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哥……”謝行有點着急了,生怕甯柯誤會自己要和他奪權:“我不想……”
“求你了阿行,我是真的不想上班了。”甯柯拖着尾音,向他眨了眨那對潋滟的桃花眼,看上去倒不想是求人,而是在撒嬌。
“……”謝行硬生生把自己本來要說的後半句拒絕的話憋在了喉嚨裡。
他突然發現有時候他對甯柯是真的束手無策。
甯柯心裡覺得好笑,小家夥雖然面上通常都沒什麼表情,但卻是一等一的心軟,總是能讓他有些欺負可憐小狗的負罪感。
想到這裡,甯柯便不再逗他了,重新靠回沙發靠背上,仰頭看着天花闆上的中式吊燈:“不過現在說這個确實有點早,至少等你大學畢業吧。”
“在這之前,你就好好的去做你自己吧。”
謝行終于松了一口氣,應了一聲便想轉移話題說點别的什麼。
然後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又被“砰”的一聲撞開了。
兄弟倆一起擡頭,就看見段原正站在門口,扶着門框,神色恍惚地看着天花闆。
甯柯皺了皺眉,剛想問一下這是怎麼了。
就聽見段原喃喃說道:“媽媽啊,我好像戀愛了。”
甯柯:……我就多餘問他。
被甯柯在腦袋上扇了一巴掌之後,段原終于清醒了一點,他捂着頭坐在扶手椅上和兩人說話:“是秦煜來了,我當時隻是出于禮節給騰雲發了請帖,誰能想到他真的來啊。”
“要我說,阿甯,他肯定是沖着你來的,要不然我這個小廟哪裡容得下他這尊大佛。”
甯柯斜倚在一邊的沙發上,細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着膝蓋,卻沒多說什麼。
倒是一旁的謝行低聲問了一句:“秦煜是誰?”
段原瞥了一眼甯柯,看見他面上沒什麼别的神情,才回道:“和你哥有點過節的一個男的。”
“過節?”謝行重複到。
“嗯哼。”段原應到,又對着他挑了挑眉毛,才探身過去看甯柯。
“怎麼樣,阿甯?今天除了我,就數你最顯眼了,你總不能指望他看不見你,是不是?”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躲着他?”甯柯睨了他一眼,卻是說起了另一件事:“比起這個,你說你戀愛了是怎麼回事,你看上他了?”
“啧。”段原又感覺自己受到了傷害,連聲抗議道:“我看上他?我隻是單身二十多年,不是餓了!”
甯柯又“啧”了一聲,似乎對此持懷疑态度,但這時候段原的注意力又不放在他身上了。
他又開始神遊天外,語氣也恍恍惚惚:“我剛沒看見他,那好像是他的秘書,哦,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漂亮的姑娘。”
“她的頭發像緞子一樣,怎麼就瞎了眼跟着秦煜幹活呢?”
看來他在一段時間之内似乎不會變清醒了,甯柯無聲歎了口氣,偏過頭對着謝行使了個眼色。
少年立刻會意,兩人立刻起身,貼着休息室的門邊就溜了出去。
段原還在獨自念念叨叨:“阿甯,你說我下次見她是不是應該送點禮物,說不定能把她從秦煜那裡撬過來。”
“旗袍怎麼樣?我記得我媽有一件很漂亮,很襯她的發色。”
“阿甯?”
段原猛地回神,就看見沙發上已經空空蕩蕩,連帶着謝行也不在了。
段原:……夠了,我說夠了!他現在就要和甯柯絕交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