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這頓飯吃完,為了避免陸煜祺飯後算賬的陸思琪,說着不打擾了,就連忙拉着鄭弘文撤了。
速度之快,陸煜祺追出門隻看到陸思琪跑車的尾氣。
陸思琪是吃好飯拍拍屁股就走了,陸煜祺還要留下來,畢竟之前已經說好了,他要在家裡住上一晚的。
陸煜祺的母親端着切好的果盤放到陸煜祺面前,笑容溫和地遞上水果叉。
陸煜祺知道,這是要促膝談心的前奏了。
陸母說道:“你說搬出去住,結果也沒有住進家裡任何一套房子裡面去,名下的存款和卡也一點都沒動,老陸說你一定熬不過三天,結果都出去這麼久了。”
“我本來還是很擔心的,不過看你,整個人确實沉穩踏實了許多了,媽媽也就放心了。”
陸母有一句沒一句絮叨着,停頓了片可口,還是開口問道:“聽剛剛思琪的意思,你是有喜歡的人了?”
陸煜祺的沉默本身已經表示了答案,陸母心下了然:“你還沒好意思說出口?”
“是怕對方拒絕你?”
“不會她還不知道你喜歡她吧?”
知子莫若母,陸母的每一句話都完美說中了,她難得地看到了陸煜祺居然還會露出沮喪的一面。
陸母本來盤算在心裡想要說的那些話,在看到陸煜祺這樣的神情之後,也就都說不出來了。
她歎了口氣,坐到陸煜祺身邊,擡手撫上了陸煜祺的背,輕輕拍了拍,寬慰道:“你換就去争取,沒有說出口,怎麼知道自己一定不會被接受呢?”
陸母理了理披着的真絲披肩:“對了,我和老陸已經講了,你名下的那些卡已經全給你恢複了,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
陸母瞄了眼裝模作樣在客廳沙發上看着報紙,但是時不時往這邊偷瞄幾眼的陸父,故意提高了音量: “某些人買個茶葉花錢不心疼的,算計勁全都用在自家兒子身上了。”
“真的是,我們富達的少爺買個戒指都要向别人借錢,傳出去像什麼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不是我們富達集團明天就要倒閉了。”
陸父咳嗽了兩聲,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刻意把報紙翻得嘩嘩響。
見陸父如此表現,陸母低頭偷偷笑了,她知道,陸父這算是把事情翻篇了。
陸母拉過陸煜祺的手,将一把新的車鑰匙放在陸煜祺手中,壓低聲音對陸煜祺講:“這是給你新買的車,你工作了,本來就要送你禮物的,拿去開。”
然後拍了拍陸煜祺的背:“追求喜歡的人,當然要把自己全部的實力都給拿出來,咱們家賬戶上的錢,當然也是你的實力之一。”
陸煜祺:媽,按照正常的小說情節,你不是應該去找到我喜歡的人,甩張支票到她面前,讓她離開嗎?
陸母看向陸煜祺的眼神充滿着憐愛,擡手摸了摸陸煜祺的臉:“唉,孩子真的是上班上傻了。”
陸煜祺:……
陸母:“能讓你喜歡的人,肯定本身就是很優秀的人,一定有她的過人之處,媽媽相信你的選擇。”
“再說了,咱們陸家,要什麼沒有,媽媽隻是希望你能幸福就可以了。”
陸煜祺聽了母親的話,感動的淚水還沒有流出來,就聽到母親接着講道:“對了,你買的對戒呢?拿出來我幫你把把關。”
“我可真怕你遺傳到了老陸的可怕審美,你是不知道,老陸當年向我求婚的那枚戒指,可太醜了,真的懷疑他是被售貨員給坑了,買了個常年賣不出去的清倉貨。”
真好,看見母親依舊如此活力四射的模樣,本來因為好長時間沒回家,也沒有同父母聯系的陸煜祺,終于是放下了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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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當然放心,你都平步青雲了,小小的挂職我還擔心你什麼?”
沈文彬借着給李思遠夾菜的功夫,不動聲色地将李思遠面前的那壺酒給換成了白水。
李思遠視線遊離,看起來面色如常,言語依舊條理清晰。
但是沈文彬知道他已經喝醉了,而且醉的不清。
因為如果沒有喝醉,李思遠怎麼會在他面前頻繁回憶起當年大學時候的那些事情。
而且笑的比哭還要難看。
要是放在當年,沈文彬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還能看到李思遠這樣的一面。
當年在上大學的時候,李思遠和唐霜也算得上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了。
當然,這裡面更風雲一點的是唐霜。
還沒有正式開學,尚且在軍訓的時候,唐霜就已經小有名氣了。
不為其他,很膚淺的,因為唐霜長得太漂亮了,盤靓條順,膚白貌美,在一群人因為在烈日炙烤下面變成了黑煤炭的時候,唐霜獨自一人白的發光。
再加上她個子又高,在軍訓方陣裡面就尤為出挑,人又聰明,訓練的各項任務完成的都相當出色,所以不出衆人所料的,被選為了最後彙演的女生方陣的标兵代表。
這樣的唐霜,如何不引人注目。
所以當時許多男生宿舍都在打賭,看誰能先要到唐霜的聯系方式。
結果沒有想到,這場賭局,最後爆了個大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