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予安暈過去,北堂穆皺緊了眉頭,快步入了院子。才進去香豔的一幕便刺激着北堂穆的心髒,讓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沈予安雖披上了薄衣,可衣服被池水浸濕,緊緊地貼在了她白皙如雪的肌膚上。被汗水打濕的額發,更是襯得她那紅潤的臉蛋愈發惹人憐惜。
“王爺?”
聽到了荷花的呼叫,北堂穆這才回過神來,他脫下身上的披風披在沈予安的身上後,直接把人給抱了起來。
好輕...
北堂穆明明抱着沈予安,卻像是感受不到任何重量似的,他看着眼前的人心裡愈發愧疚,自己在新婚之夜那般待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去請郎中!”
“是!”
月色尚好,正是入眠的好時候,可王府卻因為沈予安泡浴暈過去而鬧得燈火通明。
“雲娘子,該睡了。”
“王府内這樣吵,我又如何能睡得着。”一個身披蘇紫色薄紗的女子正倚靠在門框,神色倦怠。
她的貼身丫鬟雨平站在一旁心有不甘道:“那王妃固然美,到底是鄉野出來的,哪又能比得過您的身份高貴。即便得到一時重視,想來也不過是昙花一現。”
詩雲自嘲地笑了笑:“身份高貴?我算得了哪門子的身份高貴。不過是選秀未成功,被聖上随手指給了三皇子罷了。”
“三殿下...雖纨绔,可到底是唯一一位有封号的皇子。”
“呵!”詩雲冷笑道“不得聖上重視的封号有何用,我父親不照樣有輔國大将軍的封号,可現如今卻也隻是徒有空名而無實權。就連司哥哥...”
“娘子!”雨平開口打斷了詩雲“娘子累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我知道你在怕什麼,隻是我不願争,現如今我願意委身留在這,不過是為了父親。他若把我逼急了,便不要怪我做出什麼傷他顔面的事!”
“是。”雨平也不敢再說些什麼,隻能低頭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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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香院内,沈予安躺在床上正做着美夢,全然不知身旁人心裡的擔憂。
“姑娘怎得還沒醒?”荷花站在床旁,急得就差沒跺腳了。
一旁的郎中回道:“王妃是氣虛不足,又流失太多津液,故而暈倒。隻要好好歇息,明早便能醒來,若想讓王妃盡早醒過來,或許可以試試施針喚醒。”
“不必了,你先退下吧。”北堂穆開口道。
“是。”
看到郎中下去了,荷花轉身對北堂穆行了個禮:“謝王爺相救,既然姑娘沒事,就由奴婢來伺候姑娘歇息吧。”
“無妨,本王看着她也行。”北堂穆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沈予安,竟鬼使神差地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荷花緩了好一會才明白了過來“如此……那便勞煩王爺了。”
她笑着福了福身子後,轉身出了卧房。
荷花出去後,房内才算是真的安靜了下來,北堂穆看着床上人通紅如花朵的臉,忍不住伸出手去觸碰。可當他的手剛要觸碰到那柔軟的臉蛋,卻愣在了原地。
北堂穆收起手,皺起了眉頭,仿佛對他方才失控的行徑極為不滿。
他在外人面前展現得再纨绔也都隻是裝的,他從未想過自己竟會有方才那樣趁人之危的舉動。
他站起身緩了好一會,才敢去看沈予安,床上人的那張臉确實稱得上是傾國傾城。
“對!吾隻是看上了她這張臉,隻是欣賞她這張臉罷了。”
北堂穆又喃喃了好一會,才放下心來,合衣在沈予安的身旁睡下。可兩人即便隔着一床被子,依舊能讓他的心躁動難耐。
“不成!”
身體的燥熱讓北堂穆實在受不住了,剛想起身出去走走,卻被身旁的人直接一個側身壓住了衣角。
“沈予安...”
北堂穆低沉的嗓音滿是克制,他想把身旁的人喚醒,卻讓睡夢中的沈予安誤以為是在呼喚她。于是乎沈予安直接伸出了一隻手,把那想逃離的人樓得更緊了。
北堂穆剛想開口,卻在見到身旁人沉靜的睡顔後定了好一會。
他不敢有所動作,生怕這美好一幕會流逝...
天色漸亮,沈予安從夢中醒了過來,她剛想伸個懶腰卻發現身體半點動彈不得,吓得她睜開了雙眼擡頭望去。
北堂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