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林大師,你和方師兄去做什麼了?”周隴笑着問林殊。
“我們去找了鎮長,也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不用等林殊開口,方逾白将事情經過都說給衆人聽。
衆人聽完,神色各異。有疑惑的,有沉思的,還有欣喜的,尤其姚簡更是一副嘚瑟的嘴臉看着宋濯:“看吧,這些失蹤者就是被這裡的詛咒困住了有些人還這也懷疑,那也懷疑,本事不大,就靠心眼了嗎?”
宋濯看他一眼,然後什麼都沒說,隻是笑了笑。
那邊姚簡見他不說話,以為宋濯也覺得理虧了,就更得意了。
“知道這些失蹤者還活着也沒用,重要的是這個村子怎麼出去。”林殊淡淡地出聲。
方逾白點點頭:“不錯,是不是一定要破了這個詛咒才能出去還是有其他出路,如果要破詛咒,就得找到施咒的人。所以我和林大師決定不戴面具,先試試看那村民口中的妖道會不會出現。”
“啊?你們也不戴面具?宋大佬也不讓我們戴面具。”潘大海就像找到了組織,滿心歡喜。
聞言,宋濯瞥他一眼:“我隻是自己不戴。”
意思就是,你們戴不戴跟他沒關系,即使因此噶了他也不負責任。
這話别說潘大海了,南桑都得暗罵一聲“狗得很”。
林殊看宋濯一眼,沒再追問。隻是突然跟幾人說:“有人來了,有什麼事情,待會兒再說。”
下一秒,門外果然響起了敲門聲。
林殊打開門,是一個戴面具的人。
林殊隻打量了一眼,就揚起微笑:“阿富。”
那阿富又開始聳肩搓衣角。
林殊身後的幾人又開始笑,唯獨方逾白和方宋濯。一個眼神冷冷的,一個仿佛要殺人。
“鎮長讓我,我來給你們些吃的。”阿富将一個很大的木質食盒塞到林殊懷裡,然後轉身就想走。林殊卻一把拽住了阿富的手。
阿富一瞬間,抖得像篩糠一樣,看不見他的臉,但是林殊看見他的脖子和耳朵肉眼可見地變得通紅。
這一幕直接讓宋濯站了起來,他面色不虞。
然而與他一起往門口走的還有方逾白。
宋濯眯着眼睛瞥了方逾白一眼,然後冷笑一聲,這魔頭,慣會蠱惑人心,這真是讓人不爽。
他徑直走向林殊,一把拽出阿富的手。
林殊扭頭瞪他:“做什麼?”
宋濯面上陰晴不定:“林大師你拽着人家不放,你沒看人家都快抖死了嗎?有什麼話,咱們可以好好說,動手動腳的,人家會誤以為你勾引他呢。”
心思被戳穿,林殊也不惱,直接一甩衣袖,罵道:“混賬東西。”
宋濯轉頭對阿富說:“小夥子,你年紀還小,不要輕易被美色迷惑。”
那阿富一聽這話,脖子都紅了,然後扭頭就跑了。
屋裡幾人想笑又不敢笑,張楊超這樣的大老粗更是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姓宋的不是和林前輩是一起的嗎?兩人怎麼火藥味這麼重?而且林前輩這樣的人,姓宋的怎麼敢這樣跟他說話?不要命啦?一點都不尊重人!
倒是周隴,若有所思地在林殊和宋濯之間打量了一番。他本就心思細,從來時到現在,這一路林殊和宋濯的相處他看在眼裡,這兩人的關系必定非同尋常。
潘大海接過那個很大的食盒,興沖沖地打開,以為可以大快朵頤了,低頭一看,我靠,這都是些啥?
都沒有肉。
而且蔬菜也不像蔬菜,這他媽是草嗎?看樣子也都沒有經過加工。
“不是,這是讓咱們吃草?”潘大海苦着臉。
“都是牛馬,吃點草怎麼了?”南桑笑着拿出自己的背包,開始往裡面掏。
掏出一盒泡面。
潘大海:“牛馬吃什麼泡面?”
姚簡:“這裡食物貧瘠,這個鎮子沒有人種糧食蔬菜,也沒人養殖家畜,我都不知道他們平日裡吃什麼。”
“不知道就對了,反正他們餓不死。”宋濯說了一句,也從包裡拿出吃的,打開好放在林殊面前,“進來之前吃的那種口味,給你加兩根腸?”
林殊瞥他一眼,說:“快點弄。”
宋濯笑着出去了。
吃完飯,天色都暗了,老鎮長特地來提醒了一句“晚上早點睡,聽見動靜也不要開門,開了門就要戴上面具。”。
八人各自回了房間。
林殊房間兩張床,分配的時候,宋濯直接要求跟林殊一張床,潘大海看看欲言又止的方逾白,迅速掏出自己的睡袋,說道:“我打地鋪。”
方逾白:“……”
夜間,躺在床上,林殊擺弄着他那手機,這裡别說網絡了,連個充電的地方都沒有,太落後了。他看着屏保上的女兒圖片,心裡惆怅。
也不知道要在這裡待多久,進來之前有個主題活動呢,他還想抽中宋墨塵的那隻限定卡呢。這下出去後估計活動都結束了。
“等出去了,我可以給你找一下研發商給你送幾張宋墨塵的。”一旁的宋濯突然出聲,林殊一激靈。
他震驚地看着宋濯:“你,你你知道我玩這個?”
“嗯?你賬戶裡那些錢都是我沖的,我怎麼會不知道?”宋濯意外地挑起眉。
“你充的?我以為……”林殊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
“你以為潘大海??他哪有這麼多錢。”
“嘿,我聽到了,宋大佬。我雖然窮,但也不是你能背刺我的理由啊。”潘大海探出一個頭表示不滿。
但他這句抗議無效,兩人此刻正互相看着對方,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林殊沉默半晌,突然道:“不許說出去。”
一個前世叱咤風雲的大魔頭玩乙女遊戲,的确不是什麼體面的事。
宋濯眼睛亮亮的:“嗯,不說。”
林殊狐疑地又打量他幾眼才罷休。
宋濯又湊過去。
林殊不耐煩:“又做甚?”
宋濯壓低聲音,在他耳旁說:“今天我沒聽你的話,自己跑出去是我不對,我隻是想幫幫你,你别生我氣。”
林殊看着他,嘴巴動了動:“你很怕我生氣?”
宋濯點頭;“怕,怕你生氣,怕你不理我。”
林殊看着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眼,轉身不再說話。
深夜,屋内其他人都睡着了。隻有林殊沒睡,他的心思還在這個奇怪的鎮子上。
不管哪一條線索都讓他感覺背後的真相必定可怖驚人。
那突然出現在窗外的人影,那沒有臉的怪物,祠堂地底下的怪物,這一切看着都聯系不到一起,但林殊知道這其中肯定有能連接的地方。
正想着,他隻覺得什麼東西動了一下,他睜大眼睛看向對面牆上的面具。
這次沒看錯,是面具動了。
林殊迅速起身,想去查看一番,然而就在這時,他看見窗戶外面又站着一個人影,這個人影衣衫褴褛,并且似乎沒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