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聽音樂傳來,竟然有人在一樓開起了舞會。
葉苗苗歡呼下樓,“怎麼回事?”
隻見客廳裡放着個老式唱片機,播放着悠揚的音樂,杜軒身着長裙,正在和郭比德跳舞。
喬彥舟坐在沙發上,“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
杜軒身材不錯,舞姿更是曼妙,衆人都看的頗有興緻,連在隔壁遊戲室打台球的鄭昕和邢佳林都出來湊熱鬧。
吳兆海笑道:“這個郭比德怎麼上蹿下跳的像個猴子。”
一曲舞罷,衆人紛紛鼓掌。
杜軒躬身道謝,劃着舞步過來。
喬彥舟立時轉身,對一旁的陶酥發出邀請,“陶小姐,賞個面子?”
陶酥可不想摻和到這兩個人中間,但喬彥舟是葉苗苗同事,一直對她算是照顧,實在不好在衆人面前駁了他的面子,隻好伸出手去。
葉苗苗白了喬彥舟一眼,走到杜軒面前,“杜小姐,你跳的真好,不如你教教我?”
杜軒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累了,等我歇會。”
“好好!”葉苗苗本來就是怕她尴尬,倒也不在乎被拒絕。
杜軒自去沙發旁坐下,倒了杯紅酒,慢慢的喝起來。
郭比德一舞跳罷,興緻不減,拉着吳兆海又是一通亂跳。
邢佳林似乎對古典音樂頗有研究,拿着幾張唱片看了半天,“來,我給你們換一首。”
“天涯,海角,覓呀覓知音啊!”
音樂傳出來,哪裡是什麼古典樂,卻是一曲《天涯歌女》!
葉苗苗無奈搖頭,這裡鄭昕卻忽然朝她伸手,“葉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
“搞什麼鬼?你腦子搭錯線了,我可不會。”葉苗苗又驚又吓,一巴掌拍在鄭昕手上,“你另請高明吧。”
鄭昕卻一把握住了葉苗苗的手,不由分說,将她拽了過來,“我跳的還不錯,也能教你。”
“哇!”葉苗苗被鄭昕帶着一轉,腳下險些沒站穩,狠狠踩在了對方腳上。
鄭昕臉色變了變,卻道:“沒關系!”
葉苗苗笑道:“我又沒說對不起。”
鄭昕嘴硬,“那也沒關系!”
陶酥看葉苗苗手腳僵硬的不停踩踏鄭昕,甚至帶着幾分故意,不由笑出聲來。
“陶小姐的舞跳得不錯。”喬彥舟盛贊。
“彼此彼此!”
“您和苗苗是同學?”
“對。”陶酥看了眼葉苗苗,“很多年的好朋友了。”
她看向喬彥舟,“喬先生不必這麼客氣,叫我陶酥就好。”
“你比我還客氣。”
兩人當即相視一笑。
“這位謝先生,不知道陶小姐認識嗎?”喬彥舟貌似無意間問起。
陶酥轉身,看見謝臨淵不知何時也來了,正坐在沙發上和杜軒攀談。
她迅速轉回來,腳下不停,笑道:“認識。”
喬彥舟和她交換位置,陶酥恰好又看見杜軒似乎在邀請謝臨淵跳舞,不過卻被他婉拒了。
不知他說了些什麼,杜軒笑的彎了腰,眼睛已經不往這邊瞟了。
“小心!”
郭比德和吳兆海也不知道怎麼跳的,竟然有一個人摔倒了,還在地上滾了幾下,險些絆到陶酥。
喬彥舟眼疾手快,迅速将陶酥拉到自己懷中,否則以吳兆海的體重,肯定能把陶酥給絆倒。
“謝謝!”陶酥被吓了一跳,眼看自己踩到了喬彥舟,忙退後兩步,“對不起。”
“陶酥,你沒事吧?”
葉苗苗扔了鄭昕趕過來,那裡謝臨淵和杜軒也站起身,往這邊看過來。
“不要緊,虛驚一場!”
“喂,你們兩個幹什麼?”葉苗苗對着兩個罪魁禍首喊。
隻見吳兆海爬起來,“郭比德,你别跑!”
郭比德哪裡還等他,早就跑遠了。
吳兆海不依不饒的追上去。
“這位謝先生看起來很緊張你。”喬彥舟拉着陶酥去一旁看戲。
陶酥刀槍不入,反問道:“是嗎,我看這位杜小姐也很緊張你。”
喬彥舟不由挑眉,他已經懂了陶酥的意思,不過卻假裝沒聽懂,隻道:“我們兩個隻是見過幾次。”
陶酥不想和他虛與委蛇,正要找個借口走開,忽聽砰的一聲響,這次卻是郭比德摔了一跤。
他摔得很重,倒在樓梯邊上,還撞歪了桌子,甚至把牆上的一幅畫給拽了下來。
這幅畫本來是罩着一層布,似乎是長久不住,怕沾染了灰塵,不過那個地方很偏,如果不是兩個人追逐打架,誰也沒想到角落裡還挂着張畫。
郭比德來不及喊疼,很緊張的抱起那副畫,怪叫,“這是不是名家手筆,我可賠不起。”
鄭昕正要說不要緊,卻見謝臨淵的臉色變了。
他心裡一沉,該不會是什麼古代留下的真迹吧。
“别碰它!”謝臨淵喊了一聲。
郭比德趕緊把畫放到地上,不小心把布也揭了下來。
衆人都趕過去,隻見那并不是一幅畫,而是一張舊照片。
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穿着厚厚的羽絨服,正坐在地上堆雪人。
她戴着帽子,系着條圍巾,杏眼含笑,對着鏡頭比了個大大的耶!
照片右下方寫着很漂亮的楷體字,贈愛妻,謝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