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自己既然喜歡,不妨也試試看,這三寸金蓮長在自己身上,是何滋味?”
趙聰面露驚恐之色,大喊道:“你想幹什麼......啊!!!”
趙聰還沒來得及拒絕,楊蘿就已經把碎瓷片嵌進他的腳底握住他的足底一掰,骨骼移位的咔哒聲清脆動人,聽得楊蘿心情舒暢。
楊蘿撿了塊破布把足身纏住,問道:“趙大人,還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趙聰疼得五官變形,臉上冷汗直冒,聲音破碎而痛苦道:“你......我是......朝廷命官......我是......你爹......”
楊蘿冷漠地看着他疼痛難忍的模樣,道:“您認錯了,我父親遠在京城,是六品翰林院學士李複,不是你趙聰。”
雖然李複這個父親當得十分失職,但好歹他給了李君慈片瓦遮頭,而趙聰,這個未知是不是李君慈生父的人,卻以生父的身份要挾,人品更加低劣不堪。
不知童氏是否早知李君慈不是李家的女兒,所以才要趕盡殺絕?
開始,李複又是否知道此事呢?
楊蘿滿腹疑問,但此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隻能暫且壓下。
趙聰龇牙咧嘴,額頭上青筋暴跳,“你......忤逆不孝......殘害生父......啊啊啊!”
楊蘿又把一塊破布條塞進趙聰嘴裡,道:“趙大人還是别喊得太大聲了,留着點力氣吧,還有一隻腳沒纏呢,且忍一忍吧,很快,您就能擁有您最喜歡的三寸金蓮。”
“如何?您可還滿意嗎?”
楊蘿拿掉趙聰嘴裡的布條,隻見他有氣無力地半癱在牆角,臉色蒼白如鬼,卻依然惡狠狠地用眼神盯着楊蘿,恨不得用眼神從她身上剜出一塊肉下來。
“蛇蠍毒婦,你......惡毒知己,寡廉鮮恥,私自關押......朝廷官員,還濫用私刑,其罪......當誅!”
“這些話還是等趙大人能平安出去再說吧。”
楊蘿輕盈一笑,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道:“大人不會以為自己可以豎着離開這裡吧?”
趙聰震驚地瞪大眼睛,“你簡直是......膽大包天!外頭都是我的人!”
“大人想必不清楚,外頭那些人,還不夠我塞牙縫的,更何況一個個的功夫那麼弱,實在是不配做我的對手。”
楊蘿眯着眼笑,如同一隻誘導狼拔掉自己尖牙的小狐狸,“大人不如還是老老實實交代,我才好放了大人。”
趙聰呸道:“做夢!”
楊蘿歎了口氣道:“大人啊,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撬開那些自認為很緊的嘴,不如您就招了吧,免受下來的皮肉之苦。”
“哦,您别緊張,所有的事情我都是沖着方文謙去的,畢竟我是李家的人,和童家同氣連枝,扳倒了方文謙,童尚書上位,于我也是好事多多。”
“方文謙已經死了......你還想......怎麼樣?!”
楊蘿道:“自然是要除掉卞笛了。”
“卞笛與方文謙是一丘之貉,童尚書想長長久久安安穩穩地做這個戶部尚書,卞笛是他最大的競争對手,抓住了方文謙的把柄,卻撈不着卞笛的,這多虧啊。”
楊蘿循循善誘道:“隻要你說出,此事與卞笛相關,自然能幫童弼幹掉競争對手,大人的榮華富貴依然在手。”
“我不信你,你......反複無常,小人行徑!”
楊蘿聳肩道:“既如此我也沒辦法,趙大人自求多福吧,真正的錦衣衛隻怕還有幾天就到了,不如趁此機會,趙大人好好想想,到時候該如何應付錦衣衛的巡察吧。”
楊蘿沒再理會趙聰,推開門走了出去,隻見韋氏站在台階上,不遠不近地望着柴房,臉上憂心忡忡。
楊蘿合上房門,道:“舅母沒去歇息嗎?”
韋氏搖搖頭道:“我睡不下,出來瞧瞧,他......沒事吧?”
後半句話,韋氏說得很猶豫。
楊蘿道:“不知道,熬過去就好了,叫他也嘗嘗普通人的苦楚也好,長點教訓。”
韋氏還是擔憂地探頭往楊蘿身後看。
楊蘿不想叫她去見趙聰,主動挑起了另一個話題,“舅母,您方才說,吳恒也就是趙聰,是我的親生父親,那為何我母親一直告訴我,我是李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