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使然。”當然,他擁有高達189的智商,一目幾十行,幾分鐘就能閱讀萬把字,且過目不忘。
“教授,心理側寫在中國刑偵界并不被看好和認可,您怎麼看?您有考慮過運用自己的專長參與刑偵工作嗎?”
“側寫精準度與國内刑偵界對其看法都在發展;《探淵》的出版不就是參與刑偵工作的一部分嗎,大家都學習了其中的案例。”
冷淡極簡風與這樣的高智商絕配,更何況人家是心理側寫界統治級人物。
下了課,前來請他在著作《探淵》上簽名的學生排到了300人的階梯教室外面。
“教授,您是我偶像,堅定了我做犯罪心理學研究的信心。”
“可以跟您合影嗎?”
……
俞栎點頭緻謝,快速寫下“雅正、指教”等詞。
簽名到12點半,被主持人強行制止:“同學們不好意思,下午俞教授要趕飛機,沒簽上的也不要遺憾,以後俞教授極有可能成為朔大的客座教授。”
“哇咔咔!”
“太棒了!”有幾個學生居然興奮到蹦跳起來。
匆匆用過餐,公安學院一個博士給俞栎送行,他們先去了數碼相機店。
俞栎發現老闆神色不對,他又環顧四周,憑借10年的從業經驗發現全都是布點的便衣。
“這相機,是你的?”老闆裝作随口一問,并沒有和俞栎對視。
“撿的,準備修好後送失物招領,有什麼問題嗎?”
撿到相機,俞栎沒打開看裡面的内容,自然不知道失蹤的就是相機裡的女孩,但顯然修相機的師傅打開過。
“是她的吧?”師傅手機舉起公安發布的尋人啟事。
兩個便衣迅速上前來:“跟我們走一趟。”
小博士見狀忙下車詢問情況,一看那女子照片,知道俞教授攤上事兒了,急忙給院領導打電話。
醫院單間病房。
“晚上你有課不用過來了,好看的護士小姐姐幫忙拿外賣,那個好吃懶做的在,反正他晝伏夜出慣了。”然後沖電話外打遊戲的喊:“凡子,哥要出恭——”
“來了。”李羽凡推着吊瓶架子跟後面。
“喂驚雲,學校出事了。就俞栎,送你去醫院那個,我們學校公安學院請來講座的教授,海灘失蹤案那姑娘不丢一相機嗎,在他手上。”
“相機?什麼相機?他一個公安學院大教授知法犯法?”一提相機,肌肉記憶自動彈了出來,霍驚雲壓着太陽穴使勁想,自己昏迷前撞到了什麼,是桌子,桌子上面白白的,還真是個單反!
對了!三年前,方局送過他一本《探淵》,作者就是“逾越”,怪不得這麼耳熟。
“不知道。他現在被區分局帶走了。人不救你一命嘛,看看咱能幫上什麼忙。你說,該不會是他幹的吧?”
霍驚雲一聽,尿也不撒了,拔了輸液針,三五下換上自己衣服就往醫院門口趕,李羽凡還不知道發生了啥事,追到房門口在跳腳道:“沒輸完呢,我跟小護士告你潛逃啊,啥事急成這樣?”
“人命關天的大事。”下電梯按鈕差點給戳出洞,三部全都在一層上人,霍驚雲又轉道走樓梯下,李羽凡跟得氣喘籲籲:“去哪?我開車送你。”
“朔南區公安分局。”
看守所内,兩個偵查員正在審問俞栎。
“姓名?”
“俞栎。”
“身——”
“110127199408210135,燕京崇文人,燕大法學院教授,應邀來朔大做心理講座,沒有違法犯罪記錄。”
兩人對俞栎的身份對了個眼神,這年頭不乏變态,要說知法犯法,法學院教授也不例外。
“相機怎麼來的?”
“海灘散步時撿的。”
“有誰可以作證?”
“如果派出所在這片海灘剛開發時就及時安裝上攝像頭,那就可以知道。”
一位預審員咳嗽一聲,不接這茬,但顯然這第一招沒使上力,還被反将一軍。他扶正眼鏡拿出一張照片:“她你認識嗎?”
“不認識。27号晚5點左右我在秀越公園沙灘散步,有人從後面撞了我一下,我撿眼鏡時拾到了掉落的相機,等了大概半個鐘頭沒人來拿,就回了酒店。”
“沙灘小店老闆說,見一個姑娘跟着一個男人往酒店方向去,再問一遍,你确定你是一個人住進去的?”
“确定。你們可以調看酒店監控。”
預審員看了一眼記錄員,截至目前,他的供述都沒有破綻,視偵科調看過監控,隻不過11點以後停過電,監控從那時候起就空白了。可蹊跷的是,監控裡完全沒有這個叫趙倩的女孩,酒店登記上找不到她名字,到底進沒進酒店,究竟怎麼進去的,也都不得而知。
“當晚11點以後你在哪?”
“在房間,朔南酒店三号樓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