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春沒有辦法解她身上的合歡散,隻能暫時延緩合歡散的發作。
至于藥方和所需要用到的藥材,李寄春也都一股腦的全部讓木鸢給帶來了。
婁危雪歎了口氣,李寄春說沒有辦法,那恐怕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畢竟她的這個醫修朋友,特别喜歡鑽研一些奇奇怪怪的病,越是冷門不好治的病,她越喜歡。
因此幫人解了不少的疑難雜症,名聲斐然。
拿起木鸢送來的藥材,婁危雪按照李寄春寫的辦法熬煮起來。
她愁眉苦臉的撐着個下巴坐在門口,看着藥爐底下的火焰,眼下隻能先按照寄春的方法吃藥,來延緩合歡散的發作,至于解藥,那就隻能等以後再想辦法了。
苦澀的藥香随着熬煮逐漸蔓延,婁危雪把熬煮好的藥倒入木碗中,端到屋内冷着,然後就去做别的事情了。
兩刻鐘後,婁危雪出門回來,準備去把自己的藥給喝了,結果就看到一隻冷白的玉手端起藥碗,送至唇邊。
婁危雪連忙喊道:“啊,等等!這……”
這是我的藥……
沈清鴻拿着空碗,站在桌邊,眼神裡滿是疑惑。
“怎麼了?”
這些天,婁危雪為了能夠讓沈清鴻恢複身體,經常去山裡采草藥,然後煎給沈清鴻喝。
剛剛沈清鴻應該是誤以為,那碗藥是自己煮給她喝的。
也怪自己,沒有事先想到這點。
不過沈清鴻喝都喝了,她也不能讓人吐出來吧。
況且,合歡散這種事情,婁危雪也不好意思告訴沈清鴻。
她把藥碗從沈清鴻手裡拿出,露出一個笑容。
“沒事,我隻是怕你燙到。”
沈清鴻沒有多想,“這個已經不燙了。”
“那就好。”
婁危雪拿着空藥碗走出房門,李寄春隻給她寄了一份藥材過來,這份藥被沈清鴻喝了,她還得要一份才是。
她把自己的情況寫了出來,讓飛來的木鸢把信帶走。
看着飛遠的木鸢,婁危雪在心底默念,但願她能堅持到寄春把第二份藥寄過來,希望這中間不要再出什麼差錯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
夜裡,婁危雪睡在地鋪上,感覺身體湧上一股又一股的熱意。
她将領口的衣服扯的開了些,試圖緩解燥意,可是并沒有什麼作用。
被熱意折磨的婁危雪翻來覆去,幹脆直接起身推門走了出去。
屋側小溪在月色下緩緩流淌,婁危雪走過去,她伸手試圖引起溪水來緩解身上的熱意,這時,一陣腳步聲從她身後傳來。
婁危雪轉過身去,沈清鴻穿着單薄的裡衣,正站在她的身後。
她記得自己出來的時候,沈清鴻已經睡着了。
“是我把你吵醒了嗎?”
沈清鴻并未言語,一雙眸子盯着婁危雪,裡面似有水波蕩漾。
婁危雪被盯的有點尴尬,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自己晚上不睡覺跑來溪邊的事情。
“那個,我……”
正在婁危雪絞盡腦汁的找理由時,沈清鴻動了。
她邁步向前走了幾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的極近。
柔軟的指尖撫摸上婁危雪的唇,婁危雪怔忪幾秒,隻感覺唇上似有一團火焰,從唇上一直燒到了心底。
婁危雪眼神暗下,嗓音低啞幾分。
“姐姐你……”
沈清鴻的手指再次點了點婁危雪的唇,她搖搖頭,不讓婁危雪說話。
婁危雪後面的話便全止在了嘴邊,她靜靜等着,不知道沈清鴻想要做什麼。
見那唇不動了,沈清鴻卻笑了,那笑如冰雪消融,似有百花綻放。
平常沈清鴻鮮少有什麼表情,可現在,美人身着單衣,如墨的黑發散亂的披在身後,唇色如櫻,眉梢眼尾皆是潋滟的春色。
婁危雪看的眼睛都直了,隻覺心裡的火燒的更旺盛了,而偏偏,這美人還是個會添火的。
“你不親我嗎?”
美人含笑,嗓音清悅,如玉石落地。
這誰能受得了!
婁危雪再也壓抑不住,伸手攬住沈清鴻纖細的腰身,吻上沈清鴻的唇瓣。
沈清鴻的裡衣很薄,兩人抱的這麼緊,婁危雪能感受到沈清鴻肌膚上傳來的溫度。
一時間,婁危雪隻感覺更熱了。
她伸手解下沈清鴻身上的衣服,手指給沈清鴻帶來陣陣戰栗,惹得人喘息連連。
破碎的聲音從沈清鴻唇邊洩出,又叫婁危雪堵了回去。
她把沈清鴻壓在柔軟的草地上,兩人交纏在一起,如遊魚随着水波蕩漾。
可是那水卻越漲越大,最後竟兜頭朝朝婁危雪潑來,像是要把人溺死在水裡。
婁危雪猛然坐起,身上燥意消散,冰涼的冷水順着她的頭發往下滴落。
她看着被洇濕的床鋪,有些回不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