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是一愣!
大舅媽啊!真是個久違的稱呼。
謝思楠拍拍兒子額頭,“你是不是燒糊塗了?”
謝印灼把頭埋進大舅懷中,“哥哥教我的。”
陶酥忍不住笑出聲,除了周米樂,确實沒人這麼稱呼過她。
“謝印灼,為什麼每次你來見我,都發燒啊!”
“隻有兩次!”謝印灼當然不記得小時候的事。
他不記得,謝臨淵卻記得。
那晚在别墅裡,陶酥抱着孩子赤着腳進了他的房間。
如果那時候早點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了。
留下她,照顧她,向她忏悔和道歉。
陶酥沒有謝臨淵那麼多思想活動,她把孩子抱進診室,“乖,咱們先貼個退熱貼。”
“再看看舌苔!”
“很好!”
陶酥看過舌脈,正打算開方,謝臨淵要來抱孩子,被她拒絕了,“你别抱!你先出去,别待在這裡!”
“為什麼?”
謝臨淵有些受傷。
陶酥把孩子還給謝思楠,“你沒出過急疹,萬一傳染了就麻煩了!”
原來是關心他啊,謝臨淵轉憂為喜,“沒關系,我體質好。”
何洛鋒翹起來的嘴角硬生生的又壓了下去,心裡酸溜溜的。
陶酥壓根不理會這兩人,開完藥遞給宋可可,“現在就去煎上,開鍋五分鐘就行。大姐,喝了藥再走?”
“好,那就麻煩你們了。”
謝臨淵跟着一起去,“我幫你抓藥。”
他的外甥,當然要用他的精優藥,無奈藥品種類太少,隻得轉過來找何洛鋒。
“何副總,借你葛根和柴胡用用?”
“盡管用。”何洛鋒也出去幫忙。
“多謝!”
“陶酥。”謝臨淵去而複返,“兩種藥攙着,不會出問題吧。”
陶酥翻個白眼。
何洛鋒也有了顧慮,“對啊,不會起反應吧?”
“你們兩個總裁,天天和我這個沒錢的情人打交道,會不會出問題?”
“中藥可沒你們那麼聰明,他們不認識彼此,不會強認親戚的。”
陶酥奚落完兩人,又找了些滑石粉,坐在謝思楠對面,給謝印灼做推拿。
“大姐,你可以學學,這幾個是常用的退燒手法。”
“哦,好!”
陶酥一面推,一面告訴她注意事項,“這樣,稍微有些力度,要快點,太慢了沒有效果。”
“陶酥,他們兩個天天來煩你?”
謝思楠突然說了句題外話。
陶酥狠狠點頭,“本來是各自來各自的,後來好像商量好了,心有靈犀的很,總是一起過來。”
“幼稚!”
“是啊,比我們謝印灼還小。”
藥很快就煮好了,謝印灼确實如他自己所說,很乖,等藥涼了後,非常配合的全喝了。
他折騰了兩天,這會喝了藥就歪在母親懷裡睡着了。
外面開始來病人,陶酥便讓宋可可帶她們母子先去樓上歇會。
“大姐,你等半小時再量體溫,我等會上去看你。”
“謝謝,你快忙吧,我自己能行。”
由于謝印灼生病,謝臨淵難得沒心情招惹何洛鋒,一趟趟的往樓上跑又被攆下來。
何洛鋒也不如平常話多,所以診室裡極其安靜。
陶酥看了三個病人,就跑到二樓去看了看。
謝思楠剛把體溫計拿出來,“三十八,不對,三十七度?”
陶酥接過來看了看,“對,37.2℃,基本正常了。”
“天呐,太謝謝你了,陶酥!”
謝思楠恨不得起來擁抱陶酥,“天呐,太好了!”
“大姐,别客氣!”陶酥則鎮靜很多,“再觀察會吧,可能還會再燒上來,讓他睡會。”
退了燒的謝印灼睡得格外安穩,謝思楠把他放到床上去,跟着陶酥下樓。
“陶酥,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請你照顧他一下午,就讓他在樓上睡。我下午有個會,真的推不掉,而且,我也不。”
“大姐。”陶酥打斷謝思楠,“沒問題的,交給我!”
“太謝謝你了!”
“不要客氣,我還要謝謝你,替我打開局面!”
一直到下午六點,謝印灼的體溫都沒有超過38℃,謝臨淵戴着口罩,不時的上去看看。
這兩天發燒,小朋友一直沒睡好,現在睡起來沒完了,害的謝臨淵幾次都想去摸摸他的鼻息。
下午大廳裡又是一陣忙亂,冷空氣來襲,不止陶酥的診所,各大醫院和社區門診都是人滿為患。
陶酥特意去買了些N95口罩,和宋可可分着戴。
兩位霸道總裁卻嫌口罩不舒服,連普通的也不願意戴。
忙到六點半,陶酥抽空吃了點東西,又上去看了看謝印灼。
小家夥已經睡醒了,正抱着被子坐在那裡喊熱,陶酥摸了摸他的額頭,确實很熱。
隻好把他再抱下去,量體溫,做推拿,喂中藥。
正在思考要不要來點指間放血,隔壁病人看見了,“陶大夫,這個推拿也能退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