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謝遠出現後,白衍機很快也來了。
他看向她的眼神也變得有點奇怪。
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白衍機:“虞香,你不用擔心,事情很快就會解決的,師兄我去去就回。”
這麼說完之後,他匆匆地走了。
原地隻留下她、林深意、夏笙笙、謝遠四人,外加一條重傷的火狐狸。
白衍機走後,全場再也沒有了能鎮得住謝遠的人。
他冷冽目光向下一掃,當看見握在虞香手中的追風,聲音冷得好像能結成冰。
“追風怎麼在你手裡?”
夏笙笙臉色一急,趕忙想要解釋:“是我給……”
虞香輕輕一笑,打斷了夏笙笙的話,雲淡風輕的口吻仿佛氣死不償命。
“自然是我從夏笙笙的手裡拿過來的。”
謝遠:“立刻還給她。”
虞香搖搖頭:“這恐怕不行,追風已經認我為主。”
“你要是想讓我把它還給夏笙笙,這恐怕……”
她刻意拖長了聲音,直視謝遠的眼神中全是挑釁。
“得殺了我才行。”
謝遠果然勃然大怒:“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那當然不是。”
“說起來……近日便有一個能讓你殺了我的機會。”
“劍宗舉辦試劍大會在即,我們在那裡一決高下吧。”
迎着對方沉壓壓的視線,虞香微微笑了。
在這一刻,空氣中的血腥味似乎變得格外的濃重。
“謝遠。”
“其實我想殺你也已經很久了。”
……
謝遠留下句“試劍大會上你好自為之”後就帶着夏笙笙走了。
他被她三言兩語氣炸,最初看到夏笙笙的脖子上挂着隻妖,舉劍要立刻斬殺,是夏笙笙在旁好說歹說,才讓謝遠留了他一命。
幸存下來的燭蒼倒是很會狐假虎威。
他踩在夏笙笙肩膀上趾高氣揚的神情,已經有前世的幾分神韻了。
虞香不以為意,見他們走了,轉身便盯着林深意看。
直到把對方盯得渾身發毛,她才抿唇壓下想要翹起的嘴角,低聲質問他:
“你剛剛幹嘛不出聲幫我?”
林深意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直接被她給問愣了。
虞香:“你是白衍機的朋友,我是白衍機的師妹,你應該要幫我的。”
林深意:“……”
抓住對方沒法反駁的機會,虞香一鼓作氣:“方才便算了。作為我二師兄的好友,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帶我參觀一下劍宗?”
話落,迎着對方說不出話的神情,她掩嘴微愕:
“你這個假劍宗弟子……不會連你自己也不知道路吧?”
林深意終于忍不住:“……我知道路。”
虞香:“那我們走吧?”
林深意:“……”
虞香:“?”
林深意:“……走吧。”
看着他直挺高大以至于顯得過于冰冷和疏離的背影,虞香的眼眸裡全是笑意。
……
林深意顯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了。
但那并不是虞香要考慮的問題。
既然林深意開口閉口都是白衍機,全是什麼朋友什麼師妹,那她便順着他來。
近水樓台先得月。
既然他自己給出了這個機會,那她自然也當從善如流。
于是當意識到林深意将她帶到休息小住的地方後就想擺脫她,虞香突然停下了步伐,站在原地哎呀了一聲。
虞香:“林道友,我的手臂好像因為剛才的打鬥受傷了。”
他猛地轉過頭看向她突如其來的手臂脫力,臉上不禁流露出因不知道她要搞什麼鬼名堂而擔驚受怕的神色。
虞香怎肯放過他?
雲淡風輕地說完“白衍機将我托付給你……”後便低頭看向自己被血污垢成一簇一簇的發絲,最後擡首向他莞爾一笑。
“所以接下來恐怕要勞駕林道友照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