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不準殺害百姓。”
然而話還沒說完,強盜土匪頭子瞬間坐不住了,舉起手中大刀,神色貪婪。
裡面繁華富庶,高樓彩燈。
他們宛如從地域出來的惡鬼,湧向人間。
露出他們的獠牙,撕碎美好的畫卷。
惡魔的屠刀捅向了無辜的黎明。
裴淮見形勢失控,想攔都攔不住,青鸢飛身上前想去阻擋,在重重圍攻下,土匪強盜們早已六親不認,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青鸢最終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
她睜眼目光望向裴淮所在的方向,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最終沒了聲息,冰冷的雨打在臉上。
裴淮徹底慌了。
裴承澤不在理會裴淮,而是帶着僅存的五十人在城裡厮殺匪寇。
他派去傳信的侍衛回來,拉着他就要走,“王爺,王爺快走吧王爺!”
裴承澤揪住他的衣襟,“父皇的調令呢?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侍衛痛哭道:“皇上被刺殺,薨了。”
他愣在原地,揪着侍衛的手緩緩松開,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裴淮。
全都是他!
侍衛拉扯着他想去避難,裴承澤宛如失去了神智,步子踉踉跄跄地跟着。
“母妃,母妃,我要去找母妃!”
裴承澤轉身沒跑幾步,身後利箭飛來,直直将他和侍衛齊齊射穿。
奔跑着的步子停下,他朝着箭飛來的方向望去,裴淮手持弓箭站在城門口。
面上不停落着雨,溫度逐漸失衡,讓他覺得涼得可怕。
裴承澤閉上眼。
耳邊又回想起母妃的話,早在當初,就問過他,這個皇位是不是非争不可,若是不争,他請命離開,自此逍遙。
他倒下的時候,雨聲越來越遠,這塵世間的喧嚣,再也聽不見了。
強盜土匪們路過大魏司,正想沖進去,卻被守在門口的秦立山一腳踢飛了出來。
土匪頭子捂着胸口從地上罵罵咧咧站起來,秦立山眉毛一橫。
“這裡是大魏的大魏司,你們若敢擅闖或傷人,休怪我無情,趕緊滾!”
他手中長劍嗡嗡作響,有眼力見的人立馬不敢惹他,此人一身殺氣,面似修羅,往那裡一站,就跟活閻王一樣。
強盜打起退堂鼓,裴淮的聲音阻止了他們想撤退的心思。
“這裡北唐,大魏距離這裡十萬八千裡,就算死在這裡,大魏皇帝難不成還能來滅了我們不成?”
裴淮看着秦立山,“秦大統領,久聞大名。”
他裝模作樣地拱手。
見有人來給他們吃了定心丸,土匪們瞬間歇了想撤退的心思,裴淮的話在理,天高皇帝遠,這裡是北唐,不是他們大魏。
瞬間蜂擁圍上來,頓時又是一場交鋒。
而裴淮自己則是帶着一部分原先屬于自己的人,趁亂溜進了院子。
他雙目怨恨,一路直闖庭院,踹開緊閉的房門。
李之夭坐在裡面,吓得頓時将手中的書扔了出去。
“李之夭,我說了,我遲早有一天會殺了你。”
裴淮一把掐住李之夭的脖子,手上青筋暴起,手稍微一用力,她整個人就被舉離了地面。
李之夭捶打着他的手,不停掙紮,腳胡亂瞪着地面,想找到一個着力的地點。
她喉嚨艱難發出聲音,想要說話,可什麼都說不出來。
秦立山趕來:“公主!”
裴淮見狀,不再掐着李之夭的脖子,将她甩在地上,一劍刺穿了她的胸口。
李之夭倒在地上,胸口的血窟窿汩汩往外外冒着血,秦立山憤怒到極緻,舉劍直奔裴淮。
兩人糾纏打在一起,刀劍碰撞。
裴淮的下屬趁機一把火點燃屋子,一把火從裡面開始點燃。
外頭夜雨漸漸有了停歇的迹象,風一吹,城中混雜着遍地的血腥味兒。
紀無涯從宮裡帶着雪趕到南門,飛鴻和踏雪果不其然都等在門口接應。
他們剛出去,卻除了他們需要乘騎的馬之外,還多出了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