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級别是比我高,但我才是此間地域的主事,他不會幹涉我的決定,你隻管去找他,不送了。”
“你!”
“鄙人樓滿,人稱樓主事,三公主别找錯人。”
“你給我等着!”三公主憋屈又憤恨地走了。
樓主事在她走後冷笑:“蠢貨,還不知道自己要大禍臨頭。妖鬼司也真是的,做事不做全,留這個害人精給我們。讓你們找的她那些害人的證據怎麼樣了?加快速度,我不想看到她有機會去騷擾秦大人。”
“主事放心,保管讓她沒機會。”
回到妖鬼司後的小花在總結秋月和胡昙的遭遇,心生感慨:“怎麼心軟被騙,傷心痛苦的都是女人?秋月姐姐也好,胡昙也罷,明明心地善良,卻因壞男人曆經苦難,秋月與骨肉分離,胡昙三條命也隻落得一條。”小花不忿,坐在銀杏樹下,對着掃落葉的小苕帚說。
“小花,你這就片面了。男女并不是衡量好壞的标準,我就知道有一個女人,壞得無法無天,為了另攀高枝,把一心對她好的未婚夫君千刀萬剮了!”
小花:“……後來,那個未婚夫君變成鬼來了妖鬼司要報仇嗎?”
小苕帚搖頭:“那女人不僅将他挫骨揚灰,更是把他魂魄都打散了,沒有苦主,沒有陳述單,妖鬼司也沒理由出手。”
“那你怎麼知道?”
“左羽大人遇見的,回來說給我們聽,叮囑我們,最毒婦人心,男孩子同樣要保護好自己!”
“那她……沒報應嗎?”
“目前還沒有,她身份尊貴,加之害人之事做得隐秘。”
“隐秘?左大人不是知道嗎?”
“知道有什麼用?沒證據啊!其實也不算隐秘,很多人知道,可就是……沒證據!”
“這也太嚣張了!”
“可不?但誰讓人家是神族公主呢!高人一等……蛇蠍心腸!”
“掃把,說什麼呢?一臉憤懑。” 左羽從外面回來。
“左大人,你當年不是說不會放棄尋找證據,總有一天要為枉死的旭陽皇子讨回公道嗎?幾十年都過去了,你不會忘了吧?”
左羽神色頓變,看了眼小花才繼續道:“我沒忘,但是掃把,她如今與明王在一起,若無十足把握,招惹她隻會為司主帶來無盡禍事!你忘了五年前司主為什麼重傷嗎?”
小花對那個惡毒的神族公主很感興趣,可對閑王更加關心:“司主以前受過重傷?所以才這麼嬌弱嗎?”
左羽沒好氣道:“司主嬌弱跟那傷沒關系,他生出來就嬌弱。”
小花恍然大悟:“對,杜若女君提過,司主是娘胎裡帶出的病,可就算是個生龍活虎的人,比如我,受了一次重傷,也會傷了元氣的!”
“對對對,你說得都對。”左羽心想:我才不跟你掰扯呢,聖淨琉璃瓶還指望你,哄你開心随便你說什麼!
想到聖淨琉璃瓶裡已能看到微弱水光晃動,左羽還大發慈悲又給了小花一吊錢:“獎勵你的,有你在,陳述單完成質量大大提升,繼續努力!”
“左大人放心!保證再接再厲!”
“嗯,沒事别在這兒唠了,新增的陳述單那麼多,我粗略删選,你去挑個最感興趣的,咱們盡快出發!”
左羽說完就往大殿走去,看到司主坐在殿外廊下,正望着這邊。
“司主你看什麼呢?”
“你那麼急幹什麼?昨日回來不過歇息一晚。”
“我急?我急是為了誰?一滴淚一滴淚地攢,想集滿聖淨琉璃瓶,不知道得多少年?”
“……從前毫無希望時,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如今有了進展,反倒覺得不真實,左羽,會不會一覺醒來,發現是場夢?小花,并不存在。”閑王的目光透過陽光灑在樹葉間的縫隙,看到小花還在喋喋不休跟掃把說着什麼。
“司主……不是夢,是真的。嗯,可咱們是不是有些……嗯?不地道,小花心無芥蒂全力幫我們,我們明知道她與傾顔有關,或許能找到她過去的線索,卻……。”
閑王看到小花被掃把逗笑,語氣也輕快起來:“不是我自私,我真有種感覺,小花貿然對上傾顔,就……連尋找過去的機會都會瞬間失去。”
“你的……什麼直覺?”
“智者的直覺。”
左羽:“妖鬼司,不要臉,一脈相承。小花怎麼說?”
“我告訴她,傾顔是個瘋癫可怕的人,我已經派人去找傾顔與她可能會有的交集,在沒有把握護她周全之前,讓她安心等着。”
“她同意了?”
“嗯,她相信我們。”
生前曆經人心千般醜态,死後入妖鬼司更是觀遍人心萬種險惡,左羽感歎:“她這樣的人,到底是誰,忍心殺她?”
“不管是誰,我都會為她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