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位置？那是你的位置嗎？

而且老鬼不是被你變成糖葫蘆串後魂飛魄散了嗎？

病鬼們眼神陰沉得猶如毒蛇，景琰微有些不明所以，隻感覺邊上陰風陣陣，一股股冷氣不要錢似的往她骨子裡鑽。

咋？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事？她這一問戳中它們的肺管子了？

她眼眸發亮，心裡對那僅是瞥了一眼的鬼有了一萬分的好感。

這鬼生前拉了一把尚默，死後還能助她一臂之力，要是這次能成，逢年過節就燒紙錢過來，雙倍的！

“那鬼，你們熟？”

景琰抓住機會繼續提問，邊上的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坐在最靠近景琰的一個病鬼被推出來做了代表。

它神色陰沉恐怖：

“熟又怎麼樣？不熟又怎麼樣？”

“熟的話就讓它和你們好好聊聊啊！”

她沒法把心中想法說得太透，隻能挑個重點模棱兩可地回答了一句來表示下自己有問必答的誠意，可不料它們聽得卻是殺意澎湃。

老鬼都魂飛魄散了，還讓它找它們聊聊？

怎麼聊？讓它們也魂飛魄散去陪老鬼聊嗎？

把回答當成了威脅之語的病鬼，相互看了一眼：要是太過分，那大家就一起反抗，大不了魚死網破！

達成了統一，病鬼們看向景琰的目光有些蠢蠢欲動。

“這是鬼醫的意思？”

“鬼醫？”

景琰沒有明白它們變化的緣由，但卻十分靈敏地聞到了它們眼中的血腥味。

她精神亢奮起來，但又怕再次馬失前蹄，想了想後才不确定開口：

“你是說…林秋白？”

病鬼神經頓時一緊。

雖然404診室的等級在這座醫院裡不值一提，但林秋白這三個字卻好似禁忌般沒有哪個鬼會這麼堂而皇之地挂在嘴上，就連那聲鬼醫喊出口，它們都是已經祈求置死地而後生了。

它們不想犯了更嚴重的忌諱，對這問題沉默以對。

景琰不清楚其中緣由，小心謹慎地觀察了它們幾眼。

眼神，兇！

表情，大兇！

沒意外了！

她笑容越發燦爛：“對，就是他的意思。”

這面大旗她信手捏來，病鬼們的臉卻是綠了又黑。

“那不熟呢？你們要如何？”

“不熟？”景琰楞了一下：“那多聊聊就熟了吧？”

“沒有商量的餘地？”

“商量什麼？”

景琰有些納悶，不就是拉個關系而已嗎？

她一臉“你們怎麼這麼麻煩”的神情：“沒必要商量啊。”

“好，你們既然想讓我們和老鬼去聊，那就别怪我們魚死網破！”

“老鬼？跟老鬼有…”

話在脫口而出的瞬間，景琰忽的感覺到身側經過的人腳步一頓，停在了她邊上。

她被這一打岔，吞下後半句話，側目微微擡頭。

尚默沒預想到剛從診室出來就聽到這麼半句話，結合了下他經過時聽到開頭，他立馬意識到了，景琰想找的恐怕并不是老鬼，而是一開始他指出來的那隻鬼。

他半眯下眼與景琰對視了一秒，點了下頭，不緊不慢地走向後排。

景琰腦門上冒出一個問号：這人什麼情況？怎麼感覺變得哪裡怪怪的？