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服務台的電話鈴像是魔音一樣敲打着每個人的神經,大家的目光都定定地看着服務台的方向,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接聽電話。
“電話應該早就不通了吧,這個時候居然會響,是不是在鬧鬼啊……”喬一伊嘀咕。
“什麼是電話?”坐在她背後的潺音問。
“就是……”喬一伊欲言又止,她覺得這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釋清楚的問題,便揮了揮手說:“不重要。”
“奶奶的,這個酒店真是越來越離奇了。”張進打了個冷顫。
還是肖與楚站了起來,她不顧大家的驚愕,大搖大擺地往服務台的方向走去。
在她到達之前,電話鈴聲沒有停止下來的趨勢,直到他接起來了電話。
“喂,你是?”肖與楚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均勻沉穩的呼吸聲,不一會兒那頭開口問道:“請問是鴻鑫酒店嗎?”
肖與楚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個人的聲音,冷漠有磁性,像是經受過什麼專業訓練一樣。
“是,你是哪位?”肖與楚不緊不慢。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你是誰?是人,還是天外來物?”
“我當然是人了。”
“是嗎?”聲音還是很冷,“有沒有一個叫潺音的女士住在那家酒店?”
肖與楚想了想說:“有。”
“我想和她說話。”
肖與楚滿腦子疑惑,但還是沖着潺音揮了揮手,那些争吵的人就那樣看着她,沒有任何動作。
潺音沒幾秒種就跑到了肖與楚旁邊。
“何事?”
“他說要跟你通話。”
“他是誰?”
肖與楚搖了搖頭,她示意潺音拿起聽筒。
潺音看着這陌生的東西,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學着肖與楚的樣子,拿了起來。聽到聽筒那邊傳來聲音,她吃了一驚。
“你說什麼?”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會告訴活着的人的。”
“再見?”
……
潺音皺着眉頭,把電話遞給了肖與楚。
雖然聽筒裡的聲音很低,但是肖與楚聽到了一些,如果她沒聽錯,那人聲稱他是秋呈住持的朋友,他在兩個小時後要毀了鴻鑫酒店,讓這裡的活人盡快出去。
“他們為什麼要毀了這裡?”肖與楚問一臉疑惑的潺音。
“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一部分吧。”
“他說這裡的東西不受控制,危險系數很高。為了安全,必須毀了這裡。他還說外面豔陽高照,隻有宏鑫酒店在下雨。”
“是嗎?”肖與楚擡眼看去,外面的确還在下大雨。所以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單獨的世界?他們到底是被困在了什麼樣的環境之中呢?
“總之,他說他會準時執行命令,我猜他應該也是行軍打仗之人。”
“是誰打來的電話?”遠處的謝雲廷跑了過來,急切地問肖與楚。
肖與楚擺了擺手說:“沒有誰,感覺是電話壞了。”
“是嗎?”謝雲廷拿起聽筒看了一眼,随手把它擱在了桌上,“現在就是很容易發生這種詭異的事。兩位女士,回去繼續用餐吧。”
肖與楚點了點頭,雖然她還不清楚完整的事實是什麼,但眼下她感覺有必要解開部分事實的真相了。
就這樣,肖與楚和潺音回到了餐桌上,那些人因為電話的突然打斷,似乎也逐漸平靜了下來,他們看起來準備回到各自的餐桌繼續用餐。
謝雲廷把肖與楚和潺音送回座位後,也準備回廚房去,肖與楚卻一把拉住了他。
“你等等,我有話想問你。”肖與楚說着不等謝雲廷回話,就一手扯下了他的胸牌。
謝雲廷措手不及,他捂着胸口,赤紅着臉問道:“你扯我胸牌幹什麼?”
“這個胸牌是你的嗎?”
“當然是了,這種東西我有必要拿别人的嗎?你快還給我!”
“對啊,你搶人胸牌幹什麼,快還給他。”吳大名也兇了起來。
肖與楚嘴角微微上揚:“既然是你的,為什麼跟鴻鑫酒店最新的胸牌不一樣呢?”
肖與楚說着把另一個員工胸牌拿了出來,這是她在廢棄的防空洞裡見到的一枚,可以看出來,兩枚胸牌顯然一個老款一個新款。
而别在謝雲廷胸口的是老款胸牌。
“我……我新的丢了。”謝雲廷急紅了臉。
“恐怕不是丢了這麼簡單吧?”肖與楚并不慌張,兩個小時,足夠講出這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