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明骊直接沒回複,把微信頁面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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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骊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房間裡溫度有些高,她打開了空調。
随後又覺得這個習慣是跟顧清霜學的,置氣似的又關掉。
可這習慣也不是顧清霜獨屬,現在這房間是她的,她想做什麼都可以,憑什麼不能開?
于是又打開。
可打開以後心裡不痛快,再次關掉。
……
如此往複兩次,明骊氣得把空調遙控扔在桌頭櫃上,深呼吸了一口氣。
幼稚。
明骊覺得自己太幼稚了。
對上顧清霜,她似乎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維持現狀似乎是最好的做法。
可她很想再次站上舞台,沒上過舞台還好,可她上過,昨晚在宴會上再次在聚光燈下跳舞,那種感受很獨特,能把她空蕩蕩的内心給填滿,不再胡思亂想。
明骊怕自己再多想顧清霜的事今晚都睡不着,幹脆放了首曲子,在寬敞的房間裡跳起來。
跳到一半,曲子戛然而止,切換成了來電鈴聲。
明骊停下來那刻恍惚幾秒,然後拿過手機看見來電顯示——星星。
明骊接起來,呼吸還沒均勻,所以在調整自己的呼吸,先沒說話。
祝寒星喊她:“骊姐。”
間隔兩秒,祝寒星突然尴尬地問:“你幹嘛呢?我這電話打得不是時候?”
明骊錯愕:“跳舞。”
祝寒星:“……哦。”
這帶點失望的語氣一下子就讓明骊反應過來,無奈道:“你想什麼呢?”
祝寒星:“主要是這個點……你今兒又那麼高興走了,我想點成年人會發生的情節多正常,再說了,你們合法。”
明骊:“……換個話題。”
她不想讨論跟顧清霜有關的任何事。
“行。”祝寒星也很利落,“你去舞劇院那事兒有着落沒?”
“還沒有回複。”
明骊的資料是上周遞交到對方郵箱的,按正常流程來說,最遲明天就會收到答複。
“那你最近空不?我這有個活兒。”祝寒星說:“拍一天,兩千塊,來不來?”
明骊想到今天顧雪薔的“提醒”,有些猶豫。
“就是當個群演,我跟胡迦去舞劇院看跳舞培養感情,你在舞台上當主舞跳舞,就幾個鏡頭。”祝寒星說:“導演要長得有氣質的,那天看見你以後覺得你挺合适,所以讓我問問你。”
“我再想想。”明骊沒一口應下。
“主要我想着你去舞劇院也是工作,來演戲也是,反正準備慢慢把重心轉移,沒必要把雞蛋放進同一個籃子裡。”
“我知道。”明骊說:“但我現在畢竟不适合上大熒幕。”
“幾個鏡頭而已。”祝寒星說:“你又不是主演。”
明骊還是猶豫,“我明天晚上前給你答複。”
“ok。”祝寒星頓了下又說:“對了,咱們班要開同學會,你去不去?”
“不去了吧。”明骊說:“也沒人邀請我。”
“很快就有人邀請了,你可是明公主。而且我聽說這次同學會跟好幾個班在同一個地方開,有種開聯誼會的感覺,還挺……”
祝寒星想了會兒才想到形容詞:“奇妙又奇怪?”
明骊說:“那我更不去了。”
“你不去我也就不去了,沒意思。”祝寒星說。
兩人商量完就挂了電話。
明骊拿出吹風準備吹頭發,頭發吹到一半,祝寒星給她發來微信:【我準備去。】
明骊不知道她怎麼變得這麼快,但還是要吹完頭發才回她。
下一秒,祝寒星噼裡啪啦給她發來好幾條。
【聽說這次去的人還多,班長在群裡發了去的人名單。】
【不止有咱們班的,還有7班、4班、2班。】
【你還記得嗎?那個誰是7班的,她這次也去。】
不一會兒,祝寒星發來一張表格,參加同學會的名單,上邊寫了班級、姓名、電話。
在7班的那一列裡,有個名字和别人的格式都不一樣——沈梨燈。
明骊的手一抖,就見祝寒星發來條沒什麼人關注的新聞。
【#戈川獎得主巴黎歌劇院首席沈梨燈于今日低調回國#沈梨燈,24歲成為巴黎歌劇院芭蕾舞首席,25歲獲得芭蕾舞世界級大獎戈川獎。據悉,她出于個人感情問題,已辭去了巴黎歌劇院的職務,受邀回到國内發展。可在落地以後,她先去往華興私人高檔醫院,小編猜測她可能因傷辭職,希望她早日痊愈。/玫瑰】
【祝寒星:我倒要去看看她是人是鬼。】
明骊吸了吸鼻子,聞到了一股糊味。
頭發絞進了吹風裡,她趕緊關掉了吹風。
風聲停止,她的頭發卻被絞進去一截,起先明骊還有耐心慢慢往出弄,可弄了兩分鐘逐漸失了耐心,幹脆找了把剪刀,把絞進去的那一截剪斷。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明骊給祝寒星回複:【我去。】
祝寒星:【啊?】
【明骊:那個拍攝,我去。】
她不想再圍着顧清霜轉了,不想當着她的妻子,還要當她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