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邊貓毛亂飛的混亂現場,溫束白無措半天,怪不得孫露說是不是打擾到她休息了,原來還有這層意思在的嗎!
她反應過來,抱着手機去問罪。
溫束白:-你什麼時候把我電話給叔叔阿姨的?!
卓淮森聽到聲音,瞥了一眼手機後把吹風機關掉放在一邊,毫不意外的看到她發過來的話,甚至還好心情的淺彎了一下嘴角
-早上,當時排練,沒來得及跟你說。
-抱歉。
看着最後彈出來的這句話,她不但沒有沒有解氣的感覺,反而更郁悶了。
-你看起來像是故意的。[怒]
卓淮森:-不是故意的,不要生氣。
溫束白憋着的氣因為這句話徹底洩完,她當然知道卓淮森不是故意的,但就是莫名感覺到愧疚跟難堪而已。
她嘟嘟囔囔:“真是人機。”
話音落,手機上又彈出來一條消息:-下次給你帶小面包。
-
三天後,溫束白難得的早退離班,再一次叮囑完後她才走出辦公樓,坐上約好的車往家趕。
雖然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很久,但要想精緻的出現,那就得花上不少功夫。洗澡換衣,然後化妝,順帶還做了個造型。
溫束白卷着那一縷頭發,等待定型時又接到電話,“喂?啊,你們那套成片約的時間是兩天後,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準時交上去的。好的,沒事不麻煩,嗯嗯,再見。”
等到把所有頭發卷完後,電話再次打過來:“喂您好?明天…明天不行,改時間這件事你得至少提前兩天說的,臨到關頭我們也不太好調,不好意思啊。謝謝您的體諒,好的好的,那之後見。”
挂斷電話後她不禁開始頭疼,暗暗吐槽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之前有那麼長時間沒收到一個電話,偏偏趕上忙的時候打個不停。
帶上耳環跟戒指,溫束白站在門口最後望了眼鏡子裡的自己。
半長的卷發這會被她全部挽在了腦後,中間看似随意垂下來的幾縷也都是翹着弧度的。松垮而不失設計的開衫長外套将裡面的白襯衫漏出一角,配上清雅的胸針,顯得人更不染塵嚣了。配上眼下的那一點恰到好處的淚痣,柔婉乖巧的同時也不失動人心魄的氣質。
網約車準時停在小區門口,跟她對了一下尾号後啟動離開。趕在下班高峰期前,将溫束白送到了中央歌劇院。
這會比之前來拍攝的時候熱鬧很多,大多都是成年人,三三兩兩的挽着手往裡面走。
她看了眼時間,離七點還差十幾分鐘,便找了個顯眼又不擋人的位置等着。
手機裡的工作群不斷彈出消息,她低頭回了兩句,按完發送後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溫小姐?”
溫束白下意識轉頭看過去,隻見不遠處站着的人在見她轉過來之後瞬間确定,微笑着走了過來。
“好巧。”
“好巧,秦小姐也是來看歌劇的嗎。”
秦芸點頭:“今天算得上是淮森哥時隔兩年回國後第一次演出,不來看就太可惜了。不過,溫小姐是在等人嗎?”
“對,我在等叔叔阿姨。”
她似乎是意料之中,聲音清柔:“怪不得。現在正是晚高峰,卓叔叔他們來估計還要一段時間了,溫小姐穿這麼少,站在這裡會冷吧?”
這會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雖然四周燈光明亮,但再降的溫度卻是白天無法比拟的。
“還好,你也不用溫小姐溫小姐的喊了,直接叫我酥酥或者束白就好了。”
溫束白其實對這個所謂的“情敵”印象還是不錯的,溫柔端莊,雖然也沒聽卓淮森說過多少她之前的事,但直覺來看,她不像壞人。
“那,酥酥姐?”秦芸略歪了一下頭,眉眼彎彎:“我聽阿姨說,你跟淮森哥是一樣大的,我比他小兩歲,喊你姐姐可以嗎?”
又聊了兩句,最後還交換了聯系方式,在開始檢票前兩人分開。溫束白看看時間,剛想着要不要打電話問一下的時候,孫露急匆匆的聲音便先一步趕到了。寒暄完,三個人一同走向檢票處。
場内很安靜,大家自覺保持小聲落座,在開始前靜音了手機。
三人找到位置坐下,溫束白左右看看,在另一面看到了正在跟不清楚座位的人指方向的秦芸。
“束白,你跟淮森,真的結婚了嗎?”
孫露聲音很輕,還帶着疑惑,小聲問道。
“是真的。”她頓了頓,說了聲抱歉:“是我們太自作主張了,沒有事先說明就…”
身邊優雅的女人搖搖頭,嘴角抿着笑,一點看不出來已經年近五十的模樣,“你們是真心相愛就行,我是怕他為了搪塞我們強制性逼迫你同意。如果他敢欺負你,就跟我說啊,我們會給你撐腰的。”
溫束白想象不到卓淮森被自己親媽訓的模樣,但還是沒忍住,笑着答應。
“你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回來?既然你們已經結婚了,那兩家家長見面也不能再耽擱了。我跟他爸爸不催你們婚禮,但該走的禮儀還是省不了的。”
聽到這裡,她彎着的唇松下來,道:“我媽媽出國參加了一個設計比賽,目前情況是進入複賽了,如果能打到最後,起碼要下個月才能回來,我爸不放心,所以目前兩個人都在國外。”
“這樣啊。那等他們回來的時候你再跟我們說,到時候在找時間拜訪他們。”
孫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道:“對了,你跟小森他住的還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