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過了,這是皮肉組織,是一層新肉。”丁陵組織着語言,“就好像你的手臂被削了一層肉,還會長出新的皮肉組織,顔色看起來更鮮嫩,但事實上它就是肉。”
蕭嶼聽明白了,換句話說,這個地方本來就不應該有頭顱,脖頸處的肌膚自然包裹住這塊地方,形成了一個圓潤的弧度。
蕭嶼問:“查過死因了嗎?”
“器官衰竭。”丁陵撓了撓鼻子,“另外,她□□有被侵犯的痕迹,已經提取了分泌物,可以肯定不是人類的液體。”他頓了頓,皺着苦瓜臉說,“味道很刺鼻。”
蕭嶼看了他一眼,從桌上拿起提取物,揭開玻璃蓋在鼻腔前劃過,若有所思道:“這味道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裡聞到過。”
*
陳濤裹着厚厚的老棉襖,行屍走肉般起床,昨晚做了一整夜的春夢,仿佛身體被掏空,呼出來的每一口氣都是渾濁之氣。
夢裡面他被一雙修長滑嫩的細腿環了一整夜,雖然沒有看見對方的臉,但俨然是柔若無骨的身段,妩媚又風情。
“呃——”陳濤發出一聲無力的呐喊。
手機微信突然彈了出來,陳濤打開來看,是周雨的短信,問他有沒有時間,她想把飯盒要回來。
不知怎麼的,陳濤突然就想到了她那雙腿,他感覺到喉嚨幹澀無比,心想着,難不成這是種預兆?
陳濤換了件新衣服,把頭發捯饬帥氣,提着飯盒包出了門。
他按照地址找到周雨租住的小區,在指定的地方等周雨下來。
等了有十分鐘,周雨從小區裡面跑出來,短裙黑絲,披了件大衣,兩條修長的腿看花了陳濤的眼睛。
陳濤揉了揉眼睛,把飯盒遞出去。
周雨從他手裡接過,笑眯眯說:“上去喝杯茶吧。”
“那、那我就不客氣啦。”陳濤咽了咽口水,答得飛快。
周雨的房子是二室一廳,陳濤進門的時候隐約聽到了關門聲,他下意識看向房門緊閉的次卧。
周雨拿拖鞋給他,笑說:“那是我妹妹,她怕生,你想見見她嗎?”
陳濤忙不疊搖頭:“年輕人都宅,還是别打擾她了,我喝杯茶就走。”如果你不挽留我的話。
“随便坐,我去泡茶。”周雨脫了外套,轉身進廚房。
屋子裡沒開空調,進門便感覺到一股寒氣逼人,陳濤搓了搓手臂,問:“姐,你不冷那?”
周雨背對着他,隻問:“濤濤,你想喝紅茶還是綠茶?”
“别麻煩了,白開水吧。”
周雨笑了笑,端了杯白開水給他。
陳濤接過馬克杯,低頭抿了一口。
周雨把餅幹盒打開,推到他面前,笑說:“吃塊餅幹吧。”
陳濤沒客氣,嘴裡嚼着,手裡撚着,一塊接一塊。
“姐姐想請你幫個忙,不知道方不方便。”周雨笑不露齒,她托着腮,眼神直勾勾望着陳濤。
陳濤盯了眼她的胸部,在心裡直嘀咕,都說又高又瘦的女孩都是平胸,果然!
周雨說:“姐姐想請你幫忙約秦教授吃頓飯,在這裡。”
陳濤慢條斯理喝茶,随口說:“小雨姐姐是不是沒上過大學。”
周雨蹙眉。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學曆歧視。”陳濤放下餅幹,慌張道,“我隻是想說,和老師保持距離,是作為學生的本分。”
周雨咬緊了後槽牙,擠出笑容:“那麼,請問你可以幫我把他請來這裡嗎?”
陳濤繼續吃餅幹,納悶道:“我剛才就是拒絕的意思。”
“那麼可以請你幫我第二個忙嗎?”周雨站起身,環着手臂看向陳濤。
陳濤仰頭:“什麼忙?”
周雨眼神陰冷,兩道聲音同時從喉管裡迸發,“可以請你做我的狗嗎?”
濃郁的、黏膩的、醉人的香氣轟然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