機,無奈隻好打到總裁辦公室,卻被告知謝總出國談生意去了。
正在飛機場辦理值機手續的謝臨淵,看見了陶酥公衆号的新内容。
新店開業!
依舊是小陶說藥的漫畫形式。
他默默看完,默默點贊。
婚姻并不能挽救感情。
早已失效的婚姻更加不能。
當初留不住謝臨淵,如今更留不住陶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