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由小水滴或者冰晶組成的水汽凝結物。
按照大霧預警信号标準,2小時内可能出現或已經出現能見度小于50米的霧并将持續時,即會發布紅色預警,機場、公路、水上交通會采取安全管制措施,提倡盡量避免戶外活動。
而現在,出現在陸路眼前的白色濃霧,三米以内才能勉強看見。
幾乎是在看到霧的同時,她想起一個更為嚴肅的問題。
她那麼大一個光頭大哥呢?蔣明哪兒去了?
他一直沒有回帳篷,能去哪裡?不會還在樹後解手吧。
在原地急得轉了個圈後,陸路還是沒有沖動地跑過去找人,主要是霧太厚,什麼都看不見,連那棵大樹都看不到在哪。
“喵,喵喵喵!”
陸路站在簾子邊上朝打撲克的人叫,叫聲立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第一個放下牌朝她走來的是陸煜,他心裡咯噔一下,邊走邊說,“怎麼了?”
其他人陸陸續續跟上來,然後大家都看到了簾子外面充盈整片山林的大霧。
“卧槽,啥時候起的霧?”
“這啥也看不着了。”
“诶,不對啊”,年輕警員撓頭,“蔣明還沒回來吧?他還在拉屎?陸哥!”
幾人眼中浮現擔憂,陸煜果斷說道,“立刻拿上武器、大燈和對講機,跟我去看看他在不在原地。”
“是!”幾人齊聲應道。
陸煜把陸路抱起來,“九月,你知道蔣明之前是在什麼地方吧?”
“喵。”
帶上裝備後,五個人跟随陸路的指示往霧中走去,背靠着背形成圓圈,确保受到襲擊時能馬上發現。
雖然看不見樹,但大緻的方位還是知道的,沒多久陸路就帶着他們找到了大樹。
燈光掃過樹後,空無一人,隻有一把黑色雨傘被扔在地面,孤零零地。
這下真的麻煩了,傘還在,人沒了。
而且陸路沒有嗅到臭味,也就是說,蔣明甚至來不及解決排便的問題。
陸煜撿起雨傘,沉默兩秒後說,“先回帳篷”。
帳篷内,先前輕松愉悅的,仿若森林野營的氛圍一掃而空,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本來都以為能輕松度過這兩天三夜,結果還是出了事兒。
嫌疑犯可以不找,假小孩可以不管,自家兄弟不可能明知道他失蹤還心安理得地待在原地。
天絕山的環境确實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何況此時還起了這麼厚的霧,連路都看不清,找人的困難程度再次翻倍。
但誰都知道,人不見肯定越快進行搜找越有利,離蔣明失蹤過去不到十五分鐘,他或許還沒走遠。
陸煜把落下的雨傘分别給陸路和查理聞,“能聞得出來人往哪裡去了嗎?”
雨傘上隻有清淺的水汽,沒有特殊氣味,所以兩隻小動物都沒有反應。
“去把蔣明昨天換的一次性内褲拿來”,陸煜把雨傘扔到一邊,對年輕警員道。
至少白色内褲表面是幹淨的,這樣想着,陸路抓抓耳朵,還是跟查理一塊兒湊過去聞了,最明顯的是汗味,畢竟昨天幾個警員互相搏鬥出了很多汗。
然而外面還飄着細雨,山林中土木氣息極為濃重,在這種情況下,離得遠了根本分辨不出蔣明的位置。
看小貓和小豬還是沒反應,陸煜擡腿往另一個帳篷走去,埃裡克這隊還不知道他們這邊發生的事,在歡快地喝酒聊天。
“發生了什麼?”看到陸煜帶着人來,埃裡克問道。
“蔣明失蹤了,我們現在要去找他”,陸煜并不确定埃裡克的警員會不會願意為蔣明冒這個險,隻是說道,“我想借你的食日用一用,他的嗅覺應該也很靈敏”。
食日“汪”了一聲,從地上站起來,純粹的黑瞳望向埃裡克。
三司的警員面面相觑,在天絕山裡突然消失,絕對是天大的壞消息。
“怎麼會失蹤?”埃裡克難得面容嚴肅,“什麼時候發現他不見的?”
陸煜實話道,“原因不清楚,他說要去大号,大約十分鐘前我們發現外面起了大霧,他人也消失不見”。
“沒有發出過求救信号?”
“沒有。”
如此看來找人行動更加危險,因為蔣明非但不是個體格弱小的菜鳥,反而是很優秀,且擅長近身作戰的警員。
什麼東西能悄無聲息地将人弄走?
聯想到一直在響的“救命”聲,蔣明的失蹤之謎顯得格外詭谲。
要是靠武力把蔣明帶走的還好說,他們這裡這麼多人,還有很多先進的重武器,要是靠其他邪門的方式引誘的蔣明,他們人再多沒有防備也可能會落入陷阱。
“沒關系,這是我們2司的事,你們不需要去”,陸煜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我隻想借食日方便小組分開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