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驚雲以及他雄厚的經濟實力回歸,警隊如虎添翼,半年時間破案率在省内蹭蹭往上漲,讓墉城這個逐漸沒落的老牌副省級城市一下躍升了7個名次,當然這少不了公安大學某位知名刑偵專家的幫助,自從認識以來,不到一年時間,二人已經聯手破了兩樁震驚全國的大案。
霍驚雲經常加班,可隻要正常回家一定下廚,周末更是全天煮夫。俞栎不擅長做飯,霍驚雲加班時就點外賣或者幹脆吃零食,叫霍驚雲叨叨的耳朵起繭子,從此開始跟二虎學起了藏零食,不同的是霍驚雲發愁的原因,既愁二虎發胖,又怕俞栎變瘦。這樣小心翼翼養了倆月,一上秤還真胖了五斤,霍驚雲差點喜極而泣。
“先别下來,站着别動。”見俞栎要挪下來,霍驚雲急忙吼住。
“幹嘛?”
霍驚雲掏出手機“咔咔咔”拍了幾張照:“記錄曆史性時刻啊。”
“不行,我得去趟洗手間,人有三急。”
“那、那、那更不行了!剛到手的勞動成果不能順着下水道沖跑了。”
俞栎死死憋笑捂緊肚子任他擺布。
霍驚雲不愛收拾房間,俞栎比強迫症還處女座,每天都要把房間打掃得纖塵不染,不然就渾身難受,覺睡不好,飯也吃不下,久而久之,霍驚雲也勤快起來。
“栎栎,咱能不能,放過自己一次啊,就一次,我這累一天一夜了都。”警隊熬審回來,霍驚雲上下眼皮打起架,想直接躺到沙發上睡。
“你睡你的,我打掃就行。”
一聽見這話,霍驚雲隻要困不死就死困着咬牙把澡洗完,換掉衣服才選塊地兒躺下睡。
可對自己的親密恐懼,在美國的那15年間發生的事、程浩然案,俞栎全都深深埋藏起來,守口如瓶。霍驚雲有幾次憋不住想問,可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下去,怕破壞現在來之不易的安定生活。尤其是同居該做的事情,霍驚雲嘗試了好幾次,每次都沒什麼進展,前兩天還觸發了俞栎應激,挨了打。
看着跟他窩在沙發裡困得打盹的純情乖栎,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忽而想起他有幾次噩夢把隔壁的自己都喊醒,霍驚雲的不安越來越重。他有幾次給白教授電話咨詢能不能催眠治療,可她的回答是,有風險,而且很大。
一晃半年過去,8月初的一個周末,宿舍老大王昭就組織起李羽凡、甯遠來墉城跟霍驚雲小聚,順便慶祝霍驚雲終于名草有主。晚上霍驚雲給俞栎做了簡單晚餐,跟他們仨出門找了個酒館邊喝邊聊。
“狀态不錯呀,忙裡忙外的,煮夫哥,我要把你設計進新開發的女生遊戲,啧啧啧,潘驢鄧小……呃不閑,可咱顧家,那絕對有賺頭,到時候給你貢獻肖像使用費哈。”李羽凡說完,吃了口墨魚仔。
霍驚雲笑着給他們倒酒:“别開空頭支票,先把我該你的賬一筆勾銷咱再聊别的。凡子就這點沒昭跟遠靠譜。”
王昭跟甯遠就笑。
“你現在跟我一樣,可是在一棵樹上綁着了,綁死了,我的整片大森林呐!”李羽凡歎了口重氣。
“你這樣的,綁死了不好嗎?”霍驚雲問。
“好得不得了。”王昭說。
“除了一大害。”甯遠說。
“好個屁。”李羽凡的苦惱寫在臉上,嘀咕道:“人俞教授又不會懷孕。”
甯遠跟王昭笑着搖頭,霍驚雲臉上卻有點尴尬,能不能懷先不說,照這速度談下去,他倆估計要守身如玉到老了。
“看你跟俞教授終于能在一塊兒,我們也就放心了。俞栎媽居然是斯坦福的女物理學家,難怪他智商這麼高,基因強大啊,你們這叫強強聯合。”王昭說。
聽完這話,霍驚雲心裡的憂慮浮出水面:是啊,這強大的遺傳基因,精神分裂症發病概率比常人高出幾十倍。這樣想着,竟然沒發現甯遠的杯子叫他倒溢了出來,甯遠趕緊抓了霍驚雲手腕,他才反應過來。
“這交男女朋友道理都一樣,沒個九九八十一難哪能修成正果呢。我家那位到現在還不同意生小孩呢,老太太周周電話催,白搭,我一人兒也生不出來呀,還能,還能叫我跟凡子似的,哦不對,我已經成婚了。”
“嗨,不就一小孩兒嘛,生了送你呗。”
“收回去,說的這是人話嗎。”王昭有個閨女,馬上發表意見了。
一行人鬧完,霍驚雲舉起杯:“哥們專程來看我,祝賀我,很感謝。我代我們家俞栎一起先幹為敬。”說完,霍驚雲結實走了個白水小鋼炮。
酒過三巡,王昭說:“最近墉城要舉辦個畫展,其中還有愛德華蒙克的作品,到時候要能來看就好了。”王昭研究藝術美學,非常喜歡蒙克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