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湊合!”陶酥笑着晃手機,“我幫苗兒背回來好多東西,賺了點外快,這兩天咱就玩,好好放松放松!”
“我沒意見!”
當即兩人就跑去商場大吃了一頓。
第二天又睡到日上三竿,躺在床上點外賣,過上了生活不能自理的日子。
再後來兩個人連下樓取快遞都嫌麻煩。
宋可可刷劇刷的兩眼發澀,“小陶姐,我覺得日子不能這麼過,要不咱開門吧,還是賺錢充實。”
陶酥也覺得渾身難受,不過她想了想,“過年沒幾個病人,你先溫兩天書,我要去找何洛鋒一趟!”
陶酥最近閑着的時候整理了兩個方子,都是效果不錯的,她給何洛鋒通過電話,兩人約好了見面時間。
還是在從前的小店,何洛鋒照舊點了鳝絲,陶酥先把自己的方案遞過去。
“這份報告核心是方藥組成劑量,還有臨床療效觀察的一些内容。當然,文獻和方解都有,現代藥理分析和研究進展我也加了部分内容,你先看看。”
何洛鋒失笑,“還沒談價格,就直接把家底給我看了?”
“嗨,又不是什麼絕世秘方。”
陶酥吃了口鳝絲,感歎道:“還是中國菜好吃。”
“怎麼,國外行不順利?”何洛鋒替陶酥倒了杯飲料。
陶酥立刻想到了别墅,雪山,還有謝臨淵。
她嗯了一聲,“其實還可以,稍微有點累。”
何洛鋒大緻看了眼報告内容,“我回去會再找專業人員看一眼,你發份電子版給我,把劑量都隐去,隻寫幾個主要藥物,後面加個等就可以。”
“沒問題!”陶酥一一答應。
再過兩天,宋可可的課外班就開課了,從六點到九點,三個小時。
陶酥沒了聊天對象,就把這兩方子的相關内容再充實了一下。
當晚何洛鋒便把合同發了過來,給的價格還不錯。
陶酥卻勸他,“你這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我找專人看過了,說很不錯,研發新藥嘛,總不能前怕狼後怕虎的,而且臨床療效是我親眼見證的。”
想到何洛鋒當櫃哥的日子,陶酥不由失笑。
“再過幾天有個會,你來吧,先介紹這個用藥經驗,我找人給你做PPT。”
陶酥不想抛頭露面,猶豫着不願答應。
“有錢的!”何洛鋒抛出誘惑,“會給講課費!”
“成交!”
于是陶酥又開始畫漫畫做課件,為了賺周末的專家費。
這個世道,真的是人為财死鳥為食亡啊!
她找病例搜文獻,一個課件整整做了兩天,做好後先發給何洛鋒審查。
半小時後何洛鋒就發回了修改版,陶酥仔細查看,就隻是加了個中極醫藥的标志。
附言,完美!
陶酥忍不住歎氣,正要關機,何洛鋒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後天我來診所接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去。”
會議在市中心的一間酒店,陶酥看過地址,不算太遠。
“不用客氣,這是專家應有的待遇。用不用我幫你置辦身行頭。”
“不用,我有正裝!”
拒絕了何洛鋒後,陶酥又有些後悔,她翻找了半天衣櫃,才找到一套畢業答辯時穿的西裝裙。
以前确實有不少正裝,但離婚的時候她都沒帶走,現在還在陶然雅苑裡躺着呢。
“挺好的呀。”宋可可見陶酥對着鏡子試衣服,“就這件吧。”
“可可,你去不去?”
“我不去,在家溫書。”
“總覺得怪怪的,是不是太老氣了。”
“不老氣,反而很年輕,我幫你熨熨就好了,你先脫下來。”
周末這天,陶酥起了個大早,簡單畫個淡妝,把頭發紮起來,首飾盒裡找出副珍珠耳環,再把宋可可熨好的套裝拿出來穿上。
對着鏡子照了照,沒什麼毛病,就先去樓下等何洛鋒了。
何洛鋒穿的更加正式,把陶酥送到酒店後,就忙着招呼各路專家。
陶酥看着簽到桌前的宣傳牌恍惚,一個中極醫藥,一個光正醫藥,矗立在那裡,活像兩尊門神。
“陶教授,您來的這麼早啊,快裡面請!”
一個穿着西裝的年輕小姑娘湊上來打招呼。
陶酥愣了愣,才知道是在和自己說話,連忙答應着,跟着她進了會議室。
“您先坐這裡。”
“謝謝!”
陶酥坐在第一排靠邊的位置,桌子上放着她的姓名牌,手機一響,是何洛鋒發來的信息,“陶教授,招待不周,我安排人帶你先坐下。”
陶酥接過小姑娘遞來的礦泉水,給何洛鋒回複:“收到。”
會議八點半開始,先是各路領導人緻辭,接着主持人上場,專家授課。
這種學術會陶酥在讀書的時候經常參加,一般每場設兩個主持人,簡單介紹專家背景,在結束後簡單總結,有時還象征性的提個問題。
她是第三場,等她要去準備的時候,突然發現上場的主持人有些眼熟。
再仔細看時,果然是熟人!
隻見主持人的名牌換成了謝臨淵,而那個坐在那裡西裝筆挺的人,不是謝臨淵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