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副總,趁着沒關門,去把那個退了吧。”陶酥指指絲絨盒,“如果是求愛,就算了。”
何洛鋒很受打擊,他抱着花上前,“花先收下吧。放在店裡。”
陶酥推開花,“我生病了,花粉過敏。”
謝臨淵幸災樂禍,“何副總身邊從來不缺莺莺燕燕,向來都是别人主動,這麼被人拒絕還是頭一遭吧。”
何洛鋒冷笑道:“謝總身邊的女人比我隻多不少,旁人不說,單是一個顧惟君,就鬧得滿城風雨。”
謝臨淵變了臉色。
陶酥捧着頭,“何總監,謝謝你看得起我,我已經離過婚了。你再考慮考慮吧。”
“離婚又不是你的錯!”何洛鋒看向謝臨淵,“是有人見異思遷,背信棄義。”
陶酥覺得何洛鋒說的非常正确,和他一起轉頭看向謝臨淵。
謝臨淵臉色更加難看,狡辯道:“我沒有!”
“那請問你有什麼事?”陶酥再次問。
謝臨淵舉了舉手裡的文件,“談合作!”
“抱歉,今天不談公事!”
冷風吹來,陶酥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她沖兩人擺擺手,趕緊跑回診所去。
“記得吃藥!”
“多喝點熱水!”
兩個人在身後殷殷囑咐。
診所的門關了。
兩個霸道總裁卻不肯離去。
何洛鋒冷冷的說道:“想當初宴會上,你就讓陶酥難堪,現在還不打算放過她?”
“說起這事,我倒想起來了。”謝臨淵轉向何洛鋒,“明知陶酥離過婚,你還要來招惹她。如果我沒記錯,何副總可是獨生子,不知道令尊大人是否願意你娶陶酥進門。”
何洛鋒失笑,“謝總,您貴庚?”
“如今都什麼年代,談個戀愛就要扯到結婚嗎?謝總想的未免太遠了。”
謝臨淵眼神一冷,“何副總隻打算玩玩?”
何洛鋒忙道:“我可沒這麼說,想當初謝總為了去陶酥,不惜和家庭決裂,又怎知我做不到?”
“陶酥不是可以任意戀愛玩樂的女子。”謝臨淵鄭重其事的看向何洛鋒,“你最好是認真的。否則傷了她的心,我!”
何洛鋒分毫不讓,“最早讓她傷心的,難道不是謝總嗎?既然您已出局,就沒資格來教訓我。”
秋日的風已有了冬天的味道,診所門前的氣氛也劍拔弩張。
謝臨淵上前,鄙視的看了眼玫瑰花,“陶酥不喜歡這些!”
“那她喜歡什麼?”
謝臨淵卻不再多談,他拿起地上的口袋,“這種事情,怎麼能問我?”
陶酥病情反複,燒了半夜,後半夜不燒了,鼻子又堵的厲害,她靠在沙發上坐了半夜。
本以為早上爬不起來,沒想到太陽一出,精神大好,頭也不疼了。
陶酥一邊感慨自己是天選打工人,一邊生無可戀的去開門。
門開了,竟然有人排隊,還不止一個!
陶酥心中暗爽,卻見門口豪車上下來一個人,手上拿着文件,和昨天幾乎一樣的姿勢站在那裡。
正是謝臨淵!
謝臨淵指了指排隊的人,“我雇的。”
陶酥哭笑不得,“你雇他們幹什麼,不用給我撐場面。”
“我怕你一早有病人,先霸占下你的時間。”謝臨淵掏出鈔票,一邊道謝,一邊發錢。
每個人有五百,陶酥都眼饞了。
這幾個人樂呵呵的道謝走了。
還有人邊走邊說道:“老闆,下次有活再叫我!”
“把錢給我不好嗎?我給你空出時間。”
謝臨淵笑道:“那可不行,那就成了賄賂,屬于不正當競争。”
陶酥歎了口氣,她很想把謝臨淵趕走,可是她知道自己毫無辦法。
他會再來的。
她目前并不想因為這點事情,就和謝臨淵撕破臉再不往來。
“我真的有正事,你等我一下!”
謝臨淵去後備箱拿東西。
“陶醫生,今天開門嗎?”有病人過來詢問。
陶酥忙道:“開門,開的,快進來坐。”
她得意的沖着謝臨淵擺手,“那些病人都走了,我要先看這個。”
有點無賴,雖然謝臨淵作弊,但是畢竟凡事要有先來後到。
确實是,謝臨淵先來的。
眼看着陶酥進門,謝臨淵重新把口袋送回車上。
他靠在車旁,看見陶酥甚至蹦了蹦,像個小孩子一樣。
謝臨淵雙手抱胸,笑的志得意滿。
說是等一會,但第一個病人沒看完,第二個又趕過來了。
眼見着病人絡繹不絕,謝臨淵也不再幹等,幹脆也進了診所去排隊。
宋可可看見他,不好意思的說道:“謝先生,小陶姐說,您沒有生病,不能耽誤她正常就診順序。”
簡而言之,就是不許插隊!
謝臨淵歎氣,“我随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