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不是沒東西吃了,也不會出來,還不知道能不能順利走到庇護所。”說到這裡,喬一伊吸了吸鼻子。
到庇護所八十多公裡,本來正常走,在路通暢的地方再找個自行車,肯定能一兩天到達,現在遇到極端天氣就不好說了,或許一個星期都到不了。
“我說,剛剛那個東西去哪兒了?”陳斯突然開口問道。
“什麼東西?”
“還能是什麼東西,當然是那個不明生物啊,你們剛剛背着我幹嘛了?是不是把它藏起來了?”
“已經放出去了。”肖與楚撒謊道,“難道你還要讓它再來一次?”
陳斯皺鼻子:“你這女兒到底什麼來曆?該不會變異了吧?”
“沒有,她就是看的東西多,知識面比較豐富。”
陳斯半信半疑。
“剛剛那麼驚險,你們怎麼知道怎麼處理的?”
“就是随便試試,沒想到試對了。”
“不對,我記得……小,小野手裡有一個瓶子。”
“沒有,你眼花了。”
“不可能。”
“陳斯,你當時整個人都腫了,眼花也很正常,我看要不還是休息會兒吧,反正也沒地方去。”喬一伊說。
“你們睡得着,我可睡不着。這雪下得這麼大,不知道我們要在這裡耽誤多久,沒吃沒喝,幾天就撐不住了,到時候我們餓死?”
“但是現在到處亂跑……萬一又遇到那種事了呢。”喬一伊擔憂。
陳斯聽到臉色猛地一沉,差點又吐了出來。“能不能不要再提了,都過去了。”
“哦……”
雖然嚷嚷着睡不着,但很快陳斯就進入了夢鄉。又過了一會兒,喬一伊也依在沙發上睡着了。
肖與楚看着熟睡的小野,她的眉間,她的小手都如此真實,都不是假的,可是這孩子為什麼要跑到這個時空來呢?
肖與楚還是不太理解。
不知不覺中,肖與楚也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一陣輕微的響聲給吵醒。
起初她沒在意,直到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她頓時吓得靈魂出竅。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個滿臉胡須的男人,此刻他正彎着腰在她身邊翻她攜帶的背包。
男人也感覺到有動靜,便擡起頭來,刹那間,兩人四目對視。
肖與楚剛想坐起來,男人就猛地撲過來按住她的嘴巴。
“别動,動我就殺了你。”男人滿頭是汗,身上散發着一股不好聞的味道。
肖與楚哪會管他這種威脅,她抓着男人的手腕,另一隻手抓住小腿,用力向上一擡一擰。
隻聽嘭的一聲,男人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哎呦!”男人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他這一叫,把其他人也給吵醒了。
喬一伊看見房間裡來了一個陌生男人,吓得大叫一聲。
“小楚,這誰啊!他怎麼進來的?”
“這還用問,肯定是趁我們不注意,偷偷溜進來的。”陳斯着急忙慌地摸出肖與楚割觸角的那把菜刀,“膽子也太大了,這種人咱們得弄死他。”
“各位,各位,饒命,我不知道這房子裡有人。” 男人操着粗啞的聲音求饒,“我隻是想進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喝的,我餓了好幾天了,滴米未進,實在是撐不住了。”
“撐不住就能随便闖進來了?”陳斯問道,“難道不應該先敲門?”
“這……不,不是……”男人搖頭,“但我不知道這房間裡有人啊,現在知道了,所以後悔了。而且你們看,我真的沒什麼惡意,我連個趁手的武器都沒有。”
陳斯豎起來,一臉陰沉地走過來将男人身上搜了個遍,确實沒發現什麼可用的武器。
“好家夥,你膽子真夠大的。”陳斯削了一下男人的腦袋。
“你既然沒有武器,剛剛是怎麼進來的?”肖與楚還是覺得有貓膩。
“我以前幹過開鎖師傅,那鎖是密碼鎖,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男人語氣放松了些,“你們要是覺得我打擾到你們了,可以把我包裡那半袋牛肉幹拿走,就當是我賠罪了。”
“還有牛肉幹?”陳斯表情頓時變了樣子,連那張腫脹的臉都有了表情,他急不可耐地翻開男人背上的雙肩包,果然找到了一包牛肉幹,不過裡面隻有幾粒而已。
“這就是你說的半包?”陳斯氣笑了。
男人支吾:“這個……這個淨含量就很少……現在那些商家就這樣。”
陳斯瞥了包裝袋一眼,果然。
“黑心商家!”陳斯邊說邊把牛肉幹塞進了衣服兜裡。
“你們……現在可以放了我吧?”男人再次問道。
放?也不是不可以,但肖與楚不敢輕易相信任何貿然闖入的陌生人,更何況眼前這位總讓人感覺怪怪的,他好像總是壓低了嗓門在說話,生怕别人聽到一樣。
肖與楚靈光一現,想問他是否還有其他的同伴,但是話還沒說出口,門外就傳來一個聲音。
“爸爸,你在裡面嗎?晨晨餓了。”一個弱小的童聲低低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