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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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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咎一動就渾身疼,看自己被包裝的樣子就知道大概率是臉也腫了,腿也骨折了。

“别亂動。”沉皚低聲皺眉道,語氣不算好。

時咎隻能看天花闆,他不爽地說:“你怎麼在這裡?”看上去隻有動嘴比較好,而且動嘴都有一股嘴裡包着東西說話的感覺。

“季水風通知我的。”沉皚說。這一段時間,時咎出現在他身邊會告知他去圖書館,直到關門時間他就會回辦公室休息,自己則是回自己的住所,結果今天過了該回來的時間很久,辦公室的沙發床還是沒被擺出來,他想也許是做别的去了,正要自己離開就接到季水風的電話,他便趕往醫院。

時咎還在手術室的時候,醫院需要簽字,看着“關系”那一欄,他猶豫了很久,因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好像什麼關系都不是,不是陌生人,不是朋友,不是上下屬,不是親人,什麼都不是,但最終,他還是寫下了“朋友”兩個字。

所以時咎在手術結束後疼得不行的時候,旁邊有護士安慰他:“麻藥剛過,忍一下,忍一下,你的朋友已經在外面等着你了,很快就好。”

那會兒意識模糊的時咎根本沒有想這個問題不對的地方,在這他有朋友了?

時咎覺得沒那麼嚴重,于是他說:“你在這兒一晚上了?”

沉皚抿唇後說:“沒有。”

時咎沒有追問,他半閉着眼,沒有太多力氣說:“哦,還有沒有人受傷?”

在這之前沉皚已經去看過了,發現那些人都是輕傷,有的查看了一會兒就走了,有的則是住了一晚上确認沒事也出院了,一來二去,竟也隻有時咎一個人在醫院躺到了第二天太陽升起之後。

“沒有了。”沉皚低聲說。

時咎松口氣,又覺得無語,他想到最後還有意識時候的畫面,恹恹地問:“季山月救了他們?”

“嗯,是幫一些人沒有被後續傷害到。”沉皚頓住,後面的話沒說出來。

季水風通知他後不久,又打了電話來,跟他詳細說明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所以他知道時咎那會兒被書架壓住後,季山月把他救出來,但整個事件本身也是季山月引起,隻是季山月性格沖動、脾氣暴躁,卻并沒有緻人死地的念頭,出氣歸出氣,救人歸救人,但他和季山月有足夠親密的關系,在這個時候再向時咎多說一句,都顯得是在幫季山月開脫。

聽到季山月的名字,時咎也覺得很煩躁,他沒有再追問,而是緩緩說:“算了,沒别人受傷就好。”

沉皚覺得他逞強得有些可愛,便淡淡勾了下嘴角說:“隻有你最嚴重,倒擔心别人。”

時咎嗤笑,結果拉到傷口,疼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接上話:“我不怕啊,我現在下床四肢粉碎都無所謂,估計一會兒我就醒了,醒了我就消失,下次再來的時候又是一條好漢。”

竟然打的還是這個主意,沉皚覺得倒也說得過去,但并不認同他的極端。

想到這裡,時咎模糊的記憶湧了上來,他不太确定道:“我是不是,把圖書館砸了?”

“小範圍是。”

時咎閉着眼,心裡在思考。

從他進入夢中到現在,他能表現出來的像做夢人的地方隻有瞬移,并且是以沉皚為中心,這是第一次有了瞬移以外的能力展現。

不過他不太能分清這是一項新的能力,還是因為當時他情緒極端化,夢在崩塌導緻的結果。

還需要一些時間來驗證。

時咎突然想到什麼,問:“你今天沒工作?”

“有,不急。”沉皚回答。

時咎也沒趕人走,躺在床上無所事事觀察天花闆,想了想又歎了口氣:“那你最好在這兒陪着我,我可真沒别的太熟的人了。”

敵人也是人。時咎想擡手,但做不到,隻能随口說:“你看到這個脖環了嗎?既然是你給我套上的,就要對我負責。”

沉皚平淡:“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時咎無所謂:“知道啊,我故意的。”

又不是真的要他怎樣,話誰不會說?他還想很挑釁地說:有本事打開我的脖環啊?你不是要麻醉我嗎?

“嗯。”沉皚低應,感覺聽上去像敷衍,于是沉皚跳過這個話題,隻回答了時咎的上一句話,“知道你在這兒沒别的認識的人,好好躺着吧,夢醒之前我都在這。”

時咎懶散的眼皮突然就全部睜開了,他覺得疑惑,但又釋然,接着又不太理解,想了半天好像又覺得理所應當。

他不知道沉皚說這種讓人感覺窩心的話是出自于真情還是假意,是來源于他的心還是他的腦子,因為感受不到用心的情感,一切話語便都流于表面,但又确實是會聽了讓人感動的話。

真的好奇怪的人。

所以時咎的記憶又竄回到最初那天,他想着想着便問沉皚:“喂,我還是很想知道,你那個時候說‘是你’到底有什麼故事?”

沉皚輕輕皺眉,又很快放松,他淡淡地說:“不要一直糾結這個問題,每個人都有一些經曆罷了。”

但時咎跟他想的不一樣,他說:“我不糾結你的隐私,隻是和你認識的時間裡,我感覺你是一個沒有、或者很難有情緒的人,即使有,大多數也是不走心的表面功夫,除了第一次見面讓我覺得你是一個正常人。”

沉皚覺得這樣的描述很可笑,于是語氣都漫不經心了許多:“也許是你的感覺出問題,也許是我有情緒,隻是沒必要什麼都表露出來。”

“不一樣。”時咎接着他的話,“我想說的情緒,不是要用語言或者神情表達的,是一種直觀感受,一種頻率。我可以很輕易感受到别人的情緒,包括藏着不願意說的東西,比如季山月的憤怒和沖動,但裡面有對你的關心和細膩;季水風的平靜,裡面卻包羅了非常多的風浪和心事;舟之覆的無謂和瘋癫,我卻看到了他的自卑與不甘,包括那位掌權者助理,我之前看到過一眼,他的謙遜背後是高傲不屑。”

時咎努力想描述出那種感覺,但是他描述不出來,想加上肢體語言,可惜身體也動不了,于是所有波瀾隻能倒影在眼睛裡。

“我能感受到的,是不通過語言描述的那部分。但是對于你,除了最初,我再也沒有感受到任何,不是你藏了什麼,是你沒有。”時咎說得很認真,突然又想到什麼,“或許上次你去檢查進化失敗,看着那個小孩的時候也算一次。”

時咎都不知道自己記得那麼清楚,慢慢數出來,發現自己把沉皚的很多細節都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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