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費洛蒙》正式上線院線。
許則易自從滑完雪後就開始新項目,談最這期間也沒有接工作,說來當公司吉祥物,真到公司做了吉祥物。
每天就是照顧許則易替他跑腿,都快把林洛的工作給搶了。
電影正式上線後,就跟着劇組全國各地跑路演,預計十幾個城市。
周忱肅數據文件遞給許則易:“談最很厲害,才一天而已,難怪他這麼自信。”
剛上線沒兩天電影破億,并呈現增長趨勢,前期許則易營銷做得足加上談最一直以來票房都很能打,這種成績算在預料之中。
許則易掃了眼,淡笑道:“電影票房哪能有百分百的保證。”
周忱肅好奇道:“如果最終票房真的沒有達到,你真的不會和他複合?”
許則易:“不會。
對賭協議的金額砍掉一半,他不可能在退讓,何況願賭服輸。
從談信浔手裡分了一杯羹的公關項目現在由周忱肅負責,他起身:“不和你閑扯了,有一個公關項目要對接,走了。”
許則易同他一起站起來:“一起走。”
《費洛蒙》最近這兩天在北京的院線路演,他負責的新項目負責人在北京,他需要過去一趟。
兩個半小時後,許則易落地北京。
上一次來北京,又連夜飛回上海到劇組找談最,對他來說好像是上輩子的事,太遠了。
林洛提醒:“許總,車來了。”
許則易回神坐上對方負責人安排過來的車去酒店。
到酒店,許則易準備往裡走,有一個挺拔的身影從電梯口走過來。
“哥哥。”看到他,談最小跑着過來。
許則易站在原地沒動,等着他。
談最今天穿着《費洛蒙》劇組宣傳白T,下身配了一條藍色系牛仔,白色運動鞋,整個人看起來幹淨又清爽,少年氣十足。
許則易多看了兩眼:“這是打算出發去路演現場?”
“對,準備出發了。”談最眨眨眼,有些期待地看着許則易:“哥哥,也要到場?”
自從電影上線後,談最一直在各個城市跑路演,說起來他們有小半個月沒見了。
“來出差。”許則易搖搖頭:“不用管我,你先去路演現場。”
談最問許則易住在那一層,又讓他上轎廂:“這邊過去近,路演還有一段時間,送你上去來得及。”
他跟着他一起上了轎廂。
電梯逐漸上行,周圍很安靜,兩個人并肩而站的身影倒映在電梯的銅鏡裡,隻見鏡子裡的談最一點一點慢慢挪到許則易的身邊。
直到兩人手臂若有似無的貼在一起,低頭抿嘴偷笑。
許則易淡淡掃了一眼,又挪開視線。
柔和暖黃色環境中,鏡子裡的兩人情緒無處遁形。
談最問起:“哥哥你要待幾天。”
許則易:“後天一早航班回上海。”
“我明天一大早飛蓉城,之後去重慶、鄭州、再然後去廣東兩三個城市,然後廈門、福州,杭州一圈回來最後到回上海。”許則易沒問他之後的行程,談最一口氣報菜名似的報了個幹幹靜靜。
許則易輕笑:“你這次跑的路演有點多。”
“為了能快點達成我們約定的票房。”
許則易但笑不語。
談最将許則易送到房間門口,卻意外發現他就住在自己隔壁,怕他誤會,談最提前和他解釋:“酒店房間劇組定的。”
許則易:“我知道。”
談最也不知道他要來,他的酒店是合作方負責人定的,能碰上大概真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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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許則易剛見完合作方負責人回來時,第一眼就看到可憐兮兮像被主人抛棄的小狗一樣蹲在他房門口的談最。
皮鞋踩在柔然的地毯上沒有半點聲響,談最卻能及時發察覺到他,并擡眸看過來。
“哥哥,你回來了?”
“怎麼不進去自己房間。”許則易解鎖開門。
“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幹脆在門口等。”
許則易有些無語也有些想笑:“你不會提前問一下我什麼時候回來。”
“是哦~”談最笑笑:“完全沒想起來,一時半會兒還沒習慣可以聯系哥哥詢問行程。”
許則易觑他一眼,“你這是在怪我之前将你拉黑了?”
談最:“哪敢。”
許則易也不讓着,直言不諱道:“明明就有。”
“真沒有,我是自願等哥哥的。”
“你有。”
“我沒有。”
“不可能沒有。”
許則易難得心情不錯,百無聊賴和談最關于‘有沒有’的問題扯皮了許久。
“那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許則易就要下意識回答,‘有’突然察覺到不對,連忙刹車,他伸手點了點談最:“你真的是長本事了,還學會套路我了。”
談最伸手牽過他的手,一點點親吻他的手心:“我很喜歡哥哥。”
許則易看着他:“早點回去休息吧。”
他明天一大早還要趕飛機。
“不着急,等等的。”過了今晚,就是許則易生日,隻有剛開始認識的時候,他給許則易送過一條領帶作為生日禮物,後來就沒再陪過他過生日。
談最提議:“一起看電影嗎。”
許則易看眼腕表:“時間很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想多陪陪你。”談最說:“我睡四五個小時就夠了。”
說罷就去開電視,打開手機,選電影投屏,他問:“《破忌》怎麼樣?”
“換一個。”
“那《未完待續》怎麼樣。”
許則易笑出聲:“就不能換一個不是你演的電影。”
就算知道是演戲,也去探過班看談最現場和對手戲演員演繹過深情款款的戲碼,許則易還是沒辦法習慣,他本人就在身邊,然後和他一看和其他人的親密戲。
本有私心的談最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選了一個老式的香港電影問他:“《花樣年華》怎麼樣?”
“行” 許則易點點頭,在沙發坐下。
談最點播投屏,又打電話叫前台送零食和紅酒到房間。
電影開始五分鐘後,門被敲響,談最去門口将零食拿回來,又給他倒了一杯紅酒遞到他手上,“酒店的酒一般,就當打發時間。”
“嗯。”許則易先将紅酒放下,管談最要零食,他不給。
許則易挑挑眉:“怎麼舍不得給我。”
“我喂你,你看電影就行。”說罷,又将紅酒重新端到許則易手上,“以前不是也是這樣的。”
最早同居的時候,許則易如果晚上回家早沒工作也沒有其他事,他們就會一起看電影。
許則易還有一個别人都不知道的小習慣,喜歡邊看電影邊吃零食,偏他還不喜歡自己動手,非要談最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