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丞相府嫡女如此的卑微,芙雪忍不住拿起帕子,捂住自己輕笑的嘴角:“這丞相府嫡女倒是懂禮儀,果真是天生伺候人的賤貨!”
朱嬷嬷在一旁聽得直冒冷汗,她用力扯了扯芙雪的衣角,想阻止她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嬷嬷怕什麼?她左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王妃。新婚之夜她可是被王爺丢在婚房内,連蓋頭都沒掀,這些事兒整個府内都傳遍了。即便我今日欺辱了她,她又能奈我何!”
說罷,她還挑釁地看了一眼沈予安。
沈予安嘴角一直挂着一抹淡然的笑,白如山茶的她此刻看上去淡漠又惹眼。看着她的臉芙雪攥緊了拳頭,怎會有人即便被欺辱成這樣,也能表現得如此淡然從容!
“好了。”沈予安笑着把食盒遞給了芙雪。
芙雪用力地接過了食盒,臉上滿是不忿:“算你識相。”
“隻是...”沈予安笑着看向那食盒“方才我幫芙娘子裝東西的時候,那食盒好像還有别的東西在動。”
聽到她這樣說,芙雪奇怪極了:“我食盒裡面隻有糕點,哪還有别的什麼東西!”
說着,芙雪便打開了手中的食盒,她方才打開食盒裡面便湧出了五六隻老鼠!老鼠在見到光後,一個勁地往前撲,隻一瞬便都撲到了芙雪的身上。
“啊!救命!!”芙雪瘋狂叫喊着,一張俏臉變得猙獰,最終她還是被吓暈了過去。而那些老鼠在她暈了過後,像是有意識一般四下逃竄。
“哎喲喂!芙娘子!”朱嬷嬷緩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快步朝芙雪跑了過去,把昏過去的芙雪抱了起來。
沈予安看着暈過去的人,眼裡閃過一抹暢快的笑意。可就在她擡眼間卻發現淩虛殿門前,北堂穆正饒有興緻地看着她。
怎麼回事!他是何時站在那的!
沈予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荷花的攙扶下,一步步踏上了台階,慢慢靠近北堂穆。
“丞相府嫡女,沈予安?”北堂穆眼底閃過一絲驚喜,他怎麼也沒料到,自己近日一直在尋的女子,竟是被自己丢在婚房的王妃。
沈予安淺笑嫣然,依舊是那一派柔弱的行事:“見過王爺。”
北堂穆沒有答他,而是徑直走入内:“我幫你處理了那些護衛,你要怎麼報答我?”
聽到這話,沈予安瞪大了雙眼,她千算萬算卻怎麼也沒算到,多管閑事的人竟是這北堂穆!
她沉着臉,低聲讓荷花守在門口,轉身徑直走入淩虛殿。她緩緩走入殿内坐在了雕花木椅上,伸出手拿起桌案上的茶就喝了起來。
見她不裝了,北堂穆也直說出自己的疑慮:“你的巫術是哪學來的?你...莫不是巫女族人?”
沈予安放下茶盞,言語中滿是諷刺:“妾身本以為王爺是光明磊落之人,不曾想您也喜歡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兒。”
“也?”北堂穆抓住了她話中的字眼“所以說,我的王妃也喜歡做這種事?”
話畢,兩人看向對方的眼神裡,已滿是濃烈的火藥味。
沈予安率先移開了視線,她深吸一口氣轉過了身子,開始寬衣解帶。
站着的北堂穆正防備着她的偷襲,卻隻見美人褪衣,衣物從沈予安的肩膀處脫落,瘦弱白皙的肩頭猝不及防地入了他的眼中。
北堂穆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随即移開了視線:“你這是做什麼?”
“巫女族人被下過咒,肩頭處都會有一烏鴉印記,妾身不過是想向殿下證明,自己并非巫女族人。”
“我知道了,你先...”
還未等北堂穆說完,承風便急匆匆推門而入:“殿下...”
“滾出去!”
冷漠如冰寒的聲音帶着威肅的震懾,把方才入門的承風給吓了一跳,連忙退了出去。
而淩虛殿内,北堂穆快步靠近替沈予安拉起了衣服,粗糙的布料和勾人的體香,無一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經。
還未等沈予安反應過來,北堂穆便轉身退了回去,他強行壓制住内心的異樣,用低沉的嗓音緩緩道:“往後,莫要在男子面前,做出此等不雅之行。”
沈予安隻覺好笑,他這般纨绔還會在意這些?
她一邊把衣服系好,一邊用挑逗的語氣回應着身後之人:“可殿下...不是妾身的夫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