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藥涼下,沈清鴻把藥碗遞到婁危雪面前,薄唇微啟,冷漠的吐出一個字。
“喝!”
婁危雪擡頭看了眼沈清鴻的神色,根本就不敢多問,咕嘟嘟的一口喝下。
藥很苦,喝完之後,婁危雪不停的吐着舌頭,小臉皺成一團。
“姐姐,這是什麼藥啊?”
“這是毒藥,你快死了。”
沈清鴻面無表情,她這幾天的藥都是婁危雪煮的,以至于她完全沒想到婁危雪竟然看不出她煮的藥是什麼。
可是盡管這樣,婁危雪竟然還把藥喝下去了,她真不知道該說婁危雪什麼好。
婁危雪當然沒有傻到相信沈清鴻的話,從剛剛姐姐用劍打她的時候,她就能看出來。
姐姐雖然看着冰冷無情,但是心腸可軟了。
她眨眼露出一個笑容,“怎麼可能?姐姐才不會讓我喝毒藥呢。”
“怎麼不可能?”沈清鴻反問,“你我之間不過萍水相逢,你不知道我的來曆,我亦不清楚你的身份。”
婁危雪搖頭,“不對,姐姐和我相處這麼多天,如果想要害我,早就有機會動手了,完全不用等到現在,而且還是用這種方式。”
沈清鴻盯着婁危雪看了幾秒,得出結論,看來這是個傻子。
婁危雪還不清楚她在沈清鴻的眼裡,已經和傻子畫上等号了。
揚着一張小臉,追問着:“所以姐姐,這到底是什麼藥啊,好苦。”
沈清鴻瞥了她一眼,解釋道:“這是下火的藥,你不是上火嗎?正好喝這個藥,來去去你身上的火。”
婁危雪郁悶不已,好吧,下火藥就下火藥吧,最近她确實有點氣血旺盛。
将喝空的藥碗放下,婁危雪轉身進屋,找了件自己的衣服出來。
她眼神飄忽,尴尬的指了指婁危雪的肩頭。
“姐姐,你身上的衣服髒了,你把衣服脫下來換我這個。”
提到這個,沈清鴻沒好氣的瞪了婁危雪一眼,如果不是婁危雪,她身上的衣服怎麼會髒!
之前沈清鴻被人追殺,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破了,她這幾天穿的都是婁危雪的衣服,兩人身形相仿,所以沈清鴻穿着倒也合适。
接過婁危雪遞來的衣服,沈清鴻走回房屋,将帶血的衣服換下。
她新換上的這身長裙是淡綠色的,穿在沈清鴻身上,更襯得她膚白如玉,人如修竹。
婁危雪過來取髒衣服的時候,差點又看直了眼,好險才在沈清鴻發現前,把眼神挪開。
她把髒衣服收走,來到小溪邊,看着上面的血迹,歎了口氣,用力的揉搓着衣服上的鮮血。
婁危雪從來沒有哪個時候像現在這般,思念李寄春。
其實如果不是李寄春那張藥方上的藥材她沒有,婁危雪早就自己動手熬藥了。
“春啊,我可就靠你了。”
可惜婁危雪注定要失望了,一月之期逐漸逼近,李寄春那邊不知道是出了什麼變故,遲遲都沒能把婁危雪需要的藥材給寄過來。
終于,在一個晚上,婁危雪徹底沒能壓住體内的合歡散。
夜晚,婁危雪躺在地鋪上,難以忽視的熱意從她身體内陣陣襲來,沖擊着她的神志。
“好熱。”
婁危雪呼吸急促,此刻身上的所有東西都似乎變成了烈火,不斷的灼燒着她的身體。
她扯開衣服,露出大片的肌膚,可僅僅是這樣還是沒有用,她需要更加清涼的東西來緩解身體的燥熱。
“水……”
她需要水。
婁危雪掙紮着從地上爬起,摸索着想要往屋外走,可是沒走幾步,她的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跘了一下,身體失去平衡,朝一側倒去。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婁危雪倒在一個軟軟香香的身體上。
那身體冰冰涼涼,貼上之後身上難耐的燥意都被壓下許多。
她想要……更多……
婁危雪手指微動,身下的身體一陣顫抖,幾絲嬌哼從那人口中洩出。
受到契約的影響,沈清鴻神識跟着昏脹起來,婁危雪抱住她的時候,她根本沒有任何力氣抵抗。
酥酥麻麻的癢意,帶着難掩的燥熱一路傳到沈清鴻的腦中,她不由仰着修長的脖頸急促的呼吸着,清冷如玉的臉上此刻布滿紅暈。
可身上那人的動作越來越過分,密密麻麻的親吻,叫人喘不過來氣。
婁危雪感覺自己抱着一塊甜絲絲的冰糖塊,可那糖塊卻不太安分,總是動來動去的,婁危雪皺眉牢牢按住糖,俯身吻上。
屋内木床發出吱呀吱呀的響動,屋外月亮害羞的躲入雲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