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則易掙紮:“談最,松開。”
他聲音壓低了幾分,聽着還有急躁,談最特别喜歡許則易這副模樣,讓人心癢難耐,忍不住欺負他。
談最将許則易牢牢圈住不讓他動,“哥哥,我很想你,你想我了沒。”
許則易掙紮一番,拗不過談最,隻好放棄。
談最又問了一次:“哥哥,想我沒。”
許則易沉默不語。
談最見他不說話,伸手撬開許則易的嘴,一顆一顆的摸過他的牙齒。
許則易張嘴就打算咬,談最提前察覺他的意圖,鉗住他的下颚,不讓他動,伸手探進口腔更深的地方,壓住他的舌尖。
“我……”許則易剛說一個字,舌頭被對方剪住。
談最:“哥哥,想我沒?”
談最的手越來越用力,許則易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拼命掙紮起來,還是沒能掙脫他的鉗制。
許則易嗚嗚兩聲,整個眼睛通紅。
談最松開手,許則易嗆得連連咳嗽,他伸手拿過一旁的杯子遞給他:“難受的話,喝口水。”
罪魁禍首絲毫不在意,許則易氣不打一出來:“談最,你好端端發什麼瘋?”
談最:“哥哥,沒說想我。”
許則易不想和他争辯,繼續扯下去沒完沒了,隻好順着他的話說:“我也想你。”
得到想要的答案,談最心滿意足,放過了許則易。
許則易起身:“我還有事,先回公司了。”
談最:“早點回家。”
許則易直直盯着談最,半天沒有說話。
談最問:“怎麼了?”
許則易:“沒什麼,我會早點回家。”
談最揚起笑意:“行,我等哥哥。”
許則易郁郁吐了口氣,轉身離開。
他和談最之間有很大的問題,特别大的問題,談最視若無睹毫不在意,但他不能做到若無其事。
就這麼放棄許則易還是會覺得不甘心,繼續這樣下去又覺得太痛苦了,實在沒必要。
現在的他,隻能抱着破罐子破摔,走一步看一步的狀态繼續和談最相處下去。
等那天他堅持不下去,應該就放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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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談最答應補拍,其他兩個投資人以及公司其他高層終于消停了些。
從沈均生出事到現在,所有人都擔心電影陪的血本無歸。
電影票房号召力這東西很玄學,但談最的票房号召力有目共睹,一次又一次驚豔大銀幕,隻要他肯答應補拍,電影基本穩了。
不再恨不得一天八百個電話問候許則易。
談最答應補拍後,另外兩個投資人追加的投資進賬,許則易和導演協調補拍工作,重新規劃和準備。
兩天後,《未完待續》導演曾明然将詳細的補拍計劃,發給了許則易,許則易确定了時間、地點,所需設備和人員,讓财務加班加點做好補拍預算。
不到一個星期補拍工作已經準備好,許則易開始協調需要參與補拍的演員。
與男主有正面對手戲的重要角色就兩位,一個是公司旗下藝人狄漫漫,另一個是丁誠,其他都是小配角。
重要角色沒辦法換,小角色補拍時和談最同框的,如果對方沒到場,許則易打算讓導演用空境或者錯位替代。
許則易将補拍名單給林洛:“林洛聯系補拍演員經紀人,确保他們的日程安排可以适應額外的拍攝期。”
林洛應下,去安排。
又過了兩天,重新聯系人協調演員的林洛過來彙報:“所有演員演員都沒有問題,除了友情客串的戴姝和丁誠,戴姝最近接了一部新劇,隻能抽晚上或者周末的時間過來補拍,問我們可不可以。”
許則易微微颔首,又吩咐林洛:“讓曾導協調好拍攝時間,把拍攝時間提前告訴戴姝,讓她自行安排,補拍時間。”
林洛應下又開始繼續彙報:“丁誠時間上有問題,趕不上下旬的拍攝,需要等到年底。”
許則易從文件裡擡眸:“我怎麼記得前兩天,他還被人拍到在國外度假,他經紀人怎麼說的。”
林洛:“消息過去,不痛不癢回連句,現在忙,等過幾天,打電話又不接,問就是現在忙,下個月趕不上拍攝,要等年底過後,才有時間。”
許則易冷笑:“等年底。”所有人都到齊,在拍戲的演員都能協調出時間,他一個在國外度假的沒有任何行程的人,反而沒時間。
許則易不慣他,也不會給他擡身價,任憑他拿喬:“告訴他經紀人,下周一,我沒等到他确切的回複,這個角色我直接換人,問他要不要得罪我。”
談最的消息進來,【哥哥,我在樓下,被前台攔下來了。】
許則易:【等一下。】
許則易打電話通知前台放談最上來。
談最在前台的引導下,上了許則易的專梯,門剛打開,郁止停的電話進來,談最接起。
郁止停的聲音明顯焦急,“談最,幫幫我吧,我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辦。”
談最柔聲安慰:“不着急,你慢慢說。”
郁止停:“原定的演員,出意外現在在醫院躺着,要半年後才能好,我的拍攝不能耽誤,不然沒辦法和投資人交代,我隻能想到你了。”
談最想到答應了許則易下個月中旬進《未完待續》劇組補拍,“可……”
郁止停笑了笑,聽着像強撐笑意:“沒關系,你要有事的話,我問問其他人,是我太着急,一時間沒想太多,我不應該問你,你明明也很忙的,電影的投資也是你幫忙,真的抱歉,我不應該太貪心,我去問問其他人,先這樣,回頭我請你吃飯。”
“等等。”談最喊住他。
“嗯,怎麼了?”
談最思忖片刻:“拍攝要多久。”
郁止停:“三、四個月。”
談最想了想《未完待續》隻是補拍,郁止停的電影是第一次拍攝,而且和投資方簽了對賭協議,如果趕不上時間,就算票房大滿貫,他還是得賠錢。
許則易自己的投資,時間上應該沒有那麼緊迫,相比之下郁止停的電影拍攝更重要,更重要的為先。
他拍完郁止停的電影,再去補拍《未完待續》,應該沒什麼問題。
電梯正好抵達頂層,門打開,許則易站在門口。
談最楞了半秒,從電梯裡走出去,“行,我明天過去,别擔心了,不會有事的。”
郁止停:“謝謝你。”
許則易沒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但談最很少這麼溫柔的說話,許則易也大概能猜到,對面是誰。
許則易似漫不經心随口一提:“發生了什麼?”
談最:“一點小事,已經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