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行仙君:“是你重創雍鳴神魂?”
時祺:“雍鳴沒死?”
可是,她清醒片刻,明明記得雍鳴識靈崩潰欲碎,不過她當時已經精疲力竭,昏厥。
時祺哽咽點頭,焦急抓住師傅手臂,聽到師傅慘叫一聲。
“師傅,您怎麼了?”
“為師無事。”
他眯起腫脹雙瞳盯住徒弟:“你逼得雍鳴幾乎走火入魔,你把他怎麼了?”
“雙修。”聲若蚊蠅,幾不可聞。
“你知不道,你靈力強過他太多,戰鬥時候為師早交代過你,要收斂收斂!不可暴漏……”
他身體陡然木掉,僵硬問。
小心确認。“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時祺垂着頭,滿臉通紅,赧然說:“雙……修……”
“什麼!”
鈞行仙君吼聲震天,滿昆侖具被迫聽到。
不器劍差點生生把宗門大師姐給劈了。
圍觀看熱鬧仙門衆人,寥寥見過這位宗門大師姐幾次,屈指可數。
今日不知如何惹怒師傅,被罰跪在掌門大殿内。
衆人來來往往,時祺一直挺直脊背垂首跪着。
悶不吭聲。
轉眼三日過去。
仍沒喊起意思。
衆弟子心想,時祺這次是真闖了大禍。
輝光醒來聽說師姐被師伯懲罰,前來求情。
他跪在時祺身側,對殿内磕頭:“掌門師伯,這事因我而起。”
又跟他有什麼關系?
鈞行仙君蹙眉。
“是我要同二師兄比試,戰敗不慎掉落,師兄是為救我才受傷,您不要責怪大師姐。”
鈞行啞然。
你大師姐強硬毀你二師兄道心,這事你不知道,瞎求什麼呢?
微笙也來湊熱鬧。
四位弟子,屬微笙自小到大受罰最多,撩袍一跪,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這事兒怪我,是我挑撥二師兄與四師弟戰鬥,您罰我好了,我身體好,您看師姐都快暈過去了。”
你師姐多少道行,為師最清楚,她現在好得很。
“行了。”鈞行臉還腫着,不願出殿門丢人。
隻在殿内歎氣:“你倆退下,時祺進來。”
“多些二位師弟求情。”時祺朝他們一拜才起身入殿。
微笙将輝光拉起來,伸着脖子想看看,結界支起,什麼也聽不到。
隻見大師姐跪在師伯腳邊,悔恨一言不發。
“你是妖,他是……不知道哪天覺醒的魔?你們結合,是要生個什麼出來?”
神魂雙修而已,雍鳴身體元陽未洩,生什麼孩子?
“我喜歡他。”時祺說。
“誰不喜歡他,滿六界女修都喜歡他……”
“我愛他。”她堅定道,與任何人都不同。
也同任何人都沒關系。
“你愛他你還強迫他?”鈞行頭疼。
時祺抽絲剝繭,“一開始而已,後來他也回應我了。”
他一個獨身萬年仙君,為何要聽徒弟床帏之事。
按理這事兒由師妹出面最好。
可師妹正在氣頭上,他不敢把時祺是人蛇後裔這事兒挑明。
隻能硬着頭皮自己硬抗。
“他那是反抗不了被迫屈從。若按照你邏輯,往後誰看上雍鳴,以勢力威逼,強迫就行!”
“我看誰敢!”
蛇類獨占天性讓她無法分享愛人,誰若敢動雍鳴,她一定殺了。
“行了!”鈞行仙君“啪”一掌重重拍在桌上。
實木方桌不堪受力瞬間碎成齑粉。
瞅清楚是最愛那一張,鈞行一陣心疼。
他怒道:“時祺,為師讓你修身養性,韬光養晦,不是讓你憑借三分優勢欺壓别人。”
“你以為你現在無敵,若是雍鳴魔血脈覺醒,引來魔神,他能徒手撕了你。”
時祺哭泣,眼淚聚成花海,馥郁香氣染上悲傷味道。
她反駁:“那你為何讓我與雍鳴整日相對,他陪伴我幾百年,我愛上他理所當然啊!”
鈞行仙君費解:“他在前山修煉,你在瑤池閉關,終日都見不到……”
師徒三人都忙,一年聚在一起次數一隻手可以數清。
他以為自己老了,不知道現在道侶不熟也能睡到一起。
“我們這幾百年一直形影不離,同吃同睡,”
“雍鳴外出曆練,我就陪伴他,我們遊曆群山,共患難,他一定也愛着我。”
“他每到一處都會買當地點心給我,搜羅各界華衣美服,時時刻刻念着我,不是愛是什麼?”
“連我闖禍,他也會幫我補救遮掩。”
鈞行仙君萬年來第一次識海懵懵地,雙耳嗡鳴作響,徒弟哭訴,他逐漸聽不清了。
什麼日日相對,兩人住在兩個院子,隔着牆呢。
不過時祺調皮,那牆也不高,防不住她找雍鳴。
你問他為何不懷疑雍鳴找時祺?
雍鳴恭謹有禮,端方雅正,是為六界弟子模範,他怎麼會做逾矩之事。
他就覺得奇怪,每次雍鳴外出遊曆,時祺總是沉在湖底不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