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是殘忍剝削他國土地的國家,清武帝野心昭昭,不是好人,唯一的缺點便是疼愛宿甯公主。
于是在大魏的裴淮一心想刺殺清武帝,嘗試從大魏奪權,借此機會回到北唐,助他東山再起。
蘇月清就是那個幫助他的人。
“你……你是宿甯公主?”
時雨提着燈湊近了些,燭光晃得裴淮睜不開眼睛,滿是血污的面上,倒是不難看出此人豐神俊朗,輪廓分明。
李之夭沒有說話,找人将他擡了進去。
進去之後裴淮繼續出聲:“宿甯公主方才死活不肯開門,怎現在又會救在下?”
李之夭蹲下跟他平視,“想知道?答案在帕子裡。”
她從懷裡取出一塊帕子,湊近裴淮的鼻子前,“你聞聞?”
裴淮微微皺眉湊近聞了一下,隻是一瞬,他便感覺頭暈目眩。
“迷.藥?!你耍我?”
他強撐最後一絲精神,準備起身,但春夏拿繩子帶侍衛過來,幾個侍衛輕而易舉将吸了迷.藥的裴淮給摁住,并且把人嚴嚴實實捆成一條蟲的樣子,任憑他怎麼掙紮都不管用。
自從紀無涯逃跑,她可是花了三天時間研究怎麼捆人才能捆結實了,手腳全都不能動,就連胳膊腿都不行,身子也不能彎,就這麼直挺挺捆在地上。
“我隻是把你擡進來,可沒說要救你。”李之夭起身,居高臨下俯視躺在地上雙目猩紅,怒氣滔天的裴淮。
“你是刺客,我是大魏公主,為何要幫你?”
現在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讓男主死了。
沒了男主,蘇月清怎麼作也作不到北唐。
宮門扣響,小順子前去開門,禁軍統領秦立山抱拳道:“公主,皇上遇刺,刺客被我重創,我等奉命全面搜宮排查。”
李之夭指着地上的人笑道:“秦大統領,是不是此人?”
秦立山目光落在李之夭身後被五花大綁起來的裴淮身上,目光欣喜。
“正是此人!”
“此人前來敲我宮門,渾身帶傷,迫不得已,我隻能将他綁了。”
秦立山揮手命人上前把人擡走,“多謝公主出手!我這就帶他回去複命。”李之夭點頭,末了臨走時他回頭道,“公主,今日可還安好?是否需要我再多派幾個人過來。”
“謝秦大統領美意,現在的人夠了。”
秦立山不再多說什麼。
李之夭目送他離開,他是朝中為數不多相信她不會複國的人。
就是這個為數不多的人,卻死在了北唐跟大魏的戰場上。
隻要男主死了,後面的事就不會發生,秦立山也能活下去。
白日睡了一下午,晚上李之夭并無多少困意。
閉眼睛養神,今晚守夜的人是春夏,她在外面的小榻上已經睡得很熟。
李之夭起身推開窗,隻消一瞬間,她便察覺到危險,匆忙關上窗戶。
利箭穿破窗戶紙射進來,定在她平日梳妝台的銅鏡上,銅鏡碎裂炸開,驚醒外頭的春夏,緊接好幾支箭矢射穿窗戶紙,落在屋子裡。
“公主公主!怎麼了!”
李之夭抱頭蹲在桌子底下,“别進來!快去通知時雨想辦法出去找秦大統領,現在他應該還在宮裡!”
屋内燃着燭火,加上外頭的殺手居高臨下,很容易通過窗戶看清屋子裡的情況。
來的人不少,個個手持弓箭想趕盡殺絕。
過往的殺手通常隻是一個,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大規模刺殺,李之夭猜測不可能是朝中大臣,他們沒這個膽子。
她大吼出聲:“紀無涯!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