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多,但總要一件件解決。
花厭靈力被鎖,什麼事情都做不了,正在閉目養神。
聽到動靜,睜開眼皮,見是婁危雪,又懶懶地閉上。
婁危雪郁悶不已,伸手戳她。
“你被我綁着,倒是一點都不着急。”
“怎麼不着急,可是你能放了我?”
“好說。”婁危雪伸手,“合歡散解藥。”
“沒有。”
“沒有解藥,那你一定知道配方……”婁危雪似笑非笑的看着花厭,“是吧,合歡宗少宗主。”
花厭身體有一瞬的僵硬,随後立刻否認。
“我不是。”
“别狡辯了,我既然說你是,那就代表我已經掌握了足以證明你身份的證據。”
婁危雪坐在花厭面前的椅凳上,撐着下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穿書就是這點方便,可以提前知道劇情和她們的身份。
花厭睜開雙眼,沉下眸:“你怎麼知道的?”
“這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了。”
婁危雪再次提出交易,“給我解藥的配方,我放你走,怎麼樣?”
“可以,我給你寫解藥配方,你把風雲鈴給我。”
婁危雪嗤笑一聲,“一張藥方,就想換我宗門的鎮牌之寶,你是否太過分了些。”
花厭輕抿唇角,一抹戲谑的笑意浮現:“可是你現在需要藥方不是嗎?”
婁危雪糾正,“準确地來說,我是需要解藥。”
“我現在是在給你機會,”她站起身,俯視捆坐着的花厭,故意道:“你們合歡宗那麼愛用合歡散,就算你不給我解藥,我爹知道我需要解藥後,也會想辦法從你們合歡宗的門人身上弄來。”
“前提是你真的是婁青涯的女兒。”
婁危雪眼睛微眯,“你在威脅我。”
“不敢,我現在可是被捆着呢。”
花厭嘴上說着不敢,可是神态卻沒有一點害怕。
“雲霄門的少門主,”花厭叫人的聲音拉得很長,諷刺意味十足。
她嘴唇微微向上揚起,“我提醒你,合歡散的解藥隻有合歡宗的長老、宗主還有我有,而且解藥的發放有着嚴格的控制,往往在兩個時辰内解藥就會失去藥性,你想拿到解藥,沒那麼容易,哪怕是你爹婁青涯也一樣。”
婁危雪眉毛不自覺皺起,她目光沉沉盯着花厭,判斷着花厭話裡的真實性。
花厭的頭向後仰去,抵着柱子,看上去極其放松。
空氣安靜,氣氛僵持。
正在這時,婁危雪的房間門被敲響。
婁危雪重新布好屏障,離開耳房,走回自己房間,打開門,玲溪正站在外面。
“你怎麼來了。”
玲溪提起自己手中的食盒,展示給婁危雪看。
“少門主,我來給你送午飯。”
“進來吧。”
婁危雪側開身體,讓玲溪走入房内。
食盒裡的餐食依照玲溪的習慣,被玲溪一樣樣擺放出來放到桌子上。
婁危雪照例留了玲溪,兩人一起用飯。
不過在吃飯的時候,玲溪心不在焉的,手上雖然在扒拉着飯,但是她的眼睛卻不在面前的餐食上,總是忍不住朝婁危雪的房間裡瞥,像是在找什麼。
婁危雪把一切看在眼裡,她明知故問:“不好好吃飯,是在找什麼。”
玲溪見被撞破,面頰泛紅,有些不好意思。
她這次沒有隐瞞婁危雪,詢問道:“少門主,你把少主關哪裡去了?”
婁危雪放下碗筷,“跟我來。”
玲溪聞言乖乖跟在婁危雪身後,來到與房間相連的耳房。
婁危雪揮手接觸遮掩用的屏障,花厭的身影出現在玲溪眼前。
一天沒見,花厭還是那副樣子,看上去身上沒有傷口,不過嘴唇幹澀許多。
“少主!”
玲溪眼角微微泛紅。
“玲溪?”
花厭皺眉,她看了眼帶玲溪過來的婁危雪,突然想到什麼。“是你把我的身份告訴給婁危雪的?”
玲溪被花厭的大聲質問,吓得面色泛白。
“我……”
她沒有告訴婁危雪花厭的身份,但是對花厭的稱呼習慣,叫她在一開始就向婁危雪稱花厭為少主。
想到這裡,玲溪臉色更白了,幾乎毫無血色。
“對不起少主,我不是有意的。”
玲溪連連道歉,眼眶中很快就蓄滿淚水,“都怪我,是我太笨了。”
“你真是成事不足……”
花厭神色難看,責怪的話尚未說完,就被旁邊的婁危雪惡狠狠地怼了回去。
“你一個階下囚吼什麼?就你嗓門大是嗎?小心我喂了你合歡散扒光扔出去!”
這話實在過于有威脅力,花厭陡然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