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早知靜妃娘娘是替人頂罪?”
“并非早知,是在見到你之前,齊君之打探來的消息。”
聽到這,沈予安想起了初次見北堂穆時,齊君之遞給他的那封信,原來是那時候...
北堂穆:“我自己入宮目标太明顯,母後也不可能與我說,我便想到了利用你去套話,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聞言,沈予安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所以茶館的身影,并非她錯看!
沈予安早知北堂穆不簡單,可一想到他連自己入宮的目的都摸得一清二楚,便心生恐懼。
“所以,你也知道我...”
她不敢再說下去,若是北堂穆連這個都知道了,那師父的處境....
北堂穆搖了搖頭:“一開始我是想利用你,可後來...”
他的眸色愈發深情,眼見對方慢慢靠近沈予安卻退縮了,她側過了身子不再看他。
前者似是猜出了她的意思,眼底閃過一抹苦意:“你放心,我不會随意去查你的。”
說罷,他拿出了一枚金鑲玉的玉牌,放在了沈予安的手中:“這個是莛域閣的令牌見它如見我,你若有想探聽的消息都可用此物。”
沈予安看着手中沉甸甸的牌子,有些奇怪:“你為何給我這個?”
“我隻是想告訴你,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你。”北堂穆聲音低沉如鼓鳴,一下下地敲擊着沈予安的心。
沈予安克制住了内心的異動,移開了看向他的目光:“多謝,待查清靜妃娘娘之事後,我便還給你。”
“走罷。”北堂穆知道她現下不會接受自己,勉強要她收下這令牌反而會适得其反,隻能牽着她的手離開了這地庫。
回到王府,沈予安便趴在了庭院外的石桌前發呆。荷花和纖雲見主子一回來便看着那金玉牌,不免有些奇怪。
纖雲:“姑娘,這牌子是有何特别之處麼?”
“沒有。”沈予安搖了搖頭。
荷花:“那...這牌子...該不會是王爺送的吧。”
話音剛落,沈予安便紅了一張臉,她放下玉牌瞪了荷花一眼:“就你貧嘴。”
“嘻嘻。”荷花知曉自己猜對了,一邊笑着一邊摸了摸後腦勺。
“不過,姑娘...”纖雲看了一眼遠處的承令,低聲問道“承令侍衛為何從今早開始,那張臉便那麼可怕?”
“哦?”沈予安随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果真呢,承令此刻正站在樹下,死死地盯着他們這邊。
可細看卻能看出,他并非盯着她們三人,而是盯着被沈予安随手放置在石桌之上的令牌。
沈予安看着他那表情,突然很想測試一下那令牌是否有用。
她舉起了令牌,看向承令:“承令,你過來。”
見沈予安一副要吩咐他做事的樣子,承令很不爽卻不得不照做:“王妃有何要事?”
沈予安:“你也是那的一員,我想知道一個人的消息,你能打探到麼?”
“王妃請說。”見沈予安并未把莛域閣宣之于口,承令總算是對她客氣了點。
沈予安雙眼微眯透出了些許冰寒,她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落在了令牌上:“我想知道...北笙王。”
“北笙王?”承令思索片刻,便開口道“北笙王,昌國唯一異姓王,聖上的心腹。當今聖上猜忌兄弟,卻把這位自封的異姓王看得很重,隻因為當年秋獵北笙王徐振息救了聖上一命。”
“救命恩人啊...”沈予安皺起了眉。
這可不好辦了!
能夠在聖上的手下待那麼多年還不被猜忌,可見此人不簡單。
若想讓當今聖上取他的性命,唯有一個法子--謀逆!
思及此,沈予安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聽聞丞相府與二皇子府好事将近了?”
荷花在一旁突然聽到沈予安提起這事不免有些奇怪,以往她打探來的消息姑娘都是置若罔聞,現在好端端地怎得提起這事。
“是。”荷花點了點頭“二小姐此前無論什麼詩會宴會,隻要是有二皇子的地方,必定會出現她的身影,二皇子亦對她有意。就在前些日子二皇子正式向丞相府提親,最近正在籌備中。”
沈予安了然,昨日她去丞相府也注意到了裡面的喜氣,可她把沈松行得罪了個幹淨,不知還能不能進到沈予霜的婚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