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打開光腦氣急敗壞地說,“一隊快點過來,帶上麻醉槍!”
王明軒終于意識到惹禍了,眼裡蓄滿眼淚被侍者帶去内廳。
當在後院池塘休息的貴人們看到一隻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玳瑁貓時神态依然是放松的,一隻小貓而已。
池塘邊坐在躺椅上的年輕男人甚至笑着舉起杯子,“那是誰家的寵物?太有活力了。”
“咕”,黑鷹在陸路後方窮追不舍。
“還有隻鷹,這鷹很帥啊。”
眼前陸路有兩個方向可以走,左邊是環繞池塘的走道,右邊不遠處有塊室外休息區,擺放了四張單人沙發和一張雙人沙發,中間有個黑色茶幾,幾個衣着華貴的男男女女或坐或站,交談甚歡。
對不住咯。
陸路回頭看了眼蓄勢待發的黑鷹,後腿一個用力跳到其中一張單人沙發的椅背上,緊接着又跳到茶幾上。
“啊!”
“OMG!貓?”
相比前兩聲驚歎,被黑鷹誤傷的男人發出的叫聲更為慘烈,“嗷!我的背!”
他幾乎立刻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手繞到背後去觸碰傷口,“嘶……艹……”。
越來越多的保安和侍衛趕了過來,瑪莎所在的中心草坪優先被團團護住,别說手臂長的貓或者鷹,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被包圍的瑪莎一頭霧水,“出什麼事了?”
安保主管擦了擦頭上的汗,“您沒事兒就好,寵物那邊發生暴亂,我們已經将各位少爺小姐們送往内廳,請專業人員安撫住絕大多數寵物,隻有一隻貓和黑鷹從浴池跑了出來。”
聽到休息區傳過來的尖叫聲,瑪莎擰眉。
“為什麼貓會和黑鷹打起來?”
這個問題很簡單,然而全程工作摸魚的兩位侍者都不知道,這些匆忙趕來的安保人員自然更不知道。
安保主管清了清嗓子,大聲質問,“你們就沒一個知道去調查的嗎?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積極主動工作!”
衆人低頭不語,雖然背鍋很冤,但沒人願意冒着被穿小鞋的風險站出來反駁上司的話。
“你說的貓是一隻玳瑁貓嗎?”陸煜問道。
“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品種,反正看起來黑黑黃黃的。”
陸煜又道,“她的脖子上戴了一個金色貝殼光腦。”
這時一個安保人員輕輕點頭,主管看到了,于是說,“是的,是您的貓嗎?”
“八成是”,陸煜歎口氣,抱歉地對瑪莎道,“我就不該帶她過來,真是不好意思,擾亂了你的宴會”。
佐藤麻衣挽住瑪莎的胳膊,“讓他們小心點,以免傷到陸警督的貓。”
“陸警督放心,我們用的是麻醉槍”,安保主管連忙道,“不會真的傷害您的寵物”。
陸煜微微笑着點頭,“謝謝,我去喊住她”。
“但是有隻黃喙黑鷹一直在攻擊您的貓,它的狀态不穩定,如果您現在過去,可能也會受到攻擊,還是交給我們吧。”
“好吧。”
同一時刻,仍舊在抓兩隻寵物的安保人員各個汗流浃背。
“靠,鷹打不到就算了,怎麼貓也打不着……”
他們嘗試将槍口瞄準靈活逃竄的玳瑁貓,然而貓不僅速度極快,體積還很小,容易被各種東西遮擋,在人堆裡的時候更是無法開槍。
好在目前隻有一位男賓被黑鷹抓傷,其餘的人都安好無損。
實際上,陸路隻想盡力為陸煜他們的行動拖延時間,并不想真的傷害什麼人,見到安保力量被吸引過來,她就沒再往人多的地方跑,而是尋找更多的掩體。
大黑的反應能力和攻擊力并不比陸路差,不過有一點很吃虧的是它隻能飛在空中,沒有遮擋物躲避子彈很不方便。
有人意識到這一點,當即道,“先把那隻黑鷹給打下來!”
沒有黑鷹的追擊,小貓大概也不會亂跑了。
一盞茶時間過去,大黑先于陸路被放倒,在半空撲騰幾下墜落下來。
陸煜交叉在身前的手無意識地敲擊光腦,忽然,光腦震了一下,他悄悄垂眸查看信息。
鄭淺黛:東西在。
後面還有幾張圖片和一小段視頻,确實是粉色碧玺手串。
假手串作為證物被收在國安局,那麼圖片中被瑪莎珍藏的自然是真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