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突然響起來,謝臨淵看了一眼,“稍等,我要先接個電話。”
陶酥伸手,“請便。”
“喂,爸爸。”謝臨淵接起電話,往一邊走去。
整個茶歇,謝臨淵都沒有再回來。
陶酥吃了兩塊蛋糕和一個橘子,又重新回到了會場。
她向側後方看去,謝臨淵的位置一直空着。
直到中午吃過飯,陶酥離開酒店,也沒有再見到謝臨淵。
他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了。
陶酥甚至一度以為那是自己的幻覺。
回到家門口診所,陶酥還是很恍惚,竟然不自主的給鄭昕打了通電話,等到察覺不對時,那邊已經通了,“喂,你好。”
“鄭昕,我,我是陶酥。”陶酥艱難的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知道。我有你的電話,有事嗎?”
有事嗎?
陶酥一瞬間想到的就是逃避,不然問問葉苗苗吧,她不想讓别人知道自己關心謝臨淵。
“那個,我想問問謝臨淵怎麼樣了?”
脫口而出的話和腦子完全不一樣,陶酥有種要挂掉電話的沖動。
“不太好。”鄭昕似乎歎了口氣。
陶酥立刻追問,“為什麼?”
“他肺裡炎症不輕,雖然不再發燒咳嗽,但是始終沒有完全吸收,我們都勸他休息,可是他父親那邊好像有事,所以急着回國了,你沒聯系上他嗎?”
陶酥不敢說自己剛剛見過謝臨淵,含糊着道:“不是,我就是問問他好了嗎?”
“如果你聯系他,幫我勸勸他,好好休息,工作沒有身體重要。”
“我,我勸他也沒用吧。”
“不會,他會聽你的。”
陶酥茫然挂了電話,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打給謝臨淵。
事後何洛鋒倒是打電話來解釋了當天的事情,無非是他很忙,正好謝臨淵也來了會場,就臨時抓他頂包。
陶酥答應了一聲,眼看着也過了十五,就開始張羅診所開診的事情。
很簡單,在病友群裡發個通知,公衆号上貼上篇公告,門外再糊個廣告紙,然後就沏壺茶,拿份雜志,坐在那裡等病人。
第一天病人不多,但也有十個,忙到下午四點,陶酥就開始看手機。
第二天病人多了六個,依舊是下午四點就空下來,陶酥趕走宋可可去溫書,坐在窗前看手機。
第三天看了二十三個病人。忙活到了五點半,宋可可踩着點去了補習班,陶酥邊吃外賣邊看手機。
沒有等到第四天,陶酥就撥通了給謝臨淵的電話。
電話響了五十秒,無人接聽。
陶酥猶豫了半個小時,鼓足了勁打了第二通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
她沒有再繼續打下去。
但當天晚上,卻一直在等謝臨淵的回電。
謝臨淵很少會漏接别人的電話,即使接不到,時候發現了,也一定會回過去,他經常說,這是生意人的基本素養。
但是陶酥等到九點半,宋可可都回來了,也沒有等到謝臨淵的電話。
她關機睡覺,打算明天接着打。
連着三天,陶酥不停打給謝臨淵,打了接近十通電話。
謝臨淵一個也沒有接,一個也沒有回。
一周後,陶酥不再打電話,她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
病人數目迅速上漲,宋可可下午要去上課,她常常忙到七八點都吃不上飯。
漸漸地,她不再擔心謝臨淵是否有事,畢竟光是顧自己,也顧不過來了。
先愛自己,再愛别人,這是陶酥給自己的警告。
就在她下定決心,置之不理的時候,刷公衆号的時候卻突然刷到了這麼一條新聞。
“光正醫藥成立四十周年,總裁謝臨淵将出席慶典。”
陶酥心中哼了一聲,原來沒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