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煜順着他的視線看到牛皮袋,“誰會用牛皮袋裝平安符,你不覺得有點大嗎?這是廖康順用來裝手串的。”
“瑪莎小姐的手串?”埃裡克眼睛一亮,“拿出來讓大夥兒見識見識,我上次看到這手串還是一年前去華夏城博物館的時候”。
頂着衆人期盼的目光,陸煜拿出手串放在掌心,“看吧,漂亮是漂亮,就是不明白為了個手串差點搭進去幾條命有什麼意義。”
“你沒聽過傳聞嗎?得到這個手串會像它的主人一樣,得到心上人專注的愛。”
竟然還有這種傳聞,陸路撓撓臉,這一聽就是看物編話吧,華國曆史上有一夫一妻不納妃子的皇帝嗎?
八個人圍着陸煜的手心看,誰也不敢上手摸,萬一摸壞了算誰的。
唯有埃裡克把手串拿起來放眼皮子底下細細打量,并用燈照射,粉色碧玺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精美絕倫。
他倏地握緊手串,皺眉将燈光打向廖康順,廖康順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用手遮擋。
“你什麼時候換的手串?”
陸路和陸煜“唰”地轉頭看廖康順。
小貓眼睛瞪得溜圓,卧槽,這小子看着是個軟慫的哭包,沒想到狗膽包天敢玩狸貓換太子。
“啊?”廖康順一頭霧水,不知道埃裡克打什麼啞謎,“什麼換手串?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哼”,埃裡克冷笑着上前一手抓住他的脖頸,另一隻手在他面前松開手心,碧玺手串墜在半空中,“還想裝,這是個假的,真的被你換到哪裡去了?”
廖康順盯着手串,腿腳發軟,聲音顫抖,“我真的沒有換啊警官,從瑪莎小姐那裡偷到手串後,就一直裝在牛皮袋子裡,因為知道特别昂貴,我始終貼身放着,就怕弄丢了……警官,我發誓,我拿到的隻有這串。”
刺骨寒風拂過,衆人打了個冷戰。
麻煩大了。
廖康順滿臉委屈惶恐的模樣,看着不像是在說謊,這要是演的,完全可以進軍娛樂圈了,可這要是真的,莫非瑪莎小姐戴着的是假手串,那真的去哪兒了?
首先華夏城博物館的文物是經過多項程序嚴格鑒定的,不可能造假,其次瑪莎從博物館借出東西有手續證明,她手裡的肯定是真的,最後廖康順又說他從瑪莎那裡偷的沒有換過,流程沒問題,結果卻大錯特錯,好好的文物變成了赝品。
“先回營地換衣服準備下山,天絕山不宜久留,出了危險地帶再談”,陸煜讓埃裡克放開人。
其實埃裡克也沒用什麼力氣,但廖康順臉色蒼白六神無主,活像被虐待了一樣。
陸路能理解,這也太刑了。
如果找不到真手串,負責背鍋的一定是他,東西送回去和沒了是兩個概念,偷盜文物并且遺失,不知道以東聯共和國的法律會怎麼判。
一行人步伐匆匆地趕回營地,快到營地的時候,陸路已經聞到飯菜的香味,食日也“汪汪汪”地叫起來。
什麼人會在他們營地帳篷裡堂而皇之地開飯,答案是呼之欲出的。
“喵?”沖進帳篷的陸路頭上一個大大的問号,真是他們,還吃上了。
小辮子和年輕警員還有查理正吭哧吭哧地扒飯,看到簾子掀開進來一群人,年輕警員不好意思地笑笑,“陸哥,下山的路塌了,我一個人帶不動他,就先回來等你們,本來想聯絡你們,但是我們嘗試過去的時候對講機掉進了下面的泥坑裡”。
“……行”,陸煜抽了下嘴角,“人沒事就好,大家先換個衣服,燒點熱水喝,老李你把預防風寒的中藥拿出來一會兒沖泡”。
“好嘞。”
帳篷裡滿是汗味兒,陸路被陸煜拿毛巾擦幹後“呲溜”就跑了出去。
不多時陸煜換好幹淨衣服,邊擦頭發邊去找埃裡克,兩人碰面完又往帳篷附近的小樹林走去。
“哒”地一聲打火機裡竄出火苗,點燃白色香煙。
陸路不愛聞煙味,陸煜在家都很少抽煙,但是為了聽兩人說什麼悄悄話,她還是決定靠過去點兒。
先說話的是陸煜,“你怎麼看出來手串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