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酥是和謝臨淵一起回的診所。
謝臨淵開着葉苗苗的吉普車,陶酥歪在副駕上睡了一路。
下了車,她立刻鑽進診所去,裡面已經聚集了幾個病人,所以很熱鬧。
有兩個是昨天來過的,直接來輸液,宋可可已經給他們挂上了吊瓶。
“小陶姐,二樓有給你留的飯,是何副總捎過來的。”宋可可邊輸液邊招呼她,“你幾點出去的,我一點都沒聽見。”
“多謝何副總!”陶酥笑着和他招呼。
何洛鋒還沒開口,就看見謝臨淵拿着陶酥的外套進來,“不用了,她在家裡吃過了。”
“陶酥,你要不要再睡會,昨晚隻睡了幾個小時。”謝臨淵有些擔心陶酥。
“不要緊。”陶酥找了包速溶咖啡,“我有這個。”
陶酥接過外套進了診室。
“這個都是植脂末,我出去給你買一杯。”
何洛鋒看的目瞪口呆,“謝總,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
謝臨淵自然沒有跟何洛鋒解釋的必要,“如你所見!”
他推開門走了,自去給陶酥買咖啡。
“小宋,你能和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何洛鋒整個人都不好了。
宋可可猶豫了一會,最終實話實說,“謝印灼昨晚跟謝總回家了。半夜,半夜發燒,小陶姐就趕去了,剛回來。”
“剛回來?她在謝臨淵家裡住了一晚?”
宋可可點了點頭。
“謝家大小姐在不在?”
“她在公司加班。”宋可可突然明白了何洛鋒的擔憂,“何副總,你放心,謝家有很多人的。不會出事的。”
或許不會出事,但是兩個人從車上下來有說有笑的樣子,還是刺痛了何洛鋒。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像個外人。
“劉先生,這個藥不是在我這裡出去的。”謝臨淵看了看藥方。
“誰說不是,就是在你們診所抓的藥,你看這個藥渣,不對勁。”
這位劉先生手裡拿着塑料袋,袋子裡裝着煮過的中藥渣。
“我喝了很多年中藥,這個酸棗仁一看就不是優品。”
“何副總!”謝臨淵把何洛鋒喊過來,“你們中極醫藥的中藥,麻煩過來解釋一下。”
劉先生倒是一驚,“你們是中極醫藥啊,那怎麼還賣這種藥?”
何洛鋒沒好氣的看了謝臨淵一眼,“劉先生,這個确實是正品,我可以保證。”
“您看,這藥櫃裡的酸棗仁,都是合格的。不過價格原因,我們這是二等品。”
何洛鋒好一番解釋,總算是把這位劉先生安撫住了。
他把人親自送出門,回來徑直走到謝臨淵面前,“謝總,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沒什麼意思?”謝臨淵不解。
眼看何洛鋒一臉怒氣,才恍然道:“剛才中藥的事情嗎?我沒有别的意思,病人來找,廠家肯定要給個解釋。我可不如何副總專業。”
“現在知道自己不專業了,既然不專業,憑什麼在這裡賣中藥,請你趕緊離開。”
何洛鋒的語氣很壞,旁邊的病人都聽出不對了,紛紛往這裡看。
謝臨淵确實并非故意,他和何洛鋒雖然經常對着幹,但也不至于要給他下套使絆子。
不過他縱橫商場多年,頤指氣使慣了,可受不了何洛鋒的奚落,當即反駁道:“我走不走,還輪不到何副總說話。”
“你!”
何洛鋒正要繼續理論,耳朵裡卻聽見病人小聲的議論。
“怎麼回事,是要打起來了嗎?”
“哎呀,這還不簡單,我看這位謝總啊,要捷足先登了。”
“對啊,我剛才看見那位陶醫生從謝總的車上下來。”
“那輛車可不是謝總的吧,那麼破。”
“誰是謝總,什麼情況,這裡有什麼八卦?”
謝臨淵冷冷看向何洛鋒,“何副總打算繼續鬧下去,給别人當做談資?”
“你不要名聲就算了,可别連累了陶酥。”
“何副總,有人要抓中藥,你先幫幫忙好不好?”宋可可正在收費,對着何洛鋒求助。
“好,這就來!”何洛鋒答應一聲,又轉頭對謝臨淵道:“謝總,這件事,我們回頭細聊。”
“随時恭候!”謝臨淵一笑。
“哎呀,散了散了,沒熱鬧了,繼續打針吧。”
當天家門口診所的氣氛明顯不對。
兩個櫃哥雖然在笑,但卻是皮笑肉不笑,似乎随時都會打起來,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這是我們公司的新産品,您可以搭配着嘗試,這盒是送的,當然不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