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辦公室裡又是一片祥和。之前跨年夜裡袁冰冰也掐着點在工作小群裡發了祝福,沒想到居然把剩下的人都炸出來了,更令她沒想到的是,居然除了自己大家都在守着點發祝福,包括比她大兩歲的陸童都是。
溫束白接過袁冰冰遞過來的東西,聽她說這是元旦那天她特地去寺廟裡幫大家求的平安符,都是已經開過光的。
在一片驚奇地感謝下,溫束白笑了笑,收起平安符後應聲音在群裡給大家包了個紅包,還特地另發了一個單獨的給袁冰冰,主打一個公開公正公平。
除夕時間在月底,打工人沒有提前放假一說,大家都得熬到春節前夕才能回去。
她前兩天跟何唯他們商量了一下今年年夜飯的事,本來都已經做好兩難的準備了,但沒想到的是夫妻兩意外的觀點統一。據他們所說是,好不容易的年假,兩個人要出去旅遊放松一段時間再回來工作。
兩人都這麼說了,溫束白也再難推脫邀請,在下班時跟着卓淮森的車一同回了卓家。隻不過他之後還有排練,陪了一會後就急匆匆又回去了,在溫束白三分震驚三分慌亂三分不舍還有一分挽留的目光裡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看着那輛車就這樣消失在視線裡,她無力地垂頭。雖然之前就已經知道卓家家族龐大這一事實,但等到真正全員到齊時,這種熱情還是讓她這個善于交際的人敗下陣來。
卓穎應付完那邊的事轉頭看到被圍在人群裡有些無措的溫束白,打着哈哈就将人從裡面挖了出來,一路跑上樓後才松了一口氣。
還沒說話就被旁邊緊閉的門裡傳出的聲響吓了一跳,小孩子的聲音很尖銳,似乎在争奪着什麼東西,喊聲和抗議聲源源不斷闖入耳朵裡。她打了個寒顫,趕緊示意溫束白彎下腰,偷感十足地将人帶到卓淮森的門前。
推開進去,兩個人靠着門緩了一陣,卓穎道:“真是吵死了…”
“不适應嗎?”
溫束白輕笑,跟着她一同走到沙發旁坐下。
“是不喜歡,我不喜歡應對這些親戚,還有那些小孩子…煩都煩死了。”
卓穎揉了揉頭發,沒骨頭地歪倒在沙發上:“人太多了,話也好多,讓人窒息…你敢相信我才24就已經被催婚了?!”
“相信,因為我在24歲的時候也開始被催了,不過是催着戀愛。”
“天啊,他們就不能先管好自己的破事嗎!明明自己生活過的稀碎還要拉我下水,要不是我知道事實是什麼樣,恐怕真的就要信了那些人誇贊婚姻的好了!”
“其實婚姻也不盡然都雞飛狗跳的日常,隻不過好的很少而已。”
溫束白想到自己的爸媽,毫不誇張的說他們兩個人的日常相處在幼小時期就給她産生了非常大的影響,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裡她是非常幻想自己結婚後的樣子的,跟卓淮森。
想到這個人時,羽睫又輕輕壓下了一點。卓穎撇撇嘴,道:
“這倒也是,我爸媽相處的就很好。欸嫂嫂,要不你和我說說你跟我哥的戀愛史吧?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看上我哥這個看起來就很不好接近的家夥的。”
她眼睛亮亮地看向溫束白,從腰後扯了個抱枕出來。
“啊、這個…”
戀愛史,笑死,咱們直接跳過了這段直接一頭紮進了婚姻的“墳墓”了好嗎。
“嗯…事情要從前幾年說起了。”溫束白努力回憶着之前那個劇本上所寫的内容:“他當時還在國外,因為手受傷而錯過了表演,情緒低落時看到了我給他的留言,一來二去我們兩就聯系上了。”
“不過因為時差的原因,一開始聊的并不多,但是他都會認真回。後來分享的事越來越多,就産生好感了…”
為了防止之後好補充,她過程描述的很簡略,幾乎是幾筆帶過。但卓穎似乎很驚訝,她眼睛睜得圓圓的:“他居然會認真回嗎?很多時候我給他發消息都是隻有幾個字回複的!真是有夠區别對待的!”
卓穎錘了一下抱枕,随後又道:“不過你能忍受得了前期的冷淡,也很厲害了。我哥之前的很多追求者就是受不了熱臉貼冷屁股才放棄得,我看網上對他的描述都很、”她頓了一下:“其實比較符合他的性格。因為他對我們也差不多,感情波動都不是很大。”
似乎想起了什麼,轉而又有些無奈:“所以他也不是真的自負,他就那樣,你可以把他當成面癱來看。”
溫束白沒忍住,偏頭輕笑:“好。我覺得他可能隻是不善于表達而已,之前在挑禮物時他還是很細心的。”
其實本來都選好化妝品了,結果之後又路過了一家香水專售店,兩個人硬是在裡面又試了半個點才選出來兩個。
嬉嬉笑笑了一陣,話題繞回去:“也不知道他今晚能不能及時回來。”
他的獨奏隻有一曲,不過之後還有上台講話環節,如果沒有趕上高峰期的話,年夜飯應該還是吃得上的。
“沒事,我們可以邊看春晚邊等他。”
卓家的年夜飯是實打實的晚上吃,再加上人多的原因,做的菜品也都很豐富。除了這點外,晚上還要磕頭、守歲,等是肯定等得到的。
“嗯。我們下去吧?再呆着等會叔叔阿姨找不到我們要着急了。”
就是因為一早料到自己房間肯定會被占領的原因,卓穎才會選擇她哥這間空蕩到無趣的房間來避難。雖然什麼都沒有,但好在清淨沒人打擾,一想到等會要面對的場面她還真是舍不得。
“行吧…對了,嫂嫂你能不能多在這裡住兩天啊,我還有好多問題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