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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番外(七)[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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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裡将軍府要宴客,從前就有的慣例,加之臨近年關,走動的官僚越來越多,秦白榆不便長住正院,暫且回了偏僻的竹青閣小住。

晨起讀書,午後練劍,黃昏習字,夜深人靜時,慕容長天打發走賓客,來竹青閣陪他,并吃一碗初雪沏的茶,摟摟抱抱,閑話家常,幽暗的燭火映出兩人頸項交接的模樣。

世道仿佛平靜了下來。

慕容長天十四歲去軍營曆練,那時老國公還在世,慕容長天是軍營裡抗打抗摔的無知少年郎,終日嬉笑怒罵,無知即無畏,誰也不成想,短短十年内,他成為了傭兵三十萬的大将軍。

昔日國君忌憚兵部其他黨派勢力,暗中提拔慕容世家,與缙國這一戰打了五年,開疆擴土是一則,另一面,國君欲借此重整兵部格局,慕容長天豈會不知其中門道,隻可惜這一場博弈中,君王失了一局,一黨落敗,一黨又起,慕容長天成為了那一枚新鮮的眼中刺。

他被架在了火上烤,也被迫成為了諸多人的盾牌,唇亡齒寒,他交出兵權容易,可一旦失權,絕非是高拿輕放的結局,與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慕容一族那些官僚,還有他那位蠢蠢欲動的兄長——如今的輔國公慕容翎,這些人的生死都在他翻手之間。

在外他是虞國高高在上的鎮天大将軍,隻有回到這裡,關上那道門,他才得以做回慕容長天。

今日宴客,夜裡賓客走得晚,近子時才進竹青閣,隆冬雪天,院中寒風刺骨,屋門打開,冷風簌簌往裡竄,屏風後的秦白榆凍得打了個寒顫。

慕容長天連忙把門關了,搓着手繞去屏風後面。

矮幾上擺了幾道小菜,爐上熨着一壺酒,秦白榆懶倚在榻子裡看書,膝上蓋着的薄毯,半邊掉到了地上,露出光裸的腳踝。

慕容長天在榻邊坐下,手掌握住他微涼的腳底,罵道:“冬日裡貪涼,什麼臭毛病!”

秦白榆坐起來,湊到他身邊去,在他身上嗅了嗅:“飲酒了不曾?”

“今日小年,哪能不吃酒,我沐浴之後才過來。”慕容長天挪了下身體,把他抱到懷裡,摟着他吃了幾口小菜,“方才聽人說起,姚常壽改了個名兒,如今叫陳常壽了,随靖安侯姓。”

秦白榆‘哦’了一聲,伸長手臂去拿酒壺,往白玉瓷杯裡斟上兩杯,與慕容長天各自一杯飲盡,“母親近來氣色漸好,大哥本性不壞,若能代我向母親盡孝,也算......也算......”他抿住唇,肩膀泛顫,良久才嗚咽出聲,“這算什麼......”

“乖,不哭。”慕容長天低頭啄吻他臉上淚水,“我一定為你撥亂反正。”

秦白榆抱緊他的肩膀,眼淚肆無忌憚往下流。

*

年節裡,秦白榆時常被召喚入宮,國君那身子骨時好時壞,有時像是強撐着精神,有時又像是裝病,真真假假難以描繪。

秦白榆進宮時,國君也不大跟他深聊什麼,多半是做出些兩國和睦的假象,君王年邁,膝下無子,隻有兩名年幼皇孫,他聽慕容長天說過,國君從前也是殺伐果斷的性子,性格頗為殘暴,七個兒子殺了四個,還有三個先後病死,如今病重,手段不如從前了。

國君忌憚慕容長天也并非平白無故,慕容翎早有謀反的念頭,慕容長天是他弟弟,手握重兵,慕容世家才人輩出,朝中好幾個緊要官銜都由慕容家間接把控着。國君從前暴虐,皇權雖集中在他手,卻也逐漸失了人心,這臨門一腳,隻要慕容長天點頭,帝位易主是容易的事情。

慕容長天非莽夫,更非傻子,他如今夾在慕容翎與國君之間,雖騎虎難下,朝堂局勢卻保持着微妙的平衡,隻要他不去打破這種平衡,大家都有好日子過。

慕容長天不想擔千古罵名,亦不肖想帝位,可一旦他傾向慕容翎,待慕容翎登上帝位,遲早卸磨殺驢繳了他。

秦白榆自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故而他不能與慕容長天親密無間,虞國局勢複雜,再牽扯上缙國皇子,慕容長天的處境便更加岌岌可危。

他從宮裡出來,乘坐馬車回到将軍府,行至垂花門時忽然站住了腳步,問道:“今日府上可有賓客?”

侍從陳葵上前一步,禀道:“今日将軍去老太傅家做客,咱們府裡沒有賓客。”他是将軍府裡的家生奴才,慕容長天撥了幾個人照顧他,其中就有陳葵。

秦白榆思忖半晌道:“還是回竹青閣吧。”

這大半年裡,他甚少待在竹青閣,最近一陣倒是常住,地方雖偏僻,倒也清靜,隻是略顯陰寒,好在府裡的炭火都随他用,慕容長天知道他近來勤讀書,坐着不動容易生寒,給他備了諸多種取暖的物件,五花八門看不明白。

竹青閣裡伴夏不在,屋裡的炭火已經燃盡,像是臨時出去了。

陳葵把炭火續上,又去沏了茶來。

秦白榆在桌前擺弄筆墨,坐下後提筆寫了幾字,忽而問道:“伴夏去了何處?”

陳葵如實道:“伴夏往日裡或是待在青竹閣,或是去街上采買,估計是出門去了。”

“采買?”秦白榆問,“采買何物?”

陳葵搖頭:“這奴才就不知道了,興許是出門溜達,殿下,茶好了。”

秦白榆捧過茶道:“你歇着吧。”

他留神了一陣子,伴夏似乎時常出門,倒也不去哪家串門,就是在街上溜達,總去一家茶樓飲茶,每每都挑他不在青竹閣的時候,且從不告知于他。

歲末那幾日,慕容長天日日出門,秦白榆與他少見面,便日日待在青竹閣裡習字練武。

午後他正在習字,伴夏哭哭啼啼從外面回來,手裡抱着一個空了的瓷罐子,眼圈通紅,呼出的氣都化成白霧,濕了臉畔。

秦白榆笑臉看他:“怎麼了?”

伴夏抹了把眼淚,哽咽道:“茶沒了,我去庫房領茶葉,哪知被人排揎了一頓,茶葉沒給,讓我領些茶碎子回來,我沒肯要,他們......他們連帶着把您也給數落了,說什麼您把自己當成這将軍府裡的主子了,要喝茶讓我們自己上外頭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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